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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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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看热闹人群,红梅正向她浅笑示意,玉花秀英等人均皱了眉望着她,周围挤着各处小丫头,好些个大丫头竟然也不顾规矩跑了来凑热闹。白凝回红梅一个笑,却是寓意深厚,谁说穿越女无敌,谁说古人好糊弄,这一计紧扣一计,足以将她彻彻底底从钟府里抹净。

白凝正嘲讽自己在古人面前如此失败时,身边忽然一声震响,一看才知是柳氏将那荷包扔到了自己身边,柳氏喝道:“不要脸下贱胚子,趁早打发了你才好。”又对着外头围观人大喝了声,红梅玉花等众人才纷纷散去,只有几个更胆大妄为,隔着窗叶子,偷偷看着。

白凝伸手捡起地上荷包,取出那里头纸条,冷笑,不得不佩服这人心机,知道她不会写字,竟然在上面用墨笔勾出了一朵云花,若是写字,白凝还可以用目不识丁来替自己辩解,可这朵云花,却叫白凝百口莫辩,柳氏可以把它想成钟云,亦可以把它想成钟霄,任凭是谁,白凝都是难逃干系,这一招,真正耍得漂亮!

这时钟离钟霄钟云得到风声也都往南院这边来,红梅在院子里远远观望着里头动静,见了三人忙过去行礼,钟离心急,问她怎么回事,红梅便将事情讲了个大概,又讲了下里头情况,钟霄钟离听了直皱眉,钟云收拢扇子在手掌中慢慢敲着,心里自有一番计较。红梅瞅着三人,又对钟霄道:“大少爷,夫人最是疼你,快去替白凝说句话吧,要不夫人定饶不了她。”

钟霄这时也正心急,听了红梅话便欲往里头去,钟云却拿扇尖抵住他肩膀道:“切勿冲动,你去替她说话只会让夫人更加怀疑她,到时候没事倒真成有事了。”

钟离听了道:“云哥说没错,咱们先静观其变。”又隔着窗格子见白凝嘴角溢着血丝,咬了咬牙道:“哪个活腻了贱蹄子在背地里搞鬼,只别让我查出来,我若是查出来,定然将她扔到大明湖里去泡上三天三夜!”

红梅在一旁听了笑道:“二少爷别担心,夫人是有分寸,她若是无辜夫人自然不会拿她怎样!”

红梅说话,钟离等人却只顾看着里头,没谁理会,红梅便也觉无味,去到了一边瞧着里头柳氏斥责白凝。

柳氏见白凝一直未做声,便道:“这下又不做声,可是敢作敢当了?”

白凝低头冷笑:“不是,白凝没做过,何来当?白凝自是想解释,可是向夫人进谗言之人,心思之缜密,心肠之毒辣,远在白凝之上,她这一环紧扣一环计谋,让白凝有口难辩,有苦难言。”那荷包本是钟晴让白凝远离钟云而送,若她能出来说句话,事情便解决了一半,可白凝知道,钟晴不会为了救一个浣衣女而将她对钟云心思暴露出来,相反,若是把钟晴扯了进来,钟晴就有可能借着柳氏手,将她自认为潜在情敌除掉,所以,这个时候白凝还真是什么法子也没有了。

柳氏听了这话冲白凝一笑:“这么大钟府,都是我一个人在管着,什么事情我都只相信事实,不相信其他,你既然也无话可说,那我就要动用府规了,每人各领三十大板子,然后撵出府去。”柳氏见牵扯到钟云钟霄两人,便也不多审问纸条一事,只想快点把事情干干净净解决了,免得损了二人名声。

这时钟离急了,从外头冲了进去,什么话都没说,先给柳氏跪下了,柳氏见了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钟离却仰着头道:“母亲,白凝是什么样人离儿最是清楚,离儿想,您怕是着了奸人道,误会她了。”

钟云在外头听钟离这般说不由蹙了蹙眉,这么大钟府都是柳氏在管,她最需要也最看重便是威严,钟离把话这么说无疑是扫了她脸面,折了她英明,惹毛了柳氏,怕是非但帮不了白凝,还得给她加上个勾引少爷罪名。

果不其然,柳氏听了钟离话后大喝道:“混账东西,好好书不读,偏生跑到这里来替这贱蹄子求情,还不给我起来!”柳氏骂完钟离又指着白凝鼻子骂道:“真正下贱胚子,我还以为你只是手脏,原来心也是脏,人都滚哪去了,还不快把这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烂货给我拖出去打,往死里去打!”

