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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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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湄?”柳烨唤了两声不见回话,酒气上涌,怒道:“你去哪里了?过来替相公宽衣!”
“候爷!”宫女自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道“让奴婢替候爷宽衣吧?”
“本候今日大喜,岂容你这贱婢的脏手坏了本候的兴致?”柳烨本想挥退宫女,谁知抬手间扯到了床幔,身子往前一撺,大红的床幔飘然落下来,将他缠住,他脚步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候爷!”宫女相顾骇然,拼命忍住笑,欲去搀他。
柳烨七手八脚地扯落身上的床幔,喝道:“滚,都给候爷滚!”
他回过身,忽地瞧见床上被绫罗裹住的窈窕女子,转怒为喜,趔趄着朝床上扑了过去:“哈哈,原来躲在这里呢!看本候怎么收拾你?”
完了,肯定要发现那人是替身了!他们成了瓮中之鳖,逃不掉了!
姜梅暗自低吟,闭上眼等着预想中的暴跳如雷的喝叱
柳烨一把撕开裹在少女身上的绸缎,见到那羞中带怯,怯中有惊,惊中有恐的眼神,虽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此刻酒气上涌,心头躁热,手底下触到光洁柔软的身子,哪里还有理智?
三两下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扑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阵啃咬,嘴里胡乱叫着:“湄儿,心肝……”
姜梅初时因蒙混过关而松口气,接下来便是一片噼啪撞击之声,头顶上床板摇得咯吱做响,惊觉他在做些什么,虽明知他抱的不是自己,但他嘴里一直嚷着湄儿,心肝,一时又怒又气,不觉臊得满面通红。
正在尴尬不知所措之际,扣在腰间的大掌猛然加了力道,她抬眸,对上一双幽亮的星眸,狂猛炙热地盯着她嫣红的唇瓣,那点点的火花,如缭原之火,迅速在她的心底,身上燃烧。
意识到在那层薄薄的丝绸下,不着寸缕的事实,她迅速地垂下眼帘,羞恼不可抑止地翻涌而上,皮肤以惊人的速度热烫了起来,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定定地望着她,毫不遮掩对她的渴望。
她不想示弱,硬着头皮狠狠地瞪着他。然,她自以为强悍的目光,被朦胧的烛光一映,落在他的眼里,却是羞涩,娇柔,掺着点惶恐,慌乱,更多的却是渴望……
于是,他微笑,缓缓地,一寸寸,坚决地向她靠拢。
她努力地瞪大眼睛,然在最后的一刻,她害怕了,倏地别过头。他的唇擦过她轻软小巧的耳垂,如被惊雷击中,她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这奇异的触感几乎击溃她的防线。
他凑身过去,低头吻住她微微翕动的红唇。
咝,那久违的甜美的味道,记忆中最勾人的销魂触感,令他心情激荡,手已不自觉地隔着衣料温柔地爱/抚着她。
上帝明鉴,她想拒绝,她真的要拒绝的!
她心脏狂跳,身体被强烈的烧灼感攥住,浑身绵软,所有的力气被抽光。薄薄的汗水不停地渗出肌肤,透着奇异的幽香,迅速弥漫在这狭小紧窄的空间里,越发的诱人。
不知何时,绸带松了,露出脖颈下一痕雪肤,漂亮精致的锁骨,被汗水濡湿的绸缎紧贴在纤细柔软的娇躯上,而她,双颊明艳,眸光如丝,衬着忽明忽暗的幽幽红烛,越发地媚艳,引人疯狂。
热,好热!身体里象藏着几万伏的高压电,浑身臊热难当。
她神智渐转迷惘,开始主动往他身上钻,微张着红唇,贪焚地汲取着一丝清凉,双手不知何时已能自如活动,却不是推拒,而是主动迎合,甚至去撕扯他的衣服。
不对!他豁地清醒,握住她急切狂躁地在自己身上移动的小手,低眸注视着她——她的眸中一片赤红,神智混沌。
该死,他们给她下了药!
