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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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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溶姐姐醒了?”当日通知李震和仲闵的小丫头诺拉,笑吟吟的端着水,“来,你喝口水。”
仲闵见幸儿根本就动不了,赶紧用一只手圈住幸儿的上半身,把她稍稍抬起,用另一只手接过水碗,放在幸儿的唇边,“小心,慢慢喝。”
幸儿感激的看了眼仲闵,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水。
诺拉接过空碗,仲闵和李震小心翼翼的把幸儿又放在床上,幸儿好不容易的挤出了个微笑,看着他们,张大嘴巴,说了个“我没事”的口型,说了好几遍,两人终于看懂了,李震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安静歇着,不要劳力。”
仲闵也点点头,看着幸儿躺在床上动不了,连话也说不了,受这么多折磨,心里又心疼又难过,鼻子有点酸,又不想让大家看到,遂悄悄走出帐外,叹了口气,看着远方默默的呆……
“不要看了,再看我们也变不了老鹰,飞不走。”李震也出了帐,他心里也不好过,好好的都怪那个任性的公主,黑天半夜的非要搞什么离家出走,还要去什么中原,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她左右无事,倒害的幸儿受了池鱼之殃。
仲闵看了看周围无人,小声道,“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有保护到她。”
李震叹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现在小妹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说,听说草原的防备也空前的森严,这个公主,我们可是被她累死了。”
仲闵道,“她只是禁足而已,可怜幸儿就要受鞭打之责,我真是不甘心。”
李震拍拍仲闵,“不甘心又怎样?谁让她是一呼百应的公主,我们在这儿只是下人而已。”
仲闵看了看毡帐,道,“幸儿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们跟着颠沛流离到这里也罢了,如今还要代人受过吃这种苦,我真宁愿挨打的是我……,或者,咱们能早一点逃掉就好了……”
李震道,“算了,如今戒备这么严密,这一段时间是不可能的了,现如今幸儿把身体养好不落毛病是最重要的事,以后的事情只能慢慢打算了。我现在就怕幸儿她落下什么病根或者留下什么疤,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计划了一个冬天的逃亡计划,就因为任性公主的意外搅局就得落个这样的收场,逃不成不说,还把幸儿陷进去了,兄弟二人都万分不甘却又不得不无奈的叹了口气。
仲闵见李震一副担心幸儿的模样,诚心道,“震哥,你是知道我的,不管幸儿将来会怎么样,我都会永远在她身边,我不会放手的。”
李震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我知道,我对你有信心,幸儿有你,也算是她不幸中的大幸。”
帐内,诺拉正在跟幸儿继续着她的八卦,“穆溶姐姐,你的两个哥哥对你都好好啊,他们这几天白天都轮着过来守着你,还请了大夫来,听说是他们求了隋王的,喏,”诺拉指着桌子上的碗,“每天都一口一口的喂你吃药,我看着都感动呢,尤其是你那个二哥,过来的时候看到你没醒,那个样子看着很让人痛心,还好你终于好起来了。”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支持!幸儿微微笑着,幸好这个诺拉这么爱说话,她想问的问题还没问,诺拉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苏雅公主被可敦罚了禁足,依珠姐姐天天都在帐子里陪着她,我有时候端茶送水的过去,公主还问起你怎么样了,我还从没见过公主对咱们下人这么关心过呢,”像是很为幸儿感到自豪一般,“我看公主也挺可怜的,毡帐日日都有人把守,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然后,诺拉又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公主是因为不想跟隋王成亲,才趁夜逃走,没想到给抓了回来,这下子恐怕想不成亲都不行了。”
幸儿这才明白了苏雅连夜逃走的原由,本以为她对这件亲事不排斥的,没想到她反应居然这么激烈……不过,也对,公主嘛,总有任性的权利,反正她们的后果也不过是禁足而已,鞭子都有别人挨的……想想当初自己任性的跑去打雪仗,不也连累了瑞秋被罚跪?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幸儿自嘲的想道。
仲闵和李震挑帘进来,寻了个由子先打诺拉出去倒点水,仲闵方道,“幸儿,苦了你了!”
