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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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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走了,你们等着爷立个大功回来,羞死那个贪生怕死的三皇子!”萧破天哈哈大笑,大踏步没入黑暗。

柳无风冷笑,待他远去,这才自藏身处走了出来,慢慢地进了矿洞。

“三皇子殿下~”洞中几个守卫喝得醉眼朦胧,猛一抬头忽地见了柳无风,吓得酒醒了一半,霍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去见江照影吗?怎么还有闲功夫跑到这里?

“九夫人在里面吗?”柳无风不答,只冷冷地抬起了下巴向洞内一呶。

“是~”守卫甲忙答:“弟兄们照顾得好着呢,好吃好喝地供着,没敢怠慢她半点。”

“嗯~”柳无风轻颌首,忽地挑眉冲他身后做了个诧异的表情。

守卫甲下意识地回头。

脑后倏地风响,柳无风袖中飞出两枚柳叶飞刀悄没声息地没入他的脖子,他一声没吭,向后倒了下去。

“哈哈,真没用,这么点酒就醉了~”守卫丙还未回过神,尤自指着他狂笑。

哧哧两声轻响,两柄薄刃飞刀已飞了出去,直取守卫乙和守卫丙的命门。

“三皇子殿下~”守卫丙反应快,下意识地偏头避过,再回头时,守卫乙已然横尸在身前,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惊叫道:“奴才犯了什么……”

“错”字尚未出口,柳无风已手执利刃和身扑了上去,手起刀落,守卫丙的人头骨噜噜地滚落在地。

守卫丁见此情形吓出一身冷汗,一脚踢飞身前的简易方桌,满桌的碗碟盘子如雨点似地往柳无风身上砸去,他跳起来掉头就往洞外跑。

柳无风侧身趋避,碗碟哗啦碎了一地,只停了这么一会,守卫丁已逃出了洞外,没命地狂奔。

“想跑?”柳无风冷哼一声,提气飞跃,纵身自他头顶掠了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头顶,微一用力,守卫丁闷哼一声,如重锤击顶,脚下一软,已跌倒在地。

“你再跑啊~”柳无风冷笑着以一柄薄刃软剑指着他的头顶:“就算你有本事逃到天边去,本座上天入地也要追了你的魂魄!”

“三皇子殿下饶命啊~”守卫丁见势不妙,爬起来跪在他身前,叩头如捣蒜,没口子求饶:“奴才错了,不该跟着萧爷在背后说您的坏话,求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命狗命吧~”

“你若是硬气点,本座或许还饶了你,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别坏了我们啖星国勇士的名声!却是饶你不得~”柳无风以剑指着他的咽喉,冷声训斥。

“三皇子殿下~”守卫丁眼见哀求无效,怒从心起,忽地自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扬了出来,随即拨出腰间大刀奋力向柳无风砍了下去,大声喝道:“去死吧!”

“找死!”柳无风一掌劈去,将沙子尽数劈回他的脸上,同时飞起一脚,叮地一声踢飞了他手中钢刀,手起剑落,将守卫丁劈成了两半。

风起,沙落,鲜血如瀑布般洒下。

他提气疾掠,依旧被几滴鲜血溅到身上,不悦地低咒道:“死有余辜,竟敢污了本座的宝剑!”

他微眯起眼睛,弯腰把剑在守卫丁的身体上擦了擦,再从怀里摸出一条雪白的丝帕,仔细地拭净上面的血迹,重新缠回腰上。

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血污,皱了下眉头,转身踏入洞中。先在洞内搜了一遍,确定再无其他的守卫,也没有其他的出口,这才朝囚着姜梅的内洞走去。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并无一丝恐惧之色,仿佛已沉入梦乡。

然而细察之下,却不难发那略略蹙起的秀眉,召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如她的外表那么宁静和淡然。

