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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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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砂便谢过柳氏和钟离钟冉,拉着流水出了柳氏屋子,却在门口瞧见正等着柳氏传唤青衣。

柳氏房里小丫头见这事完结了便去回了柳氏话,说是青衣有事回禀,柳氏便命传了进来,青衣给柳氏钟离钟冉行了礼,又道方才他清理钟离书房时发现钟离平日作画盖章那方田黄石印不见了,想来怕是被流水顺手拿了,说流水放不得。

钟离听了这话微皱了皱眉,与柳氏交换了眼神后便道:“母亲,这是离儿屋里事,离儿自己解决便可,母亲就别为离儿操心了。”

柳氏本是精明人,今日青衣石凉是个什么心思她自是一清二楚,便点头笑道:“也好,母亲也还要忙其他,这事就离儿自己去处理。”

钟离便谢过柳氏,转了身走至青衣身旁,冷冷一笑,道:“走,跟我回去,咱们去仔细琢磨琢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钟离不过是将青衣石凉都叫到了书房,说谁要是知道那方田黄石印章在哪里,那方印章就给谁,当做是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伺候自己额外酬劳,结果青衣石凉听了钟离这话一阵狗咬狗,各说是对方拿了,又各自将事情始末讲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将主犯都说成对方而已,到最后甚至连合伙陷害流水报往日受气之仇事也通通抖了出来,而钟离只双手抱胸坐在书案前,时而挑眉,时而轻笑,最后道:“既然你们都坦白了,那我也没办法,只好都撵出去了!”钟离说罢抿嘴一笑,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样一来,白凝事有了希望,白聚事也可以借着摆平了。

钟离心里直乐呵!出了西厢直往柳氏院子里去,留青衣石凉各自呆了互望着,后悔莫及!

离开南院

钟离去柳氏屋里将事情一一说来,柳氏素知钟离不喜青衣石凉二人,平日里这二人也都是不讨喜,便顺了钟离意,命各打三十板子,再贬到厨房做了火头工。

钟离本也不是非得把青衣石凉撵出府不可,只是不解柳氏这次怎如此就饶了二人,笑问是何原因,柳氏便将自己思量讲给他听,说这小半年里,府里头被撵不在少数了,这若是让外头人瞅见了,只怕是会招来不好话语,又说这撵人本也不是什么难事,钟离若是还不甘心,等过阵子随意找个茬再将他们撵了就是,只别刚撵了姑娘身边大丫头,紧接着又撵走少爷身边跟班,这传出去,别人只当这钟府乱了套了。

钟离倒没想再撵他们一次,不过柳氏这话大半都是在理,便笑点着头,说这事这么办就好,后又拐着弯子问流水走了,钟冉身边柳氏打算如何安排,柳氏自然知道他心思,加之之前流水一走便有牛管家来了趟上房,跟她商讨了这事,现如今柳氏心里已是有了底了,便没多说什么,只遣人去叫白凝,钟离却道不用遣人,他去便是,柳氏见他高兴,便也依了他。

钟离心里头一乐,也忘了前几日与白凝闹别扭事,直往南院奔去。

南院里头白凝正和着玉花秀英还有香巧各摸一个木把铲子在铲着院子里头积雪,只不过白凝一个人在西边角,那三人在另一头,今日流水被撵,消息一传开,低下不知原委人自然把往日白凝传言与这事联系起来,只当是白凝收买了青衣石凉,陷害了流水,白凝虽是无辜,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这事她是如何都解释不清,不过似乎也用不着她去解释什么,因为这院子里也没谁会理会她,而苏妈妈又是理解她。

白凝如此想想,心里倒也放宽了些。

因下了一个上午雪,加之前些日子雪也积累在下面,铲起来尤其费劲,这么大冷天,白凝额上却也冒出了点点汗迹,脸上多了些因热而生出红晕,看上去倒是更加明艳动人。

苏妈妈说晚饭之前要把这院子里雪都铲到两边去,要不明儿个若是再下,这人踩下去就得没顶了,苏妈妈话虽是夸张,但这雪确实是该清理了,平时走路不便不说,最要命是晚上洗衣服,打水本就困难,还得提着一大木桶水在雪地里凹凹凸凸走着,着实是个大麻烦,白凝想为了晚上别那么痛苦,白日里就辛苦点得了,又加了把劲,铲了一大铲子雪往一旁远远扔去,如此几番,额上汗便直往眼睛里渗,又因没带帕子在身上,便抬起袖子,直接在眼角处擦了下,又往额头上擦去。

