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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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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他是成心说歧意话,葛棠还是不受控地邪恶了,脸皮充血。
  百岁偷着观察她反应,咭咭大笑,“我是说你给我当司机,今儿晚我指定又要喝多。哈哈你想什么呢……”抬了食指戳她颊侧浅浅梨窝,“嗯?想什么呢?坏人~”
  葛棠警告,“我吐你一身血噢!”
  客户刚到,晚上理所应当安排饭局。
  葛棠将人送进酒店,订好了餐位,通知Geo位置顺便请假。她知道自己开口,Geo一定允假,故意在电话里多说一句:“您要是不方便过来,我留这儿也行。”
  惹得百岁爷很不快活。
  晚上葛棠跟百岁去了他们家在京经营的小酒吧。
  酒吧开在几所高校之间,出入尽是学生,也有附近办公楼的白领,客源比较单纯。百岁说在外地的买卖,单纯点儿好经管。
  葛棠疑惑道:“这店子是你经管吗?”看他开车过来绕了几圈才找着,也知道不常来。
  百岁皱着两道眉毛,例行公事晃一圈,“走,喝酒去。”
  葛棠扭头看酒架上瓶瓶桶桶,“这不就是喝酒的地儿吗?”
  百岁讪笑,“这儿不好玩,我最不爱来这儿。”指着台上的乐队和周围疯狂舞动的学生,如坐针毡,“也不知嚎的啥,也不知蹦的啥,震得我这心慌。”
  那群学生也都二十岁上下,同他年龄相仿,却让他一语打成两代人。
  葛棠笑不可遏,“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
  百岁说:“你说对了。”想一想又说,“主要是昨儿的板二他们,你也见着了,瞅就是心脏不太好的主儿,我怕他们受不了这刺激。”
  葛棠问:“你今天也是约了他们?”
  百岁摇头,“出去找个地儿现提溜就赶趟,都没什么正经营生的。”
  葛棠看他跟吧台打过招呼,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不太确定的低呼,“百岁儿?”
  百岁转身看看。
  “真是你这小子!怎么跑这边儿来了?”对方四五个人,清一色雄性,见到葛棠很兴奋,“这美女谁啊?”
  他身后有人咦声道:“长得好像葛萱。听江哥说葛萱她妹来了,不会就是她吧?”
  葛棠略一思索,“你们是江哥的同事吧?”
  百岁斜她一眼,并不高兴她反应这么快。
  葛棠接下来也明白了,自己确实不该表现太热情的。江齐楚手下这伙人,可不像他本人那么有深沉,非但看不出百岁根本不想跟他们喝酒,硬拉着拼成一桌。就连反复强调要开车的葛棠,也给按下来一招灌了。
  饶是百岁心情相当不赖。葛棠还一直担心他会翻脸,结果他左一杯右一杯喝得很尽兴,不到仨小时,出酒吧就开飘了,搭着葛棠肩膀开骂:“那几个小爷儿是不是小时候骑大鹅摔过啊?跟旁边儿桌那俩学生崽子三勾搭两勾搭抱一起去了,你看见没有小棠,再他妈喝下去,他几个就能当众骑上。”
  他这话说得糙,可那些人的作法,也当真非得一个糙字来形容。葛棠跟着骂道:“再一次证实,你商百岁儿认识的没一个好人。”
  百岁对她的指责很反感,“那是江子的朋友。”
  葛棠理所当然道:“那我也不能说江哥认识的没一个好人啊?那不把我自己骂进去了吗?”
  百岁十分佩服她这份随时随刻都保有的警觉。“姐姐,您上辈子反特让人灭了,这辈子得找回来是不?”
  一路踉跄的二人,钻进出租里相继迷糊。葛棠不认识路,遇上一司机又是新手,绕来绕去不上道。
  葛棠被计价器上的数字刺激回几分神智,推推百岁,“你醒醒,告诉他怎么回家。”
  百岁躺在她腿上敷衍,“东四环。”
  又二十块钱转下来,周遭愈发陌生,葛棠真急了,指着内视镜上的计价开关,“你把那表给放下来。”
  司机岁数不大,最多不超过二十岁,估计是夜里替大人出车,找不着路也心虚,被葛棠一说快哭了。
  百岁一个激灵,揉着颈子坐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走啊兄弟?东四环北路你找不着?”
