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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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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不爽道:“瞧你说的,当初我娘可是拿了只老母鸡才换得那算命先生几句话的,我若不信那不是亏大了!”
白凝听了极为无语,叹了叹气,原来算命才是这里最易赚钱的行当呀,骗死人还拿着红包走。
“你做什么叹气?走,猜灯谜去。”晚秋说罢便拉着白凝往钟离那头走,白凝不想凑这热闹,奈何晚秋不放手,硬是带着她挤到了钟离的眼皮底下,白凝不悦,低了头小声道:“凑什么热闹,我还有事呢!”
晚秋道:“什么事非得这会子做?先搁下陪我猜了灯谜吗,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帮到我。”
白凝望着地面无奈。
钟离正在念谜面‘莫使小人’,见白凝到了跟前,拿眼睛望了望,正巧见白凝在低头向晚秋抱怨什么,钟离淡笑了笑,继续道:“此谜面打一草药名,可有谁知道?”
晚秋听了拉着白凝问:“莫使小人,打一草药名,你知不知道?”
白凝轻横她一眼,道:“我又没学过医,更不懂什么药,哪里知道!”
晚秋道:“那倒也是,那这个谜面我们算是败了。”
白凝道:“不过照他这话来接,莫使小人,那自然就只能使君子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味药。”
晚秋道:“管它呢,先答了再说,二少爷也没说答错了要怎么样。”白凝本不希望她在这里出风头,枪打出头鸟,太过招摇了终不是好事,可是白凝还没来得及说,晚秋已经将谜底使君子报了出去,钟离听后赞晚秋聪明,叫跟班石凉在簿册上给她记上了一笔,晚秋喜,拉着白凝的手直晃,白凝扯着嘴皮子陪着她笑了笑。
接下来几道谜面,晚秋问起,白凝不知是不知,知也是不知,晚秋闷闷不乐,那头玉花也直问红梅谜底,红梅也只像白凝一般,一问三不知,唯独青娇兰娇姐妹,钟离问出的谜面,倒是答上了几个,另其他聪慧点的女子也有答上一二者,至于钟冉钟瑶姐妹,只和着钟离一道,看着众人皱眉苦思,低低的乐呵着,不参与猜谜。
众人玩得正热闹,白凝眼睛却四处寻望,想白聚会不会也来了这里,忽瞟见院子那头一个小人影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待得灯光将那人的脸照清,白凝面上一喜,忙跟晚秋低低的说了声便挤出了人群,去到那头。
钟离见白凝走开,眼睛也跟着往那头扫了扫。
原是白聚听闻今晚府里头的丫头们都会到这里来拜七姐,想着白凝定也在场,便向刘师傅告了假,往这边来看一眼,没想人如此之多,根本找不到白凝,好在白凝心不在灯谜,倒是先看到了他。
姐弟二人见了面自是欢喜,白凝本就打算趁着没事去找找他,哪知白聚倒先找来了,见白聚这段时间清瘦了些许,白凝心里涩涩的,她这个姐姐虽是冒名顶替的,但是灵魂无关,躯体却是血脉相连,这个世界她只剩这么个弟弟,内心里倒是看得比亲弟弟还要重三分。
白聚见众人在玩灯谜,孩性骤起说也要去玩玩,白凝笑,拉着白聚去到了晚秋身旁,晚秋这是第一次见到白聚,拧了拧他微带婴儿肥的脸蛋,笑说他是个怪猴子,身子骨一点点,脸蛋上却是不少的肉,白聚不悦,绷了嘴向上翻了个白眼,又仰头问白凝这个小眼睛是谁,气得晚秋在背后直冲他龇牙咧嘴,白凝没回白聚的话,只是在一旁咯咯直笑,这两个人倒是一对活宝。
至后来,三十几个谜面,大半都是钟离将谜底揭出,青娇猜中了三个,钟离履行承诺,说会挑时间给她作画,青娇甚喜,晚秋心里不服,冲她横了横眼,与晚秋同样心理的大有人在。
月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讲古时女子来月事时怎么处理,有点小恶心,却是真实,大家摆正姿态来看,我看看能不能炸出几个潜水的来呀~
捂嘴偷笑~
回到南院时已近子时,可是该干的活还是得干,白凝坐在桌旁,用右手撑着脑袋打盹,晚秋在一旁摸着胸前的头发来来回回的走着,心里想着今天晚上二少爷夸她聪明一事,时不时的发出两声怪异的傻笑。
上头还没派人将换洗的衣物送来,苏妈妈便趁着这空档来了白凝与晚秋的房里,见一个趴在桌上打盹,一个像着了魔一样只知道傻笑,苏妈妈那脸便更加的冷了起来。
“做什么呢贱蹄子?鬼附身了?”苏妈妈在晚秋的肩上打了一记,晚秋吓了一跳,猛然回头。
“苏妈妈。”
白凝被吵醒,也连忙站了起来唤了声苏妈妈,苏妈妈一下扫眼白凝,一下扫眼晚秋,闷哼一声道:“平日里我对你们太过纵容了是吧,一个个眼睛都生头上去了,看不到我苏妈妈了是不是?”