幸儿摇摇头,笑了笑,拿过仲闵的手掌,把刚才听来的八卦用手指当笔一笔一划写在仲闵的手上,仲闵和李震都有些愕然,仲闵道,“公主和隋王二人地位相当,又情投意合,照理苏雅公主不该反对才是。”
李震亦点点头,对幸儿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拜这公主所赐,现在防备异常严密,我们现在是不可能走得掉了,所以小妹你就安心养伤吧,一切等你完全康复再说。”
幸儿有些黯然,本来以为至多一个月之后就能重返中原重回李府,没想到又是一场空……
“没关系,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仲闵安慰着幸儿,“现在最关键是养好你的伤。”
等诺拉回来之后,仲闵二人又待了一会儿,方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二人正要翻身上马,依珠匆匆的跑过来,仲闵和李震看到是她,立刻对她施了一礼,感谢她及时通知他们幸儿的事,依珠辞道,“以前穆溶也帮过我的,她是个好人,可惜这次我没能救到她,你们不要怪我就好了。我过来是公主让我问穆仲一句话,当日给你的荷包你拆了吗?”
仲闵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日依珠是送了一个说是公主绣的荷包,仲闵随手把它放在了桌旁,后来再看到的时候因为恼恨公主连累幸儿不说,居然还见死不救,遂一怒之下把荷包烧了,因道,“我一时失手把荷包烧了,并没有拆开过。”
李震疑道,“依珠,可是这荷包里有什么要紧的物事?”
依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公主只让我来问问,并没告诉我荷包里是什么。”
说完,就又匆忙的走了,李震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仲弟,你那荷包是不是公主逃跑前收到的?”
仲闵道,“是啊。”
李震道,“会不会公主要告诉你逃跑的事儿?”
仲闵奇道,“怎么可能?她一心想秘密逃跑,怎么会大锣大鼓的告诉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如果告诉了隋王告诉了可敦,她不是走不掉了?这不可能!”
李震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啊,这样是没什么理由……”
听完依珠的回报,本来在帐里关了几天,无比烦闷的苏雅更觉抑郁,“烧了?他居然给烧了?”
依珠忙道,“穆仲肯定是不小心烧的,毡帐里都有灯油火蜡,可能他揣在怀里一个不过意烧了也是有的。”
苏雅喃喃道,“难道这是天意?荷包烧了,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想想自己苦心孤诣写了书信给他,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愿做朱丽叶,而他就是她的罗密欧,自己愿意和他一起高飞远走,到中原去避开草原的是非。在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等来等去他没出现,没想到到头来居然等来的是这个结果:信他没看到,而自己也被剥夺了自由……难道真要像穆溶讲的故事里那样,只能死后才相会?
…………………………………………………【第六十四章 苦中作乐(上)】…………………………………………………
可敦毡帐。
萧太后坐在客位上,微笑的看着可敦,“我想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可敦喝了口茶,“太后一向很少到我这里拜访,我倒想请教你是为什么?”
萧太后道,“那我就开诚布公的直接说了,苏雅公主为了拒绝同隋王的亲事,不惜深更夜半独自骑马想逃离草原逃到中原,义成,现在草原上大概都传开了,我还没跟隋王直接提起过成亲的事,现在他就被迫成了被嫌弃的那一方,我想,这无论如何都对隋王不公平吧?”
可敦沉吟道,“我不知道是谁以讹传讹成这个样子,嫂子,你应该知道三人成虎的威力,须知谣言止于智者,其实事实是苏雅身旁那个中原来的丫头日日的蛊惑她,说中原有多么繁华似锦,拐坏了我们苏雅的心,苏雅一时天真就想出去看看而已,并没跑远,并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
萧太后笑道,“义成,你就不要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了,如果是那个丫头挑唆的,怎么不见她跟苏雅一起逃走?你这个理由连我都信不过,就无谓再自欺欺人了,再说,我一向对苏雅都当晚辈疼爱的,这你也都知道,她既已如此不愿嫁给我们政道,甚至不惜逃走,义成,你以前拿来说服我同意这门亲事的理由,我看也都统统站不住脚,咱们还是就此作罢吧,我既不愿娶回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孙媳妇,也不愿我一向疼的苏雅委屈的嫁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我尚且如此,你是苏雅的母亲,难道你就忍心逼你的女儿吗?”