  葛棠叹气,“你就支着他直走还是转弯吧,说什么东南西北!”
  百岁怪异地看看她,强打精神辨得方向。到葛棠家楼下已是后半夜一点多。百岁跟着下来,司机小朋友收了钱,迅速把车开跑了。
  葛棠想说你跟下来干什么啊,这儿不好打车的。
  可百岁沉默着跟她上楼的态度,完全就没有打车回去的意思。
  葛棠觉得自己再说什么就矫情了。站在房门口找钥匙,开锁的时候手有一点抖。
  罪魁祸首还抚着她的背说:“我才发现你脾气好大。”
  葛棠只好有一搭没一搭说:“你脾气倒好,那么被灌都不吭声。”
  百岁笑:“那不是江子的朋友吗。再说你也替我喝了那么多。”再摸摸她,“谢谢哦,真乖真体贴。”
  葛棠拉开门放他进去,随口说:“我那哪儿是替你……”突然欺上来的脸,令她直觉退后。
  像是早预料到她的反应,百岁伸出手掌阻止她的后脑与门板接触,也成功将人扣回自己怀里。并没有急于吻下,而于酒气微醺间问她:“小棠你喝多了吗?”
  葛棠说:“我有点儿多了。”
  他确认,“只是有点儿吧?”再贴近一些,额头相抵,呼吸促迫。
  “对。”葛棠点头,一丝的晕眩,“我知道我干什么。”
  他急冲冲表示:“我也知道。”狠狠迎上她的唇。
  百岁刚来北京那年,十八九岁,与众不同地对姑娘不屑一顾,偏偏结交了一伙视女人为生命中不可或缺之物的朋友。
  当偶尔听说百岁快二十岁了还没开过刃,众人都露出卑鄙的困惑和猜疑之色。
  所以说,百岁爷的初夜完全是为了男人的自尊而献出去的。
  也是喝完了酒,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软乎乎的女人,皮肤很滑,两只手乱摸乱摸的。百岁小爷不谙门道,靠着小时候看黄带的记忆,照葫芦画瓢,一通横冲直撞。那女人叫得要断气。百岁便很满意地缴了枪睡觉。历时一刻钟。
  葛棠听完他的讲述,恍然明白身体的疼痛有多冤枉。
  她本来以为每个女人第一次都会这么疼,结果自己这半宿遭的竟是无妄之灾。
  酒劲儿被挥霍掉,百岁清醒过来,也知做过头了。
  他并不急躁,对葛棠却一直很想尝试。手在她光洁的背上抚摸着,无声道歉。
  歉意抵不过困意,趴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即沉沉睡去。
  葛棠嘻笑,“你怎么趴着睡呢?好好躺着。”
  他嗯声,没什么清醒神智。
  葛棠侧过脸贴在他肩胛上,弯着手指,悉悉索索摩描他背上那棵百岁松。
  百岁好痒痒,二话不说捉下她不安份的手,连人一起搂过去按进怀里。
  一梦达旦。
  厚窗帘挡住阴天虚弱光线,疲倦的二人睡起来昏天黑地不知时分。
  手机一响,百岁准确地捞起声源,看了看,搁到葛棠颊畔。
  皮肤乍与金属外壳接触,葛棠打了个摆子,非常不痛快地按下通话键。
  对方听她梦语喃喃很诧异,“你没上班?……啊!今天是周六。”
  葛棠抱怨:“真烦人。”
  唐宣笑道:“醒醒吧,吃午饭了。今儿没起来跑步吗?”
  安静的卧室,手机里的声音格外清晰。
  百岁把脸埋在枕头里吃吃发笑,自言自语一般,“怎么跑啊,床都下不了了。”
  葛棠瞪他一眼,对电话说:“挂了吧,睡醒再说。”
  唐宣纵容道:“好,再睡会儿,我晚点儿过去找你。”
  百岁扭头看葛棠,“他来干什么?”