他不自禁地好奇,究竟是怎样的际遇,才造就她这般水一般的性子,看似柔和却极具韧性。

在遇到危险时的那份冷静与从容,能让绝大多数的男人折服。

姜梅双手反剪着绑在身后,眼睛上蒙着黑布,被扔在洞的深处,身下垫着几把稻草,听着外面传来的呦喝声,飞快地想着脱身之策。

未几,呼喝声忽然静止,接着是嗡嗡的说话声。因为洞中窄小,回音甚大,只模模糊糊知道有人进入,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她心中着急,只恐再遇强敌,凝眉苦思脱身之计时,一切声音忽然停止,再无半点声息,洞里又黑又冷,静得碜人。

怎么回事?那些人拿到赎金,打算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吗?

正在惊疑不定之时,洞中气氛忽转微妙,似乎有人在暗中窥伺着她。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另外几个言词粗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侍卫和萧金石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的气息,如冰碴一样刺入她的神经,直冷到骨髓中。

“谁?”姜梅不禁寒毛倒竖,冷声喝道。

扑空

柳无风暗自惊奇——她好敏锐的感觉!他能确定自己绝没有弄出半点足音,她却能肯定暗中有人偷窥!

“谁,说话!”姜梅略略提高了声音,语气却十分的冷静:“躲在暗处并不算好汉,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出来吧,我们谈谈。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商量。”

柳无风微微一笑——不错,在这种时候,她还想要说服对方,没有放弃希望,尽最大的可能为自己争取时间。

姜梅见他始终不语,忽地有所醒悟。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把萧破天叫出去,然后命令他们挪窝,并且打消了让自己写信向君墨染求援的念头。

他在无形之中,斩断了她向王府传递信息的机会,更让史酷比和自己失去了联络。这个人,绝对比萧金石可怕一百倍!

柳无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轻点双足,飘然离去。

姜梅等了片刻,凝在周身的阴冷气息渐渐消散,这才发现那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离去。

她不禁百思不得其解: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躲在暗中窥探了一会,一声不吭地走了?

自他走后,洞里再无人声,只隐隐有血腥气味传过来。初时极淡,慢慢地转为浓郁,她越发吃惊——这不象是宰杀动物的味道,倒象是死亡的气息!

那些守在洞里的侍卫哪去了,为什么一个都不出来?死的人又是谁,杀人的又是谁?

她惊疑不定,努力地摒住气息侧耳倾听,在确定洞里除了她的确没有半个人时,开始大声呼救:“有人吗?救命啊~”

然,这里位于群山深处,人迹罕至,任她喊破喉咙也没有半个人听到。

“救命,救命,救命……”只有她尖锐的叫喊,在矿洞里回环往复,久久不息……

京郊那座年久失修,早已废弃的城隍庙里,江照影在李煜宸的安排下,拿着由天衣无缝制做的假画独自进入庙中等候。

看看时间差不多,李煜宸飘身上了横梁,静静地等候着对方的到来。

月亮渐渐移上中天,萧破天步履轻快地哼着小曲拐进了通往城隍庙的小径。

躲在暗处警戒的蓝衣营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刀剑,紧紧地盯着他,只等他踏进城隍庙,就杀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一举擒下。

“萧统领~”一道极细微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萧破天听出这是柳无风以千里传音之技在与他说话,不禁微微一愣,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别停,也不要回头,继续往前走。”柳无风在暗处发出指令:“现在周围至少有十双眼睛在盯着你,有十几枝弩箭和几百枚暗器在对准你全身各大要穴。”

“哼~”萧金石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也不敢千里迢迢跑到邀月的天子脚下从靖王府里绑走他的小妾!

别说才十几双眼睛,就算是千军万马,他又何惧之有?他的玄黄破天斧可也不是吃素的!

