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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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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破天自姜梅的房间里出来,穿过院子进到另一个房间。柳无风全身肃杀地站在窗前等候,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冷厉地道:“是你干的吧?”
萧破天懒洋洋地睇着他:“我的三皇子,别一上来就冲我吼,就算要兴师问罪,也得把事情说清楚吧?”
“九夫人是你绑架的吧?”柳无风冷冷地望着他。
“是我干的,”萧破天直承不讳,神色傲慢:“事情干得不漂亮吗?”
“我不是说过,”柳无风咬着牙,心里已涌现了杀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九夫人?”
君家持有的半张藏宝图他已到手,现在所剩的不过是江秋寒。可就算图全到手,还得有人破译。
当今之世除了江湄,很难再找到一个精通简体字的人。努力与她建立友谊,加深她的好感尚唯恐不及,怎能绑架她,令她心生恐惧和怨恨?
他暗中观察过江湄许久,知道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又有容人的雅量,在王府也很孤单,迫切地需要朋友。
他投其所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接近她,已逐步获得她的好感。可现在,萧破天这个蠢货加莽夫,居然背着他做出这种事,还自鸣得意?
万一江湄有个闪失,就算得到藏宝图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是两张废纸,他三年的苦心孤诣,卧薪尝胆的努力岂不全都付诸东流?
“嘿嘿~”萧破天语带轻蔑地道:“你怕靖王,我可不怕!神不知鬼不觉,九夫人乖乖地跟着我来了。”
“你知道一在京城有多少人在找你们吗?”柳无风竭力忍住怒气,冷冷地训斥道:“这里是邀月的腹地,你得罪了他,还想平安地带着藏宝图回到啖星?”
萧破天满不在乎地道:“君墨染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有用!”
“你太小看君墨染了!”柳无风冷笑:“他能在十年间从一个芨芨无名之辈爬到今天的手握半数邀月重兵的靖王之位,凭的绝不仅仅是运气!”
“我看,不是我小看了君墨染~”萧破天略带嘲弄地望着柳无风,冷冷地讥笑:“是三皇子在靖王府做了三年管家,没了当年的血性吧?”
当惯了奴才的人,怎么敢反抗主子?
柳无风眯起眼睛,声音冷凝成一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萧破天懒懒地笑:“我只是想提醒三皇子,咱们的时间可不多,别为了个娘们犹犹豫豫地坏了大事!”
等图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女人杀了!
“萧破天,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心疼那女人了?”萧破天神色转为暧昧,啧啧嘴道:“也对,那女人细皮嫩肉的,细一看还蛮有韵味……”
“别说废话,我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柳无风忍住怒气,冷冷地打断他:“还有,这个地方不能住了,连夜搬走。”
“搬?”萧破天怔住,随即不以为然地道:“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左右图得手后就要离开,何必这么麻烦?”
“你真以为君墨染是傻子吗?我能找到,他肯定也能找到,不过是时间问题。”柳无风冷冷地道:“事情不做也已做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分一下任务吧。”
萧破天立刻抢着道:“不用了,人手已够了,三皇子只需静候佳音即可,免得泄漏了身份。都已藏了三年了,最后时刻败露行藏划不来啊~谁知道呢,或许留着以后还能有用~”
嘴里一直训斥他不该绑那女人,结果到头还不是要来抢功劳?切!