他低咒一声,转头四顾,顺手拾起一只朝靴扔了出去,精准地击中了窗棂。
“什么人?”
“有刺客!”
宫女的惊呼,伴着侍卫警觉地低喝,引发了一阵混乱。
虚闻讯领着侍卫赶过来,咣当一脚踢开房门,直接闯了进来:“候爷~”
柳烨发泄完毕,倒头睡得人事不知。
虚听不到回答,心里一凉,三步并做两步蹿到床边,印入眼帘的是两具交缠着的光裸的躯体。
他脸一红,下意识地回避,走了两步,忽觉不对,猛地回过头定睛一瞧,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忙轻拍柳烨的脸:“候爷,候爷,你醒醒……”
柳烨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骇人的赤红。
“候爷……”虚急忙指着他身伴的女子:“王妃她……”
柳烨眨了眨眼,一时没能回过神,怒道:“虚,你敢擅闯本候新房,想死了不成?”
“候爷,她,她不是王妃啊~”虚急忙大声嚷。
“什么?”柳烨转头看到眼前被自己折磨得晕过去的陌生的女子,顿时睡意全无,霍地坐了起来,厉声吼道:“混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
忽啦一下,景阳宫的侍卫全体跟着他象没头苍蝇似地往外飞奔。
君墨染乘这机会抄起姜梅蹿了出来,推开窗户跃了出去,没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别玩火
定远候妃失踪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城,闹得沸沸扬扬。相比沸腾喧闹的禁宫,夕颜殿显得格外的清冷,静谧。
苍鹰焦急地引颈期盼,良久,一抹人影轻烟般飞掠而至。
“王爷~”苍鹰松了一口气,忙迎上去:“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
君墨染抱着陷入昏迷中的姜梅,压低了声音解释:“出了点小状况。”
“她怎么了?”瞥到姜梅烧得几近焦裂的红唇,苍鹰吃了一惊。
“去准备点水。”君墨染不答,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人儿,越过他直接进了内室,将姜梅小心地放到床上,转身拉上重重帷幕,以避免光线外泄。
“水?”苍鹰茫然。
“她中了毒,快点!”君墨染简短地下令。
“是~”苍鹰不敢多问,应声下去准备。
姜梅失去依靠,不安地蹙起秀眉,扭动身躯,双手在空中舞动,发出如小猫般低低地申吟。
“湄儿,再稍忍耐片刻,很快就没事了~”君墨染不敢碰触她,只抬起袖子拭去她额上不断渗出的细密的汗水,柔声安慰。
姜梅碰到他的身体,很快偎了上来,娇声泣诉:“热,好热~”
“嘘~湄儿,你听我说~”君墨染艰难地拉下她缠上腰际的手,试图跟她沟通——天知道,拒绝她对自己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她现在中了媚药,神智不清,他却是清醒的。他的确很想她,想得要发疯,但他更希望那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发生,而不是类同于霸王硬上弓的占有——如果那样,他与柳烨有什么区别?
姜梅抬起头,茫然地望着他,轻声呢喃:“墨染?”
“是,是我!”君墨染大喜,将她濡湿的秀发温柔地拨到耳后:“你能认出我了?”
她雪白的脖颈上几个清晰可见的吻痕,犹如盛开的妖艳的罂粟花,让他心头悸动,不自觉地泛起一丝骄傲而满足的微笑。
姜梅忽地张臂抱住了他健硕的身子,柔软的身体如蛇般贴了上去,仰头冲他妖媚的一笑,张口咬住了他滚动的喉节。
他全身一僵,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咯咯地笑,在他愣神的瞬间已吻住了他,手滑进了他的衣襟,仿佛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了许久的旅人,突然遇见绿洲,又怎会白白放过送到嘴边的甘露呢?