白凝听了柳氏话又气又怕,气是今日所受之辱,堪比落后挨打耻,怕是,柳氏这话,足以让她送命,她实在不甘,她还没有出人头地,还没有在这里过一日挺直腰杆子日子,她不想就这么被死去。这时钟云挥着扇子慢悠悠走进门槛,停在柳氏面前。

钟云向柳氏行礼问好,钟霄也过来一道行了礼,柳氏忙收敛了怒容,笑着对钟云道:“云儿怎么也来了,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婶婶治家无方,才会出了这等败坏家风事。”

钟云笑:“婶婶这话可是太过谦虚了,这么大钟府每天运作得整整有条,从不出大纰漏,这还不是婶婶功劳么?府里每日大小事情都是婶婶亲自过问,若婶婶还说自己治家无方,那这普天之下还有几个是治家有方?”

柳氏听了这话笑,钟云又忽然瞟到了地上那个荷包和纸条,惊讶道:“婶婶今日如此大怒,为不会是这两样东西吧?”

柳氏也往地上瞧了瞧,道:“可不就是,就这两样东西,让人看尽了笑话了。”

钟云这时忙将手中扇子合拢,屈身对着柳氏鞠了一躬,道:“若真是这样,那云儿真是犯了大罪过了,婶婶可一定要原谅云儿。”

柳氏不解,不但柳氏不解,就连跪在地上白凝晚秋,同来求情钟离,一旁钟霄,柳氏身后苏妈妈,都凝了神仔细听他如何说。

柳氏扶了扶他手,道:“云儿做什么行如此大礼,快来,到这里坐下,慢慢跟婶婶说。”

钟云便依言和柳氏一道到桌旁坐下,钟霄也坐了一边,钟云道:“这事情原是这样,那日叔叔寿宴之时,白凝曾跟着苏妈妈在前头打点,恰巧我也去那里走了一遭,瞧她身上系着围裙款式与其他丫头们很不相同,便和她说了几句,才知那围裙原是她自己绣,我瞧她手艺虽不算出挑,但花纹形状独特,款式也格外与众不同,又是用苏绣针法,料她绣其他东西定然也是别具一格,便问她可否抽闲暇时间绣一件衣袍给我,婶婶也知道,京里公子们都是极爱攀比,今儿个比谁蛐蛐更厉害,明儿个比谁爹爹更有钱,谁坐车更高档,谁又和哪个歌姬舞姬扯上了关系,说不准哪日无聊,也比到这衣袍上来了。”

柳氏听了笑道:“云儿这话自是不假,不说京里,光这济南府里,哪家公子不奢侈,仗着老子爹有几个钱,连正儿八经官职都可以想坐就坐了,更别说攀比一事了,不过婶婶不管这些,也管不着这些,婶婶听了你这话,只说一事,你当日那话可问得不对,哪有这样子问女孩子家要衣裳,这可是有损你体面。”

钟云笑道:“婶婶听我把话说完,我自然知道这个理,所以我是说让她绣件衣袍,我以高价购买,如此买卖交易,便是合了礼法了,可是白凝却还是不愿,我便当场给了她这袋银子,她平日里手里头也紧,这才勉强答应这事。”

柳氏听了笑:“果真是如此?那,那纸条又是怎么回事?”

钟云笑,方想说,柳氏却道:“云儿先别说,也别怪婶婶多疑,婶婶管着这个家,做什么事都得规规矩矩,怕万一哪里做错了,惹了人家话柄可就丢钟家脸面了,且让她来说这纸条是怎么回事,若是合理,婶婶便信了你,若是不合,婶婶可还是得依规矩办事。”

关入柴房

钟云听了点头笑道:“婶婶所言甚是,婶婶问她便是。”钟云说罢笑望着白凝,白凝冲他颔首一笑,又对着柳氏道:“回夫人,那日云少爷给了我钱,我却只惦念着银子而忘了问他具体要求是什么,边角上该绣什么花样,领子上又该绣什么花样,于是趁着那些日子给云少爷送衣物,问了云少爷,恰巧那日云少爷正巧在作画,便画了这个花样给我,说他名为云,绣几朵素色云就好,又说云瞬息万变,他却独喜欢这种形状,便要我只按着他画模子绣就好,我听着觉有理,怕失手绣错了,便将这纸条收了,又觉纸条轻薄微小,随意放个地方容易丢失,不好找,便将它与云少爷给银子放在了一个荷包里,谁料却被人误会,出了今天这等事。”