“哼!”柳无风冷冷一笑:“值不值由我来判断。”
“那好,”萧破天退一步道:“君墨染就由我来对付,至少江照影就麻烦三皇子了。”
“嗯,我不能离开太久,先回去。”柳无风转身大踏步离开。
快看史酷比
姜梅咬着唇,在房里来回踱步,无意间触到头上的发簪,心中一动,撩起裙边撕下一小幅,快步走到桌前提前笔写了几个字,接着把簪子拨下来,用布包好,快步返回窗边,试着推了一下窗子,居然推开了,不禁大喜。
她把身子探出窗外观察一下,这边紧靠着墙壁,只有窄窄地一道沟,因此没有守卫:“史酷比,注意了,我要扔东西出来,你接好了。”
史酷比支愣着耳朵,听到噗地一声轻响,立刻跑过去叼在嘴里,汪汪叫了几声。
“听好了,赶快带着它回京,去找墨染来。”姜梅嘱咐:“路上小心,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那你呢,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对付那么多人?史酷比犹豫了。
“放心,他们没拿到东西,暂时不会有事。”姜梅心里其实殊无把握,这时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绑架犯是个理智冷静的智者,在绑架失败之后或许会有很多顾虑,想替自己留后路。但她面对的,是个只知一意孤行的莽汉。这种人,只凭血性一时冲动,一旦动了怒,做事是完全不计后果的。
但史酷比只是一条狗,既使留在这里也不能帮上忙,很有可能还会害了它的性命,倒不如回去搬救兵实际。
她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这个蠢蛋不会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在达成协议之前,一直把她囚在同一个地方。
姜梅的幻想很快破灭。
几乎是史酷比刚一离开,萧破天就闯了进来:“九夫人,信写好了吗?”
“没有~”姜梅强装镇定,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慢慢地回到桌边:“我还在斟酌,立刻就写,烦萧掌柜先等片刻。”
萧破天皱眉:“先别写了,到了地头再写吧~”
“地头?”姜梅心一沉,犹自抱着一线希望:“什么地头?”
“这个你不用管~”想到柳无风,萧破天一阵烦躁,提高了声音喝道:“总之,乖乖地跟着就没事,不然……哼!”
姜梅不敢再问,心知刚才叫他出去的那个人起了决定性的做用。
萧破天转身出门,走到一半,忽地回过头来,疑惑地问:“谁让你开窗?”
“不能开吗?”姜梅立持镇定,淡淡地道:“这房子靠墙通风不好,屋子里有一股霉味,所以打开透透气。”
萧破天冷然嘲讽:“看来想要九夫人住得舒服,还得预先给房子熏熏香。”
“萧掌柜说笑了。”姜梅面有愧色,讪讪地垂下头。
“走吧~”萧破天没再说话,领着她在院子里上了马车,连夜撤离。
靖王府。
李煜宸和君墨染都是一夜未眠,两人目光,灼灼地瞪着书房中的一个胡须皆白的老者——那人正蹲在地上,不停地忙碌,身前摆着一堆的画笔,颜料,以及各色药水。
“他行吗?”君墨染表示怀疑。
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糟老头的身上,会不会太勉强了些?
若是其他人,李煜宸肯定会哧之以鼻。若是天衣无缝都无法制出来的古画,那交给别人就更不可能!如果真是行行出状元,那么,他就是这一行三十年来唯一的状元郎!
可惜,这事牵涉到了姜梅,李煜宸患得患失,说出的话也就变得犹疑:“交图的时间是晚上,光线不好,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君墨染原就不放心,听他这么一说,当下就变了脸:“乘着还有时间,赶紧给我再找一个人来。至少也得货比三家,才知道谁最出色吧?”
他的话没说完,蹲在地上的老者已先变了脸色,手一颤差点点错了颜料,索性放下手中笔,站了起来,拱手道:“靖王若信不过老朽,尽可另请高明。”
岂有此理!半夜三更把他挖起来就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要他制久不做的假画就令他更窝火。只不过欠了李炳南一份人情,才勉为其难地接下这桩活。
现在他一个没长齐毛的小子,仗着王爷的身份,竟然敢小瞧他?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干了!
“季老且莫动怒~”李煜宸笑着睨了君墨染一眼,劝道:“他不过是太过心急,说话才没头脑,你就当是疯狗,吠几声就好了。”
君墨染面色铁青,沉默地退到一旁。
他心中何尝不明白天衣无缝就是这行的翘楚,若他都信不过,再没有可信之人。只是心里啊,就象住着一头暴走的兽,无情却沉默地撕扯着他,啃噬着他。
“王爷~”蓝一未经召唤,神色激动地径直闯了进来:“快看史酷比!”