可敦脸色青,“太后,咱们这都是说好了的,儿女亲事乃是他们终身大事,如果这都拿来当儿戏出尔反尔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个信字。儿女的婚事父母做主不是人伦之常?苏雅只是小孩子脾气,我们大人也要跟她一般见识岂不可笑?”
萧太后仍是坚持的微笑着,“我早知你总是一番大道理等着我,你现在又说儿女的婚事父母做主,那上次又是谁说不想女儿走自己这样颠沛流离的人生道路,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幸福的?义成,我想出尔反尔的那个,并不是我。”
可敦沉吟不语,萧太后站起身来,看着可敦,“他们的婚事暂时就算了吧,难道你不怕苏雅做出什么更激动令你后悔的事来?我可担心这孩子有时候会钻牛角尖。”
可敦冷道,“我的孩子我自会管教,不劳你费心,想退婚就明说,非要摆出一副是为苏雅着想的模样又给谁看?我可未必领你这个情。”
萧太后见可敦仍是冥顽不灵,不肯承认自己的丝毫过错,叹道,“我也没有说死啊,如果苏雅和政道大了之后彼此情投意合,我势必不会反对。”
可敦哼了一声,“我们苏雅是草原上的明珠,即算没有隋王,也有大把好男子追求。”起身穿过屏风,竟是把太后一人冷在了原处。
萧太后摇了摇头,抬脚出了可敦的毡帐。
无法翻身,稍动一下就扯筋彻骨的疼痛,白天/‘文/有人陪着/‘人/还可以稍/‘书/稍转移注/‘屋/意力,到了夜晚,幸儿才头一次觉长夜是如此难捱,耳听得诺拉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想是沉沉的睡着了,幸儿趴在床上,开始数羊,都数了几千只还是神智清醒,越是清醒就越感到疼痛的折磨,幸儿微微呻吟了几声,被起夜的诺拉听到,“穆溶,你居然还没睡?”
幸儿不出声音,只好在夜色中挥了挥手,诺拉走到穆溶的床边,“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喝?”
喝多了水要如厕更是件麻烦事,幸儿摆摆手示意不用了,让诺拉赶紧去睡,她明日还可以卧床养病,诺拉还要干活,不能扰了她的休息。
大概捱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甚至能感觉到有曙光投射到窗子上,幸儿的睡意才渐渐战胜了疼痛,慢慢沉入了梦乡。
“穆仲,你今日来的挺早,”诺拉看着晨光中挑帘进来的仲闵,赞叹道。
仲闵看着床上沉睡的幸儿,“小妹还没醒吗?”
诺拉摇摇头,“她昨晚都没怎么睡,现在能睡着也是好事。你在这陪着她,我要去公主那边伺候着。”
仲闵道,“放心,我会看着小妹的。”
仲闵坐在幸儿床边的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幸儿,目光中盛满了怜惜和柔情,诺拉不由得赞叹他们真是兄妹情深,一路出了毡帐。
看着幸儿的眉头紧皱,想是睡觉也睡得极为不舒服,仲闵心中大为痛悔,要是当日他们早点过来能代幸儿受几鞭也是好的,幸儿今日就不用遭这么大的罪了……
幸儿刚睁开眼,就见到仲闵坐在床前,似是泥雕木塑般坐了好久的模样,大为出奇,嘶哑着终于出了破锣般的声音,“现在都好晚了吧?你怎么不喊醒我?”
