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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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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你说什么?”早饭时候,幸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还没醒,居然有这么好的消息自动送上门。
“我刚才说过了啊,爹昨晚遣人说带我去跟应神童举的学友切磋一二。”说完,又喝了口粥。
“爹还说什么了?”幸儿急问,这些神童里会不会有林子呢?
“其他的没说什么。”李震道,“我昨晚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起来,翻着《论语》《左传》,越看越着急,好像不少文章还是挺生的,总觉得有点心虚,幸儿,你说我真的可以吗?”
“呃……当然可以了,你是最棒的,大哥,”幸儿顺嘴敷衍道,又关心的问,“爹有没有说让你带仲闵哥他们和我一起去啊?”
“没有啊。”李震答道。
不行,一定得死皮赖脸跟着去才能知道里面有没有林子。幸儿看着满脸不自信的大哥,“大哥,我看你有点信心不足的样子,这样不行。”
“是吗?你看出来了?那我怎么办?”
小孩子还是好糊弄,幸儿笑道,“信心,关键是信心!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管家!”
李震挠挠头,是……自己耳朵不好使?!咋就听不懂呢?
“呃……”一不小心就前思维了,幸儿咳了一嗓子,“我是说,只要你拿出自己的真实本领来,肯定不输任何人的,对不对?所以,你得带着我一起去,有我时刻给你打气,提醒大哥你有多优秀多聪明,你必能横扫其他学友,勇拔头筹。我们兄妹同心,其利断金!”幸儿举起她的小小手掌,“来,击个掌!”
李震豪气顿生,也举出自己的小手掌,和幸儿的手掌轻轻的碰在了一处。
“这样可以吗?”李震看着一身小男生装扮的幸儿,有点心虚。
“当然可以了,就说我是三弟不就得了?除了爹,别人也不知道我是假冒的。”幸儿自信道。
“我就是怕爹知道了会不会……”李震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不会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爹不会拆穿的。”幸儿安慰大哥。
“不是的,我是怕回家后爹会不会找我们算帐。”
“呃……这个我倒是没考虑到诶……”幸儿陷入了沉思……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山前拆车卖轱辘!
李震感觉自己像是不知不觉间上了贼船,怎么就会答应妹妹的无理要求的?船到江心补漏迟……李震叹了口气,扼腕痛悔。
一看见父亲的眼神,李震慌忙解释,“父亲,三弟说他也想长长见识,我就带他一起来了。”
李世勣的眼神扫过男装的幸儿,哼了一声,一副回头跟你们算帐的表情,示意他们给对面的大人行礼,“这是学政陈大人。”
二人忙施礼,“学生李震(李霄)见过陈大人。”
陈大人看起来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笑呵呵的对李世勣道,“令郎进退有据,李大人,雏凤清于老凤声指日可待啊!”
李世勣哈哈一笑,拱了拱手,“就拜托陈大人了,犬子顽劣,不堪管教,陈大人不须客气,好好指点一番,也是他们的福气。”说完,意味深长的盯了幸儿一眼,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五章 众里寻他(下)】…………………………………………………
陈大人和李震寒暄了几句之后,有从人领了几个小男孩过来,幸儿的眼睛不由得睁的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三个跟大哥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心中一直在掂量着哪一个比较有可能是蒋林?更重要的是,该怎么让他知道自己就是溶溶?
“这位是李都督家的长公子李震,旁边是三公子李霄。”陈大人给他们互相做着介绍,“这三位分别是韩敏宽,宋皙和蒋子由……”
后面说了什么幸儿也没听清楚,只听到有一个姓蒋的男生,会不会就是他?幸儿不由得一直盯着他看,眼睛不大,嘴倒不小,也不很白,很普通的一个小男孩,是他吗?
幸儿不知道是不是该冲上去喊一声“死林子!”
“蒋子由五岁能诗,写的一手好字,《礼记》《论语》倒背如流,真不愧是神仙童子……”大概陈学政看到了幸儿对蒋子由的一脸好奇,倒是省了幸儿开口问的功夫。
“真的?”李震一脸惊奇。
“不敢,大人谬赞,学生些微小技,不足挂齿。”子由出声答道。
声音倒是还满好听的,不过还没经过变声期呢吧……这厮也真会拽文,要真是林子的话,等下没人的时候要好好笑他下……幸儿暗自思忖。
“不知震兄擅长何经?在下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二?”子由问道。
李震脸有点红,“嗯,说不上擅长,略知皮毛而已。”
陈大人见李震面红红,打圆场道,“蒋子由,听说你能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是不是真的?”