白凝晚秋被她这话说得稀里糊涂,不知道苏妈妈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晚秋小心翼翼的问:“苏妈妈这是怎么了?我们哪里做错了?”
苏妈妈冷哼一声,道:“哪里做错了?这么说这会子你还不知道自己错了?你呢?”苏妈妈偏过脸望着白凝。
白凝也不知苏妈妈这说的是哪出,只得摇头。
苏妈妈冷笑:“好呀,我苏妈妈一直自诩眼光不错,没想到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还以为你是那蕙质兰心,一点就通的丫头,没想到也就一灯笼壳子,外头好看里头却空!”
白凝听了这话心里也渐渐冒火,道:“苏妈妈有事就说,犯不着在这里冷嘲热讽!”
苏妈妈冷笑:“哟!可反常得很那,今儿个小蹄子也敢跟我顶嘴了?”
白凝偏了头没理会,苏妈妈的气却出奇般的消了大半,道:“我曾给你们提过醒的,我平日里最见不得在我眼皮底下耍把戏的人,今儿个上午你们两个可是玩得舒心得很那,摸着手上的那点活,【】怎么也干不完是不是?”
原来是为这事生气,白凝心中暗叹,这苏妈妈不止眼睛好使,眼光还犀利得很呢,理亏低头道:“苏妈妈原是为这事生气,我……”
“我生气的可不止这个!”苏妈妈打断白凝的话,白凝抬头,望着她不解。
“今儿个二少爷的眼睛可是没少往你们身上扫,你们可是得意了?”苏妈妈这话一出,白凝莫名其妙,晚秋却抿了嘴偷笑。
白凝哪里注意到这些了,心里直叫冤,委屈道:“苏妈妈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那不三不四的女子似的,苏妈妈平日里对我们的□也是不少,我们又怎么会像苏妈妈说的这般不堪?”
苏妈妈横一眼白凝,道:“不是就最好,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别往不该盯的地方盯!”
白凝听后瘪了瘪嘴,苏妈妈的心思呀,她真的不敢苟同,面上却也只得挤出个笑脸点头应是。
苏妈妈才觉满意,道:“待会儿干完活洗完澡就不要再磨蹭什么了,马上给我睡觉,这些日子可有得你们忙了!”
“什么事?难不成比今儿个还要忙?”晚秋问。
“过几日就是中元节,八月初一又是老爷四十岁生辰,大少爷已经捎信回来,要和着京里大老爷府上的云少爷及晴姑娘一道回来替老爷祝寿,云少爷与晴姑娘也顺道借着中元节回来祭拜下老祖宗,夫人那边还会有些其他的安排,所以这段时间府里有得忙了,你们没事也不要乱走,别要使唤你们了又找不到人!”
白凝晚秋听了皱眉,点头应是,恰巧上房的人把主子们刚换下来的衣物送来,白凝晚秋便领了佟氏房里的,紧着洗了,又打了热水洗了澡便各自上床睡觉。
一整个晚上,晚秋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凝只当她想着白日里二少爷夸赞了她,她心里高兴才无睡意,便也没多在意,待到第二天天刚亮,白凝刚想起床去苏妈妈房里学刺绣,却听得旁边晚秋嚎啕大叫,净说自己要死了,屁股出血了,白凝眉头一皱,下了床跑到晚秋的床边,原是晚秋的第一次月经来潮,白凝抿了嘴笑:“哪里来的不经事的丫头,谈情说爱你就不生疏,碰上这个事情却显得这么的青涩了?”