钟离从门口进来时正瞅见了这一幕,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呆呆望着,玉花秀英香巧瞅见了他便各自唤了声二少爷,钟离才醒过来,朝着三人笑了笑,又往白凝看去,白凝见这几日钟离没往南院来了,只当他是真生气了,这下子瞅见钟离面色也还好,便想那事定然是过了,便也唤了声二少爷,又接着做她事。

钟离见她累得面上红通通,直皱着眉走过去,其余三人见了各轻横了白凝一眼,又各自铲雪去了。

钟离抬手握住铲子柄尾,道:“不用铲了,回屋子去,母亲要我传话给你。”

铲子被钟离握住,白凝便只得抬了头,道:“夫人有什么话,二少爷在这里说了便是。”

钟离道:“这么冷天,你叫我在这外头跟你说话?母亲要我传话可不是一下两下就说完,要是我因这着凉了看你怎么办?”钟离说罢便转了身直往白凝屋子去,面上邪邪笑着,知道白凝会跟来。

白凝果然是拿他没办法,放下铲子,也去了自己屋里。

钟离已在桌子旁坐着,瞅着白凝进来,面上微有得意之色,见白凝到了近旁,道:“那个手炉呢,快拿来给我,我手可是凉透了。”钟离倒不是冷,不过是想看看白凝到底用了他那手炉没有,却又不好直问。

白凝便直往衣柜走去,钟离皱了眉,回头歪着身子看着白凝从衣柜中将那用布裹好手炉拿了出来。

钟离见这手炉还是原样,根本不曾用过,面色渐渐不好,白凝瞅见了忙笑道:“二少爷给这手炉,还真是怪恼人,拿着琢磨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钟离听了这话自然知道白凝在安抚他,这东西是个人都会用,不过白凝如此说总比直截了当拒绝不要好,心里便也好想了点,面色稍有好转,道:“你不用说胡话了,这东西你是根本就不想用,哪里是不会用了!”

白凝笑,将外层布拿掉,又将那手炉放在了桌上,自己站在一旁,道:“其实也不尽是胡话,我确实有些不解地方。”

钟离轻横了他一眼,又瞅着那手炉问:“哪里不解了?”

白凝笑道:“有两处不解,一是里头那炭,怎么长得和平日里烧炭那般不同?还有,我闻着那味,香香,颜色也怪怪,这天底下又怎会有这样炭?我只怕是二少爷放了什么其他东西来作弄我,一直不敢用它呢。”

白凝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是她确不知这两处如何解,假是她可不是因为这个才没用这手炉。

白凝说得若有其事,钟离便信了,给他讲解道:“这你自然不懂,这叫兽炭,这兽炭可不同于一般炭,每一小块都是用十斤细骨灰三斤芙蓉叶合在一起捣成碎末,再添入糯米粥融合而成,然后塑成麒麟狮子状,放入太阳底下晒干来用。”

白凝听后瞪大了眼,这次算是真正长了见识了,揭开那镂花铜盖,把那小块兽炭取了出来放掌心里摆着,看眼兽炭又看眼钟离,问:“就这小小一块?就……就花费了这么多料?”

钟离挑眉,道:“是啊,不过也是值,就这么一小块,点燃后可以三日不灭,你若是不用,便放点灰末进去掩着,等下次用时再点燃便可。”钟离说罢又从袖筒里取了那包裹来,道:“这里还有一些,够你用过这个冬天了,上次本是要给你,却是忘了。”

白凝却是没注意听他话,只瞅着掌心里那兽炭暗叹,谁说古时候就落后了,这东西,她听都没听过。

钟离见她没反应拿手指头敲了敲桌子,道:“想什么呢,就一块兽炭就把你迷成这样了?我手里头还有好些呢怎么不见你往我这里瞅瞅?”