  他一动,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微微下滑,葛棠伸手捉住被角,拉高至下巴。
  百岁大笑。
  葛棠抬起手。
  百岁只当是要挨揍,又懒得躲,闭上眼睛硬挺。
  一只冰凉小手却柔柔覆在他面颊上。
  百岁张开眼,弱光下他的瞳孔放得很大,一片昏黯。
  两双眼对望,葛棠说:“你眼仁是黑的。”
  他翻白,“多新鲜,你是藕荷色儿的?”一只手伸出来,指尖轻触她手背,滑上纤细的小臂,轻轻来回抚摸。
  葛棠战栗,躲开他的碰触,“好痒痒。”
  百岁笑着加重力道帮她挠痒痒,“说真的,你得多吃两口饭,你这胳膊瘦得吓人了。”
  葛棠撇嘴,“没那么夸张。你审美观比较另类。”
  “另类个屁?”他握着她手腕猛甩,“谁愿意摸这麻杆似的!”
  葛棠缩回手,“我发现你很见不得瘦人。”
  百岁点头。
  葛棠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又不胖。心理变态?”
  百岁咬她一口,“那叫童年阴影。”小时候还没学成精,知道惹祸,不知道收拾,总让他爸逮着了上家法。“一尺半的小白龙……小白龙你知道吗?”他比量着解释,“这么粗的硬塑料管,截下来一段,里面灌满砂石子儿,两头一堵,一根儿都七八斤沉。专挑脊背上肉厚的地方抽,反正打不坏,实实撑撑的疼。抽完了让俩手举着,直溜溜跪一宿,跪着跪着就睡着了。”
  多少个夜晚都是搂着雪白一截塑料管睡的,所以百岁爷对胳膊精细硬梆梆的姑娘很反感。
  葛棠听得目瞪口呆,“你们家风够严谨的了。”

  chepter 12 这个夏天很烦燥

  被唐宣电话吵醒已将近中午,百岁已没什么睡意,却仍横在床上不肯起。
  葛棠听见雨声,拉开窗帘向外看看,“起吧,估计一会儿16真能过来。”
  百岁十分不悦,“他来我为什么就得走?”
  葛棠怪异地回头看他,“没让你走,但你总得起来吧。”
  百岁翻个身钻进被子里,“不起,要不丫就进来一起睡。”
  葛棠哭笑不得,踹他一脚,下床披了件睡袍去关窗子。
  百岁听见动静就探头出来看。看她走到阳台,关窗,再走回来,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的衣物绊着,绊掉了一只拖鞋,跳两跳踩上,穿起走回来。
  葛棠发现百岁一直盯着她瞅,不自在地拢了拢睡袍,“你要是不睡了就赶紧起来。”
  百岁掀起被子看床上浅浅落红,点头,他记得是有的。于是认真发问:“你不难受吗?”
  初夜并不激烈,葛棠还是稍有不适,倒也没那么夸张。刻意忽略这令人发窘的话题,弯腰拾件T恤给他,“趁这会儿雨小,去把车开回来吧。”
  百岁看也不看窗外,恶声恶气道:“我走到半路就得下大。”
  葛棠好笑,“你怎么那么倒霉呢?”
  百岁嗤道:“不懂常识,没听说吗?先下牛毛无大雨,后下牛毛不晴天。”
  葛棠也不勉强他,“那你就下一天睡一天吧。”她在床尾坐下,活动着肩颈,意外看到肩头星点斑迹。衣领拉低,果然露出一块深色吻痕。
  百岁半撑了身子,以掌托颊,笑嘻嘻欣赏她的行为。
  葛棠还没注意自己被他注视中,手指在印迹上抓了抓,若有所思。
  床垫忽然一沉,没等反应,百岁已整个人扑过来,两臂一张将她圈进怀里,鼻子在她颈间□的皮肤上抽嗅有声。
  葛棠问:“你饿了啊?”神态语气伪装一派淡定。
  百岁牙齿轻扣,咔咔作响。
  葛棠笑道:“大清早的,食欲还挺旺盛。”
  百岁邪笑,“我旺盛的是□。”唇压落在她肩头,双手悉悉索索摸上她努力控制仍快速起伏的胸部。
  葛棠不想躲闪,又不懂迎合,一时间僵着身子任他作怪。
  百岁吻着她,声音含糊,“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
  葛棠漫应,在他的抚摸下冷颤。
  想了想,百岁说:“……我会负责的。”
  葛棠喷笑。
  百岁有恼火,手一抬掐上她脖子,发狠问道:“笑什么笑!”