“看什么?”君墨染一时没会过意。
“梅子的那条狗。”李煜宸从旁提醒:“黑色的那条,她不是一直很宝贝,天天牵出去溜的嘛?那狗怎么了?”
后面这句话,却是对蓝一说的。
“胡闹!人都顾不上,谁还有功夫管狗!”君墨染不悦地低斥道。
蓝一办事真是越来越没章法了,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了!
“不是~”蓝一忙禀报道:“它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象是衣服的碎片……”
话没说完,眼前一花,李煜宸和君墨染已双双掠过他飘然落到了院外。
史酷比正焦灼地在在院子里转圈圈,这时见到君墨染立刻冲过去,把一直死死咬在嘴里的碎片吐了出来。
君墨染俯身欲拾,李煜宸比他快上一分,已抢先捡了起来,展开一看,上面的墨迹早已被狗的口水晕成一团:“这,这是什么?”
君墨染探身过来,先把金簪拿在手里瞧了一阵,举起来不确定地问大家:“这枝簪是湄儿的吗?”
可怜几个大男人谁搞得清这些女人的头饰?个个面面相觑,事关姜梅生死,不敢胡乱答话。
扑空
“如意呢?”李煜宸忙提高了声音喝:“快叫如意来辩认。”
蓝七领命应声而去,但史酷比哪里能等,先是绕着他拼命转圈,末了见他没有反应,索性咬住君墨染的裤腿死命地往外拖。
“这狗疯了,乱咬人~”蓝四惊道。
“不对,”李煜宸若有所思地道:“我看梅子常跟它说话,莫不是通了灵性,要带着我们去找梅子?待我来问它一问。”
众蓝衣营卫士相顾失色,心道李公子莫不是疯了,希望狗能听懂人话?君墨染虽亦觉此举荒唐,但这时病急乱投医,估且一试也没有损失,遂并不阻止。
“史酷比,”李煜宸弯下腰郑重地问:“你知道梅子不见了是吗?是的话就叫两声。”
“汪!汪!”史酷比果然叫了两声。
众人都是大奇,李煜宸也是一喜,忙再问:“如果知道梅子在哪里,就叫三声。”
“汪!汪!汪!”真是急人,不赶快跟它去救主人,偏在这里罗哩罗嗦地浪费时间!
“梅子没事吧?”李煜宸定了定神,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若平安的话,叫四声听听。”
从她能让狗传信这一点来看,安全应该暂时无虞,不过总要证实一下心里才舒服。
“汪汪汪汪~”我走的时候还好好,你再问下去,可不知道了!史酷比急得团团转,不停地跳跃着想向外冲。
“好,最后一个问题!”李煜宸精神一振:“你是不是要带我们去找她?是的话,就叫五声。”
“汪汪汪汪汪!”拜托,我只是一条狗,怎么总考我算术呢?幸亏我是条聪明的狗狗,小有智慧!
“等什么,还不快走?”李煜宸抬头望向众人弯唇而笑。
“走!”蓝衣营侍卫兴奋得嗷嗷直叫唤。
“都给我回来~”君墨染低声喝道:“估计歹徒应该在王府附近留有眼线,咱们不能倾巢而出,派几个人悄然出城就可以了。”
“行~”李煜宸立刻表示赞同:“你的目标太大,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我带几个人去把梅子救回来。晚上再分头去捉取图的贼人。”
“嗯~”君墨染虽心有不甘,但煜宸说得有理,也只得赞同:“蓝一带几个人跟煜宸一起去,若敌人太多,不宜打草惊蛇,速去速回。”
“走~”李煜宸带了几个蓝衣侍卫,换了便装从王府后门悄然出府,一直到出了城门,这才翻身上马,向西疾驰而去。
只是众人并没有发现,当他们离开王府时,身后始终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待众人尽数离去,这才悄然折返。
每到岔路口,就由史酷比指点方向,如此且行且走,终于在辰时末赶到了那个偏僻的村落,大家在村口下了马,步行入村,直奔囚禁姜梅的小院。
几个人从四个方向包抄小院,同时飞身跃了进去,史酷比早急不可奈,不等众人搜索完毕,当先冲进了屋,谁想竟扑了个空。
“汪汪汪~”史酷比焦躁地在房中转着圈。
“怎么回事,”众人大失所望:“会不会是史酷比搞错了?”