白凝这才往钟离看去,道:“不是,就是,就是太佩服这东西了,大户人家都用这个吧?”

钟离道:“也不全是,这东西可贵着了。”

白凝听后点头,又将那兽炭放回去,问:“二少爷不是要带话给我吗,夫人有什么吩咐?”

钟离笑:“你别说你猜不到,流水走了,你自然就要往上提了。”

白凝却是低头淡笑,柳氏可不是一般人,用人之道只怕这府里没谁比得过她,哪里会容她这么就上去了,便道:“二少爷抬举我了,我若顶了流水位子,这不成了一步登天了,我可没有那么长梯子。”

钟离开始一时高兴,竟没想这么多,现白凝这么一说倒也觉有几分道理,柳氏处事风格他是清楚,便又道:“你也不用担心,好歹是往上面调,最不济在四妹妹屋里做个扫地擦桌子,也比在这南院洗衣服要强个十倍,在加之以我和四妹妹情分,叫她别为难你,记得提拔你也是极容易事,现你快些把东西理好,跟我往母亲屋里去。”

白凝便往柜子旁去,将衣柜打开,拿了块粗布出来,将自己衣物清理好,边理边道:“二少爷说在理,好歹是比在这里要强,只不过若是去了四姑娘屋里,四姑娘便是我主子,四姑娘对我怎样,又提不提拔我都是四姑娘事,怎样我都是无话说,二少爷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钟离听白凝这话似是将自己至于千里之外一般,只当白凝还在为那日之事生气,走至白凝身后,道:“你若还是为那日之事跟我较劲,那就太不像话了哦,哪里就这么小心眼了!”

白凝道:“哪里就小心眼了,还不知道生气是谁呢?”白凝说罢又去桌旁将那手炉取了来递给钟离,道:“现如今是要到上头去了,这东西可真是不能用,上头人多口杂,一个不好就又惹事了,二少爷还是收回去,若是冷了,日后将袖子做长点便好。”

钟离虽不愿收回,却也不想给她惹事,便只得接过,白凝便又转了身去收拾,待包袱理好后钟离又问:“可都清理好了,若是落下了你又得回来,上房到这南院可也是有段距离!”

白凝将包袱往右肩上挂着,回了身仔细瞧着这间屋子,心中感慨颇多,青娇兰娇,红梅晚秋忽然都涌现在记忆里,日子如此短,经历事却是这般多,这般沉重,这间屋子,不待也罢,终归没有给她什么好回忆,只是白凝也知道,换得了屋子,换不了礼教,哪里都是一样。

轻叹一声,道:“都理好了,走吧!”

到院子中央,玉花等人都笑着又唤了钟离二少爷,对白凝只当没瞧见,白凝也没在乎,只往苏妈妈屋里瞧,苏妈妈却是出了院子还未回,白凝想道个别都是不成,便也只得算了,想日后见了面再好好感谢她这段时间照顾和栽培。

柳氏果真没有让白凝接流水空位,而是将一个小丫头提了上去,白凝便顶了那丫头位子,平时就在外头待着,帮着打理点小事情,有个什么人来了进去传个话,虽然不算受重用,但好歹是有了半分脸面了,只是这大冷冬日,每日里在外头待着,也有她受了!

双喜临门

白凝自被提到钟冉屋里后,府里头流言蜚语更是不断,说大抵是那无能无格凭着一张脸往上爬话,白凝听了暗自苦笑,好在还只是个小丫头,若真顶了流水位子,只怕这些人更是不服,又想这话骂了自己也就算了,却还影射到了钟离,想钟离本就因是庶出,背地里受过不少委屈,现如今倒又被自己牵累了,心里觉过意不去,又见青衣石凉被贬入厨房做了火头工,担心钟离趁着这个机会又把白聚提上来,那到时候只怕她们姐弟会引起公愤,好在钟离也较之前沉稳了,知道白聚事得缓一缓才行,便回了柳氏,说他被青衣石凉跟怕了,不想要什么书童跟班,等到时候白凝事平静下来,在钟冉屋里站稳了脚了再回柳氏,只说还是觉有个人跟着打点好,那时再趁机说要在府里头家丁中挑个年纪适当,做事机灵上来,又事先给白聚提个醒,到时就一切水到渠成。