晚秋这个时候都还没弄清事实,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拖着哭腔道:“你还笑,我都要死了你还笑,原来你跟她们一样,也是个没良心的!”
白凝淡笑:“这就是你期盼已久的月事,没来你就惦着,来了你却吓成这样?”
晚秋愣了愣,回身看着被她弄脏了的床单,问:“这就是月事?”
白凝点点头,道:“你娘没提醒过你要注意?”
晚秋垂了眼,道:“我娘三年前就已经和爹一道病死了,她从没跟我说过。”
原是这样,晚秋的母亲想是还没来及跟女儿说这些就已经走了,晚秋从未跟她说起过家事,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难得她还有颗乐观的心。
白凝道:“别难过了,看你样子也早已从痛苦中走了出来,不要因为这个又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红梅房里给你拿点东西过来。”
白凝说罢便去了红梅房里讨了个红梅新做的棉垫,白凝看着这棉垫,心里直叹,难怪封建社会的女子大多短命,不说别的,就这如此不卫生的棉垫,迟早会给子宫带来疾患,用过一次就扔了也还好,可问题就是红梅说这是要重复利用的,尤其是穷苦人家,买不起那么多的棉絮来做棉垫,所以每次都是拿明矾清洗后晒干继续用,白凝想起红梅的话心里就一阵恶心,可是她身无分文,也无其他法子,只得叫晚秋去茅房换了,又和晚秋一块将床单扯了下来,到热水房烧了点热水,叫晚秋自己洗了然后帮着一起晾好,待一切都搞定后白凝才去到苏妈妈房里,苏妈妈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又惯例似的将白凝训了一顿才开始教白凝刺绣。
至巳时,二少爷钟离领着青衣石凉到了南院,说是来给青娇画像的,青娇正与大伙儿一起浆洗上头刚刚送来的床单被套,听了钟离的话忙跑去房里将最好看的朱钗和耳坠戴上,又在唇上抹了点李氏赏的玫瑰花膏,面上涂了点胭脂,对着镜子照着觉得行了才又去到院子。
晚秋蹲在木盆旁看着钟离在画架上慢慢的落笔,一时间醋意汹涌,手中的床单被搓得泡沫直溅,青娇坐在那儿也不忘对着晚秋白凝横瞟一眼,晚秋更是愤愤不平,道:“瞧她那样,能神气得了几天?”
白凝在一边搓着床单没理会晚秋,任凭谁神气,都不关她的事,赶紧把活儿干完了才是正经,要是再让苏妈妈瞧见了,就不是几句话就算了的!
晚秋拿眼睛往苏妈妈那边瞧了瞧,苏妈妈正四处瞅着众人,忙低了头使劲搓了两把,嘴里却道:“我就不信二少爷会喜欢她,就她那德行,她没得指望,你说是不是?”晚秋朝白凝抛来一句话。
白凝淡笑着没吭声,青娇兰娇纵然讨厌,但晚秋这个性也不是个讨喜的,不过是住在一个屋里,白凝才对她多了几分亲近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讲古时女子来月事时怎么处理,有点小恶心,却是真实,大家摆正姿态来看,我看看能不能炸出几个潜水的来呀~
捂嘴偷笑~
李妈妈闹南院
钟离搁下笔墨,青娇跑了过来瞧,对着画像大赞了番,说画中美人如玉,又赞钟离画功了得,钟离抬手握拳挡在嘴边轻咳了声,转身去到白凝晚秋身旁,青衣石凉在画架后抿着嘴偷笑。
白凝晚秋二人见钟离过来,纷纷起身行礼唤声二少爷,白凝想起苏妈妈的话,又蹲下身继续搓被单,钟离眉头微皱了皱,刚欲说什么,晚秋却探了脑袋过来笑道:“二少爷方才辛苦了,我给你搬个竹椅来怎么样?”
钟离颔首,晚秋喜,跑到房里去搬椅子,钟离对着快跑过去的晚秋道:“先去给我泡杯茶,然后守着茶凉了再端来给我。”
白凝心里一愣,他故意支开晚秋?
晚秋见钟离吩咐事做,心里自是高兴,满口应好后便去了南院的小热水房,那里有大伙平时烧水泡茶或是熬药用的小炉灶。
晚秋走后钟离双手背在了身后,站在那里瞧了白凝片刻,白凝只当没看见,自顾洗着木盆里的被单。
钟离嘴角浮出淡淡笑意,望着白凝道:“你做什么老是避着我?”