把救人的希望寄托在一条狗身上的他们,会不会太蠢了一点?
“不会~”李煜宸心情沉重地摇头:“贼人很狡猾,应该是连夜把梅子转移了。”
“现在怎么办?”蓝五抑不住失望。
“派几个人去村子里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李煜宸简洁地吩咐,众人散去。
沉默地站在囚了她一夜的房间里,李煜宸神色落寞。只有当众人皆散去时,心底那丝伤痛与恐慌才悄然地漫延。
这里是江湄曾待过一晚的地方,房间里似乎还留有她的幽香。只要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不自禁地跳得更快了。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梅子身陷险境,生死未卜,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等待,就连焦急也不敢流露得太过明显。
唯恐一不小心,压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就会泛滥成灾——他深深的明白,那是不被世人理解的感情。
那不但是对梅子的一种亵渎,更是对他与君墨染这些年来一起冲过生死,经历峰火的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情的一种亵渎。
所以,不论有多心焦,多心痛,多彷徨,他都只能一再压抑,以笑容掩饰,以淡定隐藏,独自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煎熬。
谁都无法想象,在这一刻,他有多羡慕墨染!因为,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展现他的感情,表现他的焦灼,他光明正大地为了她而焦虑伤神。
而他呢,却只能人前欢笑,人后独自神伤!
“公子,”蓝一几个稍后不久便回归了院子,打断了他的沉思:“属下打听过了,房主人并不在,屋子交给侄儿打理。几天前才租给一个外乡人,好象是姓萧,说是来京里做生意。”
“是,”蓝五接着禀报:“听说昨天来了几拨人,先是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个个面露凶相。后来傍晚时又来一辆马车,村人不敢接近,狗叫了大半晚,谁也不知他们是何时离开的。”
“姓萧?”李煜宸皱眉:“好象在哪里听过?”
“九夫人介绍给江公子的那个熟人,好象就是姓萧。”蓝一忙回禀:“昨天还派了人去问过,说是并没有见过九夫人。”
“要不要去把他抓来再审一遍?”蓝五跃跃欲试。
“先别忙,天下姓萧的何止千万?难道都抓起来审?”李煜宸摇头否决,果断地下令:“咱们先回去,晚上交图的时候一定行动迅速,不让前来的贼人走脱,务求把他们一举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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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
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不论对君墨染还是李煜宸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所幸不论怎样难熬,还终于还是一分一分地暗了下来。
入了夜,君墨染与李煜宸兵分两路,李煜宸随着江照影去城隍庙,君墨染只身前往玉峰山。
在他们出发之后,柳无风一身黑色劲装,悄然出了王府,没入浓浓的暗夜之中。
京西城郊的某处废弃的小煤窑里,萧破天正与那几名守卫正兴高采烈地围坐在一起,为着即将到来的成功,喝得面红耳赤。
柳无风悄然藏身在洞外,静静地等候,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萧破天终于从洞内醉熏熏地走了出来。
“萧爷,祝你马到成功~”那四个守卫送到洞口,高声笑道。
“爷走了,你们等着爷立个大功回来,羞死那个贪生怕死的三皇子!”萧破天哈哈大笑,大踏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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