她努力地啃咬着,在发现这样可以缓解那似乎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悸动和躁热感,越发卖力地吮吸着。
他几乎要被她的热情融化,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似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她的笨拙令他想笑,可她的甜美让他沉醉,而她的热情却让他几乎发疯。
“湄儿,别玩火,你会后悔的~”他痛苦地蹙起了眉毛,手掌在身边死死地攥成拳。
姜梅没功夫理会他,小手忙碌地在他身上到处点燃火焰。他的身体凉凉的,可那些衣服却很碍事。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将它们除掉,贪婪地汲取那点凉爽。
这甜蜜而痛苦的折磨啊,他几乎要用尽所有的意志才没有将这可恶的娇美的,勾人的小东西压到身下狠狠地怜爱。
“水来……啊,抱歉~”苍鹰放下水,面红耳赤地仓惶退出。
“该死!”君墨染倏然而惊,被激情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狼狈地一跃而起——他居然,差一点把持不住,被一个弱女子非礼了?
“墨染?”失去依恃的姜梅,软倒在床,她慌乱地转头四顾,寻找着他的所在。那茫然无措的神情,教他心疼要拧出水来。
“湄儿,你忍一忍~”他咬了咬牙,抄起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桶边,将她扔进了半人高的木桶中。
咚地一声,水花四溅,她猝不及防,猛然吃了一口水,大声地呛咳了起来,冰冷的水瞬间冷却了身体的热度,也令她昏沉的头脑暂时得以清醒。
“好点了没?”君墨染小心地扶着桶身,关心地询问。
“你!”姜梅惊叫一声,双手环胸缩成一团,胡乱地嚷:“你怎么会在这里,走开,快走开啦!”
刚才还那么热情,居然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君墨染撇唇,颇不情愿地转过身:“刚才也不知是谁,哭着喊着抱着我,不许我走?”
“你说谁?”姜梅变色——不会是她吧?
君墨染轻笑:“真舍得我走?不后悔?”
“快滚,滚啦!”后悔的是猪!
“那你身上的毒,我可不管了?”君墨染恨恨地威胁。
“毒?什么毒?”姜梅一脸糊涂。
她中毒了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傻丫头,中了毒都不知道,我若不来,岂不是要出大事了?”他低叹。
姜梅一颤,脑中一片堆模糊的影像渐转清晰——柳煌的偷梁换柱之计,她被送回新房,君墨染抱着自己躲进床底,两人亲昵地互动……咦?好象是自己积极,主动,热情,蛮横地非礼的他?
“啊~”她尖叫,伸手捂住脸。
老天,她居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象个饥渴的老处女般扑倒了他——而最令她羞愤的是,他,居然,拒绝!啊啊啊!她不要活了!
“嘘~”君墨染反应迅速,一把捂住她的唇:“你不要命了?这里虽是冷宫,可还在紫禁城里,惹来侍卫就麻烦大了!”
“呜呜呜~”姜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发出伊伊呜呜的低嚷。
“湄儿~”他低眸,瞧着藏在水波下隐约可见的雪白肌肤,喉间一紧,不自觉地黯了眸色,撇过头好容易调匀了呼吸,哑声道:“听我说,咱们得抓紧时间推血过宫,把你体内残存的毒素逼出来。”
要温存以后有的是机会,外面冰天雪地的,她泡在冷水里时间太长了,万一落下病根,将来受累的还不是他?
这一生,绝不负你!
姜梅身上包着厚厚的锦被,怀里抱着一个温炉,随着“阿切”一声响,她打出第三百零七个喷嚏,手中一条丝绸宣告使命完成,变身酸菜,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该死,”君墨染一脸心疼地拍着她的背,重新递过去一条丝帕:“要是煜宸那小子在就好了!”
姜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极小心地揉着通红透亮的鼻头,微仰着头问:“咱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吧,等你身体好点再说。”君墨染眉间藏着一抹隐忧,含糊其词地答。
煜宸那小子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自己一较高下,行踪完全不肯透露一点口风。而他,全副的心神也扑在了姜梅的身上,也没分出精力去追查他的下落。
现在,姜梅被自己找着,按常理推断,失利的煜宸应该很快能循着他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与他汇合,大家一起出啖星城。
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不禁令他心焦和自责——明知煜宸看似潇洒的背后隐着一颗敏感骄傲的心,他是不是太较真了?