白凝听了皱了皱眉,复又垂着头笑道:“二少爷这话从何说起,白凝与二少爷碰面的次数本来就少,又何来的避着之说,白凝不解。”
钟离笑:“上次我好心把你从苏妈妈眼皮底下带出去,好让你能闲个一时半会的,你却一个劲的催促我回西厢,昨儿个晚上猜灯谜,你也是对我爱睬不睬的,看都不往我身上看一眼,你说你不是在避着我又是干什么?”
白凝听了这话只觉无语,复又想到他不过十三岁,正是青春懵懂之时,心里敏感也是正常,便笑道:“二少爷这话倒是真冤枉我了,夫人对二少爷管教甚严,白凝一个浣衣女,粗使丫头,哪里敢耽搁二少爷的时间,若是让夫人知道了,白凝岂不是死得难看?至于昨晚,白凝实在是对灯谜无兴趣,腹里也净是些草莽,脑袋也不灵光,二少爷写的那些个灯谜,白凝实在是猜不出,白凝无心惹二少爷不高兴,还请二少爷谅解。”
钟离听后挑了挑眉,也不多追究,道:“这么说倒真是我冤枉你了?”
白凝只笑不语。
钟离淡笑:“在这南院呆着可辛苦?”
白凝笑:“做下人的,在哪里呆着会不辛苦?”
钟离挑眉点头,“倒是真话!”复又四处瞧了瞧,见苏妈妈不在忙弯了身探头到白凝耳旁,低声道:“我带你出去玩玩如何?”
白凝听了心里一笑,还真是个孩子,不管平日里装得怎么沉稳老实,孩子的天性总会找到空子显露出来。
白凝一本正经道:“玩自然是好,只是玩了之后二少爷还是二少爷,我却成了苏妈妈鸡毛掸子下的冤魂了。”
钟离听了瘪了下嘴,站直了身子道:“有这么严重吗?不愿去可以直说,做什么打这么个吓人的幌子?”
白凝笑:“哪里是幌子了,苏妈妈可不是我们这些浣衣女惹得起的!”
钟离道:“苏妈妈虽说严厉,可是我也清楚,苏妈妈也就光一张嘴而已,我就不信你会怕她到这地步。”
钟离这话有理,白凝不知如何回答,笑着不出声,只将木盆里的被单拧干了放在一旁的小盆里,此时晚秋满脸欢喜的端着茶盏托出来,钟离见了直皱眉,怎么这么快,话都还没说完。
“二少爷,金银花茶,你不要嫌弃哦,白凝说喝了这金银花茶对身子可有好处了。”晚秋将茶盏托上的茶杯递给钟离。
钟离接过,望了望白凝,又问晚秋:“这么快就好了?这茶凉了?”
晚秋点头,“是啊,是凉了,二少爷摸着难道没感觉?”
钟离低头轻抿了一口,还真凉了,“怎么这么快?”
晚秋笑:“说出来二少爷怕是又要夸我了,本是没这么快的,可是刚巧热水房里有现成的开水,我便取了点沏了茶,又见这大热天的,要等茶水自然凉可费时了,我便拿勺子舀了勺冷水,将茶杯放进去冷着,又不时的换着……”
晚秋说着,钟离听了直皱眉,心想这丫头聪明归聪明,却也真会坏事,白凝听了紧抿着嘴忍着笑意,这晚秋虽然平时说话做事不那么讨喜,可这次来得还真是时候,也真正聪明了一把!
钟离无奈,做样子夸了晚秋几句,便叫青衣石凉收好画具回了西厢,青娇方才一直在那头盯着三人,此时面色已成阴霾。
至未时,亦即下午一点,白凝晚秋趁着刚用过午饭没什么活计,便在床上眯着歇觉,尚未睡着便听得院子里头争吵声响起,细听下原是苏妈妈与李妈妈,白凝忙穿了鞋出去,晚秋也在后头跟上,此时红梅玉花青娇兰娇也已到了外头。
只见苏妈妈冷着脸对那李妈妈道:“我这里都是些粗使丫头,一个个皮糙肉厚,没谁适合跳什么舞,你少人往别处挑去,少来我这里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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