柳氏听了找不出什么破绽,钟云浅笑着,心道这白凝也是能编,有板有眼,这边钟霄又对着柳氏道:“那日我也在场,可以作证,母亲大可相信。”

柳氏点头,又问白凝道:“既如此,那方才你又为何不做解释,只说自己有口难辩有苦难言?”

白凝回道:“那是因为这事牵扯到云少爷,白凝不知道说出来夫人会不会信,万一夫人不信,而云少爷又不屑出来给白凝作证,那白凝就是越描越黑了!”

柳氏这才笑道:“这话在理,好,银子纸条一事我就当是个误会,但是毕竟今日之事闹得大了,你们又确实是拿了月光纸在先,我不惩罚你们自然是说不过去,你们就到柴房里去饿三天,三天后照旧回南院来做事就是了。”

白凝垂头谢过,晚秋擦了擦眼泪,也低头谢恩,钟离喜,忙扶着白凝起身,白凝冲他浅笑,谢他今日替她求情,那边钟云钟霄也笑扶着柳氏起身,苏妈妈江梦君玉跟在后头,柳氏经过白凝身边时颇有深意望了眼白凝,白凝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垂了头,待得柳氏走后又抬眼和苏妈妈交换了下眼神,再回头望着钟云,钟云正微偏着脸和柳氏谈着笑,未曾看白凝一眼。

白凝晚秋一道被关进了柴房,柴房里倒是宽敞,一边是码得整整齐齐木条,一边垒着用麻袋装着木屑,东南角空了一块,白凝晚秋便就着坐了。晚秋见死里逃生倒是开心,本按她性子嘴巴是闲不住,可今日自己犯了大错,料白凝不会理会她,便在一旁低低说着道歉话,白凝今日只觉从鬼门关里闯了一次般,浑身虚脱无力,呆靠着墙壁抱膝坐着,没接晚秋话茬,又从今日这事中得了教训,晚秋这丫头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她炸个粉身碎骨,便闭了眼计量着她事。

晚秋说了很多自责话,见白凝一直不肯搭腔,便也不再做声,二人就这样静坐了大半个时辰,晚秋终于挨不住了,凑了过来问道:“你说今儿个这事,究竟是谁诬陷我们?”

白凝只觉无语,莫非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是谁在后头搞鬼?入夜了,柴房里有点冷,白凝拢了拢衣领,又抱着膝盖将头偏到了一边,她真懒得理会她了。

晚秋见白凝这样也知道自己问错话了,便也抱了膝安安静静坐到了一旁,外头风声渐大,似要下雨般,不多时头上青瓦便被拍得啪啪作响,明日既是中秋,白凝没想过,这里第一个中秋竟然会是这般过,右脸紧贴着冰冷墙面,白凝感觉那冷意直蔓延到了心脏,一时间这些日子受过委屈,辛苦,全都涌了上来,偌大一个世界,那么多人,那么多温暖与幸福,为何她却只分享到了这点冰凉,眼泪绕过鼻梁滴到墙上,渗入墙体,润湿了一片,柴房里仅有一扇单叶木格子窗这时忽然被吹开,瞬间长风直入,凉气逼人,白凝吸了吸鼻子,拿衣角擦干了眼泪,哭有什么用,就算哭死也没人能替她挡住风雨,扫平前路,坚强耐摧才是硬道理。

柴门上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响声,白凝偏了头往那看去,晚秋早已冲了过去,原是钟离提着灯笼带着食盒来了,晚秋大喜,钟离拿右手食指挡在嘴前嘘了下,晚秋点头让了他进来。

钟离见白凝坐在那里不动,只当白凝身子不舒服,走了过去蹲在白凝面前,将灯笼稳放在一边,问:“你怎么了?母亲难道对你动手了?”