“我知道萧统领自恃武功高强,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柳无风继续道:“但如果萧统领不想曝露身份,坏了圣上大事的话,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听本座指令。”

萧破天皱眉,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倒的确值得考虑。

“好,你继续走,过了城隍庙一直往南,再拐进前面那个村子。”柳无风见他有所松动,忙继续下指令。

萧破天眼睛一转,就算要听他的,也要让他着一下急。

这么一想,他故意把脚步放重,歪歪斜斜地走到城隍庙前,停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忽地解开裤带对着庙门撒起了尿。

柳无风心知他这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堪,崩着脸沉声道:“萧统领,玩够了没有?玩够了还是快离开那地方吧!”

萧破天嘿嘿一笑,这才不急不慌地提起裤带,偏偏倒倒地越过城隍庙,继续往前,进了村子。

蓝衣卫们见他一路直奔城隍庙,暗中都扣紧了兵器,哪知他撒了泡尿,提起裤带又走了,各自暗骂一声,无奈/奇/地藏在各自的隐蔽地点继/书/续等待。

萧破天在村子里转悠了一个圈,从村尾悠闲地走了出来:“三皇子,本人的尿尿得够远,够那帮兔崽子们喝一壶了吧?”

柳无风自暗处踱了出来,面色阴沉,冷冷地望着他:“萧统领,你差点坏了本座的大事,知道吗?”

“呵呵~”萧破天望着他冷冷地笑:“据我所知,姓江的是个草包,武功不值一提。君墨染与江照影又不对盘,所以要说有蓝衣营在旁,萧某还真有点不相信呢。”

“废话少说,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玉峰山顶,君墨染独立于孤松之下,身形笔挺,那身玄色锦袍如同夜色般深浓,被山风鼓荡得猎猎做响。

约定的时间已过,然而那个说要拿画换人的贼子却至始自终都不曾露面——他不禁怀疑,莫非王府里有内奸?对方事先知道他是用假画来骗人,所以索性连面都不露?

可是,天衣无缝虽然很出名,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却不多。并且他是在昨天半夜由煜宸秘密接进的王府,一到就直接进了墨韵轩制画,若非亲信之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情。

消息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蓝衣营的弟兄?他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这种推测。

看来,对手是个相当狡猾的人——此举意在试探自己的诚意,说不定现在正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呢!所以,他不能有一丝的焦虑和紧张。

又等了近大半个时辰,眼看丑时已过半,依然没有半点动静,估摸着对方是绝不会再出现了,君墨染毅然转身朝山下走去。

杀破天

如银的月色下,两条人影如电般疾掠而行,很快到了京郊那座废弃的煤窑外。

“咦?”萧破天闻到血腥气,立刻放缓了脚步,皱眉道:“这是什么气味?”

“那边好象躺了个人~”柳无风低声道。

萧破天几乎与他同时发现,立刻奔过去,见到守卫丁的惨状,低咒道:“操他/妈!早听说姓君的是杀人狂魔,果然凶残狠戾!”

“我早说过不要小看他,你偏偏如此大意,藏宝图没有拿到反而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被他端了老巢!”柳无风冷声训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萧破天憋着一股子气,粗声粗气地回:“快去看看,那几个怎样了?”

“还看什么?”柳无风冷声道:“九夫人肯定被带走了,那几个也绝不会留下活口!这时进去,只会再中他的埋伏,白白送了性命!”

“你要怕死,只管在外面呆着,我去去就来!”萧破天怒声吼道。

“好,你不肯听我的劝,送了命休得怪我!”柳无风嘲讽地低语,眼中杀机隐现,左手扣了一把药粉,右手轻按机簧,弹出腰间软剑扣在掌中。

萧破天倒也并不完全有勇无谋,大话说得再响,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猫了腰放轻脚步悄悄地接近洞口,默运玄功先探听洞中的动静。

“里面什么情况?”柳无风占了上风位,闭住气息将粉末在空中一洒,这才悄然掩上去询问。

萧破天不疑有他,见他问,头也不回地道:“奇怪,里面并无人声,难道洞里竟有别的古怪?”

“别急着进去,再等等!”柳无风继续引他说话:“不该死也死了,别把咱们都搭进去。”

萧破天忽觉手足酸软,不自觉皱起鼻子嗅了嗅,大惊提气疾掠:“不对,果然有猫腻!竟然撒了十香软筋散!快闭气!”