可事情牵涉到江湄,关系到他最爱的女人和这辈子的幸福,且煜宸那小子在江湖的实力着实不容人小觑,就算打起全付精神也未必能胜,又怎容得他有半点退让之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想起“病”中对他做的糗事,姜梅不禁飞红了颊,垂下头默默地把玩着丝帕,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当然知道他这样做是对她的尊重,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来说,这是一种千难万难的选择。
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一回事。做为一个女人,不管出于何等情况,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却被那人拒绝了,这总是一种耻辱!
明知道不该这样想,她依然忍不住小心眼地揣测——或许,他是不想再惹上自己这个麻烦?又或者,她对他完全没有吸引力?再不然,他还在想着文紫萱,不愿意负了她?甚至,再往坏一点想,他以为她跟柳烨之间终归是有什么,所以嫌弃她了?
她倏地一惊,猛地摇头,赶走这荒谬的念头。
“怎么,很不舒服吗?”她反常的举止,令他陡升警觉,不等她闪避,手已贴上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别碰我!”她条件反射地低嚷,挥手打掉他的手,吼完,才发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有点莫名其妙。
“呃~”君墨染一怔,手尴尬地停了半空中,诧异地觑着她——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脾气?
姜梅越发沉默,心底满是沮丧与落寞。与其说是对他的猜疑,对文紫萱的妒忌,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失望——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家子气,这般没有自信了?
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自己先巴巴地忧患上了,这哪是那个冷静,聪慧,大度,明朗的姜梅啊?
“倦了?”君墨染错解她的沉默,体贴地替她放低枕头:“先睡一会吧,吃饭时我再叫你。”
“我说过了,不要碰我!”姜梅烦躁地拨开他搁在肩上的手:“也不要对我这么好!”
“呃~”君墨染糊涂了——对她好也错了?
“我不想让人误会!”姜梅咬牙,索性把话挑明:“相信你也不想让老人家再失望了吧?”
脑中灵光一闪,君墨染忽地恍然,忍不住微笑,低眉瞧着她,慢慢地道:“江湄,我不再是王爷了。”
“我知道~”姜梅的神色黯了黯,心中涌起歉疚。
不是她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事多多少少还是跟自己有些关系的。
“这是什么表情?”君墨染皱眉,在她身前蹲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她:“我以为你应该会很高兴,而不是如丧考仳。”
“什么……意思?”姜梅忽然心惊。
难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而且是为了她?
“你猜得没错,”君墨染点头,神色笃定:“我是听了你的话故意这么做的,所以,你必需对我的下半辈子负责任。”
“胡说,”姜梅差点跳起来,失声惊嚷:“我什么时候要你不当王爷了?”
“是你说的,”君墨染双手捧着她的脸,极其严肃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低语:“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身在高处,手握生杀大权,的确风光。然而,高处不胜寒,众人面前无限风光的背后,剩下的是无尽的寂寞。
她离去后,独对孤衾,碾转难眠的夜晚,冷到骨髓深处的寂寞,令他顿悟——如果没有她的笑语相伴,一切繁华,都只是虚幻。
所以,他果断地放弃了王权,包括身边的女人,一次性干净彻底的整理完毕。爽快,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只为她而存在的君墨染!
姜梅读懂了他潜藏在心底的台词,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她想要反驳,想告诉他,她心目中的白首不相离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应该是建立在对别人的伤害上的。
权力富贵不过是过眼的烟云,丢掉就丢掉了,无所谓;文紫萱也算了,毕竟只是谈婚论嫁,尚不是真正的妻室;宛儿她们何辜?就算再不讨喜也跟了他三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能如此绝决地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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