白凝强笑:“没有,夫人没拿我们怎么样,二少爷这个时候怎么敢来招惹我们?被夫人知道了,罚了我们事小,连累了二少爷可就不好了。”

钟离笑道:“不会,母亲不会发现,云哥在外头把着风呢!”

白凝听了这话眼神一愣,道:“二少爷说谎话吧,云少爷做事向来得体,怎么可能跟着你胡来?”

钟离听了这话不悦,道:“他做事是得体,我做事就是胡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谁对你最好你不知道吗?”

晚秋正打开食盒,听了这话,摸着盖子手硬是僵在了空中。

白凝知道钟离对她好,就是做事太小孩子性,便笑道:“是,二少爷对我最好,这下可好了?”

钟离这才笑道:“差不多。”又让晚秋将食盒拿过来,见晚秋正偏了头揉着眼睛便问晚秋怎么了,晚秋只道柴房里杂东西多,柴沫子进眼睛了,不碍事,钟离便也没多过问,只叫了她过来一道吃东西。

白凝却毫无食欲,只笑道:“外头怎么样了,苏妈妈可还好?”白凝知道苏妈妈虽未开口替她求情,但苏妈妈本性是好,定然也会担心自己。

钟离道:“苏妈妈倒是好,不过南院却出大事了。”

白凝一愣,晚秋也是不解,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钟离道:“南院通共才六个丫头,先如今两个被关在柴房,一个被打了三十大板撵了出去,你们说是不是出大事了?”

白凝听了这话冷笑,心道终是害人害己,柳氏精明连苏妈妈都不敢挑衅,她却如此妄为,把柳氏当做了棋子来使,柳氏能饶了她就真出稀奇了。又想起今日若不是钟云相助,挨打被撵就是她了,便道:“今儿个还多亏了二少爷和大少爷云少爷帮忙,云少爷真在外头?”

钟离点头恩了下,白凝笑:“二少爷如何请动他一块儿来?”

钟离道:“本也是不肯来,说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你们,见我不听劝便只得跟了来。”

白凝笑,又听得钟离叹气道:“真没想到红梅会做出这等事来,也亏我平日里待她好。”

白凝淡笑不做声,事已如此,多说无益,只一向后知后觉晚秋真正被惊到了,错愕在那里,才知道原来一切祸事都只因为自己着了红梅道,做了她引子,红梅教她折纸鹤,跟她说拿彩纸折纸鹤更漂亮,于是便引出了接下来一切,望眼白凝,更绝惭愧,拿在手里准备吃糕点被放了回去,这下连她也没胃口了。

白凝钟离又聊了几句,外头雨渐渐停了下来,晚秋刚想问他点什么,却忽听得扇子敲打扶栏声音,钟离皱眉,道:“有人来了,我要走了,快把这些拿着。”

晚秋便将食盒里糕点之类东西拿了出来捧在手里,钟离提起灯笼,嘱咐她们好好呆着,他明日再来,白凝却叫他别再冒险,钟离只道他知道分寸,叫白凝别担心,白凝便又急着补充了句话道:“告诉云少爷,他袍子我会绣好。”

钟离愣了片刻才点头说好,打开柴门出去,白凝借着他开门档子往外瞅了瞅,钟云也恰巧往这里头望来,廊顶上挂着灯笼将他面目照得异常清楚,四目相对瞬间,白凝竟微觉心动,忙偏了头平复心情,待得稍好点再看时,柴门早已上了锁,留在她眼前只是雨过月出,透过窗子洒进来那抹月光而已!

晚秋终也被白凝送走了

白凝惊奇于自己反应,愣愣坐回了原地,晚秋捧着那些糕点不知所措,也坐到旁边,拿了一个吃着,又递给白凝一个道:“你也饿了吧,吃一个。”

白凝偏了头望着她手里方方正正绿豆糕,片刻后才道:“我不吃,吃不下。”

晚秋见白凝如此,咬了咬下嘴唇,道:“对不起,这次我惹了祸大了,我……”

白凝瞟了她一眼,叹了声气望着窗子外头,道:“我不怪你,但愿你也不要怪我!”

晚秋不懂白凝为何如此说,正要开口问,白凝却又偏了头望着她道:“这些糕点是二少爷送来,你可喜欢?”

晚秋笑:“喜欢,挺好吃。”

白凝点点头:“好吃就多吃点。”

晚秋笑:“你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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