“什么?”柳无风假做惊慌,配合地飞身跃起,转头见萧破天那博命一跃竟堪堪只退了一丈有多,不禁露出微笑。

萧破天还未回神,大喝道:“不好,我已中了那厮的奸计,三皇子快逃!我来断……”

“后”字还未出口,柳无风那柄薄刃柳叶软剑已架上了他的脖子,冰冷的精铁即使隔着衣服,亦冷得彻骨。“三皇子,你……”萧破天错愕地瞠大了眼睛。

“萧破天,”柳无风望着他,阴冷一笑:“本座早说过,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分清谁是主子,谁才是奴才!收拾一把破斧头,对本座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语罢,手中软剑向前一递。

萧破天见势不妙,身子往后一仰,顺势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软剑封喉,血溅五步之灾。无奈此时招式虽在,身子已然软绵,命虽保住,胸前衣服已被柳无风一剑挑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柳烨,”萧破天忽地醒悟,顿时目眦欲裂:“原来是你杀了我们的人!”

“错~”柳无风提剑逼了上来,冷声道:“本座杀的是那些目中无主,脑中无计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有何用?”

“靖王府那半张图,早就到你手上了吧?”萧破天眼见柳无风的软剑带着呼呼的风声刺来,跳起来避让显然已是不及,索性往地上一倒,脚尖用力一推,身子如箭矢般滑出四五丈远,再次逃过一劫。

“你现在才明白吗?”柳无风倏然一笑。这时倒也不怕他逃到天上去,提着剑慢慢地逼了过来:“念在你替父皇尽忠,本座留你一个全尸,快快自裁于刀下,免得身首异处!”

“我,我要禀明圣上!你想独吞藏宝图,意欲谋反!”萧破天又惊又怒,厉声骂道。

“意欲谋反的人是二哥吧?”柳无风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人在邀月,就不知二哥这些年的动态?他在泉州暗中招兵买马,每年亏空数百万白银,骗得过父皇,却骗不过我!”

“你,你……”萧破天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顿了半晌,才道:“你休得血口喷人!”

“人”字才出口,人已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划做一道闪电,不退反进向柳无风狠狠撞了过去。

月色下只见金光一闪,玄黄破天斧已脱手飞出,顿时漫天斧影,仿佛千百把黄金斧头铺天盖地而来。

柳无风见他目露凶光,已然知道不妥,脚尖轻点,身子跃在半空,大袖向下一挥,卷着漫天的金光向萧破天倒撞而去。

他借这一挥之势,斜滑出两丈开外,飘然落在一棵银杏树上,身随风动,要树梢上轻轻晃荡。

萧破天已是强弩之末,那一博已尽了全力,一击不中,斗志全无,返身欲逃,却哪里跑得掉?

“来而不往非礼也,”柳无风一声朗笑,纵身扑了下来,犹如一只巨大的雄鹰滑翔在天际,倏忽之间已落到了他的身前:“萧破天,你也吃我几柄柳叶飞刀!”

哧哧数声轻响,十刀齐发,交织成一道银色的鱼网,尽数向萧破天激射而去。

可怜萧破天身中十香软筋散,心中明明知道该如何闪避破解,偏四肢不听使唤,眼睁睁地看着那十柄飞刀尽数没入体内。

“柳烨,你……”他踉跄数步,口中鲜血狂涌而出,颓然倒地,那双牛眼死死地瞪着苍天,分明死不冥目。

“哼!”柳无风冷哼一声,弯腰从他身上把飞刀尽数取出。

不紧不慢地在他身上拭净血迹,再掏出丝帕一枚枚细细擦拭后再揣入暗器袋内。又从怀里摸出一本经书扔到他身上,冷笑:“萧破天,下回投胎不要再遇到本座!不然,见一次杀一次!”

PS:今天的花花好象没够三百哦,大家加油,过六千五,我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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