白凝知道了钟离打算,便也安了心下来,专心做着她小丫头,现已进入十一月中旬,天气越发寒,白凝整日里在外头打点些小事,捡下被雪压断掉下来枯枝,扫扫路中央积雪,有时也替钟冉去厨房点下想吃菜,钟冉院子不像柳氏屋里,来往人不多,无需通传什么,白凝便没多少进内室机会,只偶尔钟冉想听什么新鲜事了或是钟离来了才将她叫进去,白天白凝也只有趁这机会才得已好好暖和暖和,不过好在提到上头第二天,柳氏便遣老妈子给她送来了两套新大袄,说是到了上头了,穿着也得像样点,别让外人看了这府里笑话去,白凝又因在外头当差,因而每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将能穿都穿在里头,也顾不上什么身材不身材,风度不风度,先解决了温度再说。又因提到了上头,住条件也比南院好了不少,虽不能跟像流砂那样,住在钟冉屋里偏厅,但在白凝看来,已是极好了。

日子便这样闲散空虚过着,至十一月二十那日,钟老爷刚从衙门处理公务回来便直接进了柳氏屋子,说京里来内幕消息,抚台一职已经定下他了,只等明年正月吏部文书下来便可上任,柳氏问消息可不可靠,若是可靠为什么大老爷那边还没送来信件,巧是话音刚落不久便有牛管家送来京里信函,钟老爷接过打开细读,果真讲就是这事,柳氏便也安了心,又立马给钟老爷福了个万福,说恭喜钟老爷要升抚台大人了,钟老爷一高兴,本是准备这晚留宿佟氏屋里,便也就不走了。

至第三日早饭过后,柳氏正和牛管家及几个婆子在说事,便有柳氏娘家人来报喜,柳氏忙命人传了进来,原是柳氏大哥下月就要调任杭州知县了,柳氏喜,叫江梦去内室剪了五两银子给那报喜人,又安排他下去用早饭,底下婆子们见柳氏娘家也出大喜事了,便纷纷贺喜,牛管家自然也讲了一大堆好话,柳氏高兴,道:“我这兄弟,自小父亲就只当他是个没出息,净知道吃呀喝呀,怎想现如今咱们几个谁都没他好,要说这知县官虽不大,可也要看是哪里知县,那杭州城可不是咱这济南府,人家地上随便挖一瓢黄泥,那都比咱这金呀银呀珍贵,想那前几任杭州知县,卸任时,哪一个不是满脑肥肠,金银满箱,不过好在我这兄弟,承了我父亲好风气,应是不贪,这朝廷今年也算是挑对人了,想三年任满后,那杭州城老百姓们怕是要准备万民伞了!”

众人听了都笑说是,君玉给柳氏递过一杯热茶,说是要她尝尝昨日东街刘员外家送来西湖龙井味道如何,又问:“这朝廷里官员调派都不是同一时段吗?怎么咱们家老爷要明年正月才上任,舅老爷却是马上就要去杭州了?”

柳氏喝口茶,没说好喝也没说不好喝,只道:“老爷那是升任抚台,我朝抚台,从二品官衔,知县那是地方父母官,朝廷历来规矩是,凡是地方官,都得在年前交接完,免得惊扰百姓过大节。”【】

君玉听了点头,退至一旁不再说话,柳氏便又给那几个婆子安排了任务,婆子们领了事便都退了出去。柳氏又对牛管家道:“现年节就要到了,老爷意思是,十天内,把那些该收租都收上来,也好补贴这里里外外用度,等过了年,这官场上还有是要打点地方,那都是要银子,眼下又要给这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结工钱,发奖银,我手里头管着银子眼看着就不够用了,到时候着急人又是我,现跟你说清楚,你可得把这事办好办快了。”

牛管家垂头笑道:“夫人放心,虽上半年闹了场蝗灾,但下半年老百姓收成也还算好,想来是不难收,退一步说,就算奴才没本事,把这租收得零零碎碎,但凭夫人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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