仲闵笑道,“你省点力气,不要一次说这么多话,等养好喉咙再说。难得你睡得这么香,就让你多睡一阵。”
幸儿道,“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又该很难睡了。”
仲闵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能让你减轻痛楚,给,”仲闵又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几张纸,和几颗幸运星。
幸儿拿着幸运星,喜道,“这是你折的?”
仲闵赧道,“是,我还记得是我过生辰的时候你送给我的,我也只会折这个简单的,你折的那些花啊飞机啊我都不会。”
幸儿拿过那几张纸,“我教你,你跟着我一步步学,挺简单的。”
仲闵见幸儿兴致颇高,仿佛浑忘了伤病之事,也跟着起了兴致,跟着幸儿一步步的折了两只纸飞机,折完让幸儿丢来掷去的玩耍,他自去一一捡拾。
“每次都要你捡,你太累了,咱们不玩这个了,”幸儿看仲闵不停鼓励她一路的丢飞机,然后一个一个去捡,不一会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遂让仲闵坐下,歉然道。
仲闵笑道,“你开心不就行了?我多走几步算得什么?”
幸儿拿出枕旁的巾帕,帮仲闵擦拭额上的汗珠,“看你满头大汗的,一阵晾了风就不好了,还不坐下歇会。”
仲闵看着幸儿温柔的帮他拭汗,只觉多少辛苦都是值得的,只要能让这一刻永驻……
幸儿道,“哦,对了,我想起了,咱们折这个!”说着,又拉着仲闵亦步亦趋的教他折了“小猴爬山”,“那,这下子我自己就可以玩,不用你跑来跑去的了。”
仲闵拿着自己折的成品,“没想到我也能折出这么精巧的玩意,都是拜幸儿你所赐。”
“仲闵哥,多谢你,跟你说说笑笑的,我觉得后背好像都不那么疼了。”幸儿道。
仲闵喜道,“真的?那以后让震哥代我去服侍隋王读书射箭好了,我就来陪你解闷,可好?”
幸儿开玩笑道,“怕是大哥求之不得呢,要他来陪着我折纸干坐着肯定会嫌闷,只是……苦了你了。”
仲闵笑道,“震哥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恐怕可伤心死了。”
“仲闵哥,你怎么手上还拿着个包袱?里面装的什么?”仲闵又一次如约到来,幸儿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他微笑的脸,就好像习惯了每天要喝的那些极苦无比的药一般。
仲闵把包袱打开,拿出了笔墨纸砚,“昨儿你不是说想让我画画吗?我这不是带来了?”
幸儿才记起昨日她说起现在整日趴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倒是很适合作画,反正被画画的人总是要一动不动才行,“没想到你竟真的带来了,但是我的样子很难看吧?”幸儿摸了摸头,又用巾帕使劲擦了擦脸。
“不难看,你在我眼里永远都好看,”仲闵话锋一转,“不过把自己生病的样子画下来我倒是从未得闻。”
幸儿道,“那就是你见识不广了,古还有西施捧心呢,这就是病态……”幸儿生生把“美”字咽了回去,这个意识太前了,还是不要误导仲闵哥为好,“仲闵哥,我只不过想有可能的话,记录人生每一个值得记录的时刻,虽然伤病很痛苦,但是以后见了这幅画,纵使当时有多痛苦,想想曾经受过的罪,我说不定当下也就释然一笑置之了,这岂不是好事?”
仲闵铺好纸墨,“你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连我都难以辩驳,记录每一个值得记录的时刻——我虽不算得擅于丹青,但也愿意做那执笔为你记录之人,可好?”
听的仲闵愿意做自己的御用摄影师,幸儿喜笑颜开,“你答应了以后可别反悔!”以前和蒋林一起出去玩,都是蒋林为她留下在各处名胜的足迹,她再检查一遍,确保人景俱美才算ok,不然就一直拍到满意为止,可惜今日……
“幸儿,你的伤口是不是又疼了,看你眉头紧皱?”仲闵放下纸笔,蹲在幸儿跟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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