  葛棠说,“你的话让我听了很高兴。”笑得更凶,躲着他行凶的手,直缩进背后他未着寸缕的怀抱。
  百岁原本靠过来纯粹就是想调戏她玩儿,被这一个投怀送抱给反调戏了。感觉腹间一紧,很坦率地起了反应。
  葛棠错愕一瞬,明白了状况,尴尬地想爬起来,却被他捉了一只手,拦腰压回怀中。回头迎上两道热切目光,欲望和索求凝在秀长双眼中,半晃半溢。葛棠挪不开视线,直直同他对望。
  百岁吞着口水,大胆扳过她的肩膀面对自己,屏着呼吸倾身凑近。
  唇将贴未贴,铃声骤响惊魂。
  葛棠条件反射地张开眼。
  百岁近在咫尺的脸上,一双浓眉皱成死结,大骂着回头找手机,抓过来第一句话说:“你可真会挑时候打电话!”
  葛棠哑然失笑,退出他怀抱下了床,扯过被子从他头顶罩下去。
  百岁钻出来,无奈地看着她,接电话也没有好声气,倒是没立马挂电话。
  葛棠倒了杯凉水喝,眼珠转了转,忽地吐吐舌头。
  百岁看见了,知她已猜出来电话的是谁,嘿嘿怪笑。
  电话那边自然是他爹商亮,换别人百岁早挂电话了。听儿子讲讲电话突然笑没好笑,商亮不由惊疑,“商百岁儿你干什么呢!”
  百岁继续怪笑,“管着吗?你这天儿折腾过来干嘛啊,外头哗哗下雨。”
  商亮很顺从地被转移掉话题,“约了你一叔叔打麻将,头三天就说好的,下刀也得去啊。”
  百岁翻个白眼,“爹,你这唬弄我的话,以后能不能稍微花点儿心思?”
  商亮说翻脸就翻脸,“大人的事小孩儿少打听!”
  百岁抓抓头皮,猜测道:“你是不是来找鬼贝勒?”电话里一片默认的静寂,百岁雀跃起来,“给我带上。”
  商亮很头疼,“你跟着干屁?给我老实待着,晚上吃饭叫你。”
  百岁自顾自地说:“你开到哪儿了?我去高速迎你,给我带上啊。”不由分说合起手机,光溜溜下了床找衣裤。
  葛棠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提醒一句:“回家换套衣服再去也赶趟儿吧……”
  百岁低头扯扯衬衫,皱得跟腐竹似的。若是只见他爹也就罢了,对方可是他极为景仰的人物,值得拾掇一番。
  葛棠倚在卫生间门口,边刷牙边泼他冷水,“你觉得你爸能等你吗?”
  百岁想也不想地说:“能呀,要不这会儿电话早过来骂我了。”说着噗地笑出来,“大亮肯定以为我没干好事儿呢。”
  葛棠小声嘀咕,“你本来也没干好事儿。”
  百岁不悦道:“得了吧,好事儿坏事儿我也没干成啊。”忽尔笑弯了眼睛,捏着裤子拉链的手停下来,很流氓地朝葛棠勾一勾,“来来。”
  葛棠面无表情,“来不了。”
  百岁张狂大笑,进卫生间洗漱,经过葛棠身边,随手扯开她睡袍带子。
  葛棠没防备,春光乍泻,低骂,“手真欠。”拢起衣襟回头说,“你等一会儿,我还没洗完呢。”
  百岁不理,挽起裤腿,赤脚站在地砖上,取下花洒冲头发。头发打湿了才想起找洗发水,在满是洋字码的一堆瓶子之间犹豫,最后选择问葛棠:“哪个是洗头的?”
  葛棠漱了口,把洗发水挑出来,又找了只新牙刷给他。
  浴室里热气升腾,百岁想到即将见到的偶像,心情飞一般的开朗,揉着一脑袋泡沫,哼哼呀呀唱着歌。
  葛棠默默擦拭溅在镜子上的水迹,心里满满的,慢慢的暖波荡漾,快乐无法声张。
  她到现在仍无法确定百岁对自己的感情。说他像恣意的孩子,又那么敏锐,非常轻易就能洞悉她的想法。可他一番勉强算是表白的话,葛棠听得委实混乱,想了很久都没明白那是什么逻辑。
  因为她烦,所以想喜欢她?
  还是因为喜欢她,所以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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