“学生不才,愿当面一试。”蒋子由倒是不卑不亢。
笔墨齐备之后,在几个小孩子的围观之下,蒋子由稳稳当当的左手画了圆,右手画了个大方框。这下子,幸儿越相信他就是蒋林了,以前不是有阵子很流行这个测试吗?她和蒋林还都无聊的练过一阵子,只不过她的耐性很差,练了几天就腻了,蒋林可是直到练出成果才罢休的。
李震和宋皙等人对着一个圆圈一个方框啧啧连声,陈大人也捋着胡子微笑的看着蒋子由,眼光中充满了赞赏,幸儿不由狐疑起来,要是自己就这样冲上去说句暗号和蒋林当场相认了,蒋林万一情绪一激动,做出不合时下规矩的事,会不会对他的仕途产生影响?哇,自己的思维越来越符合古代潮流了……
也许应该慎重一些,幸儿告诫自己道,至少不能给林子带来麻烦,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家庭,要是寒门之子的话,两个人今后的路会不会很难走啊……
“这位学友好像不置可否,不知是不是看不上子由的些许小技?”蒋子由微笑的看着幸儿。
幸儿也微笑的看着他,奇怪,现在觉得他长得哪儿哪儿都那么顺眼,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嘴巴不小但是微微上扬很有亲切感,连他挑衅的话都觉得是他自信的表现,“不是不是,小弟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只是不知子由兄会不会另一样些微小技?”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子由兴趣大增,李震频频看向幸儿,这妹妹怎么了?要是露馅了怎么办,想起父亲大人的板子,李震不寒而栗,轻轻拉了拉幸儿的衣袖。
幸儿轻巧的甩开,上前拿起蒋子由写完放在一边的毛笔,“就是转笔喽。”
想当初风靡一时的转笔可是让溶溶痛下苦功,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胜过蒋林的“些微小技”之一,所以她相信她和蒋林对此都应该记忆犹新……只是,为什么这个蒋子由一脸懵懂的样子,“转笔??子由不知,不如学友作下示范可好?”
啊……他是装的,一定是装的……
“转笔啊,就是拿支笔在拇指食指间转来转去让它不要掉下来啊,这很简单的,而且你知道的啊,你怎么会说不知道呢?”幸儿气道。
蒋子由一脸不解,“我真的不知道啊,从来没听说过。”说着,他还看向了宋韩等人,二人也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连李震也摇摇头,不知妹妹在干什么。
陈大人正要出声打断李公子的怪异行为,幸儿拉着蒋子由,“你怎么这么说啊?你是知道的啊,你看,就是这样,很简单的,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她一手拿着毛笔在手上试图转起来,一手拉着蒋子由让他看。她的手太小,毛笔又太长,总是转不到一圈就落在桌子上,幸儿不甘心的又拿起来再试,毛笔总算顺利的转了一圈才落,但是笔上没有凝固的墨汁正正好好给每个人的衣服上都增添了新鲜的斑点。
“你看到了没,就是这样,这就是转笔,你想起来了没有……”幸儿兀自给蒋子由解释着,不甘心承认自己真的又认错了。却浑然没觉出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公子,我不像你,总有穿不完的锦绣绸缎,我这身衣服是我母亲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缝制的,你就这样弄污我的衣服来消遣我。我本以为,今日是真的来切磋学问,哪里想到你这样的富贵人家怎么会真的看得起我这样的寒门子弟?是我自取其辱,恕不再奉陪!”蒋子由说完,又狠狠瞪了李震一眼,给陈大人躬身一礼,扬长而去。
剩下宋韩二人无比尴尬,穿着脏衣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大人宽言抚慰道,“你们到我家换两件衣服吧,我家小儿也还有一两件烂衫。”
两人施了一礼,随着从人走了。
陈大人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幸儿,又看了眼瞠目结舌的李震,叹口气道,“贤侄不要见怪,蒋子由恃才傲物,一时激愤,倒也未必有心,过两日我会让他到都督府上赔罪。”
李震忙道,“不不,是我三弟出言不逊在先,又弄脏他衣物在后,改日我会带着三弟到蒋家赔罪,还请陈大人代为斡旋。”
陈大人捋着胡须,暗忖这大公子还算通情达理,那三公子简直就不知所谓,果然嫡庶教养有差啊……
牛车上,李震正准备训斥幸儿的无理举动,幸儿的眼泪已经扑簌簌的落下,李震只好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怎么了?别哭了,别哭了……”
“他不是,没想到他真的不是,呜呜,他怎么真的不是,呜呜……”幸儿乱七八糟的边说边哭,李震听得一头雾水,“他?他是谁?不是什么啊?”
幸儿什么也无法回答,更觉伤心,不由心中大恸,无法自已,扑在大哥的肩头哭的昏天黑地。
李震见她哭得如此凄惨,反倒不好再加以斥责,好言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晚上见了父亲我就说都是我干得,与你无干,不会让你受罚的,这下你安心了吧,不要哭了……”
在李震断断续续的安慰和幸儿持续不断的哭声中,都督府到了。
田氏看到泪人一样的幸儿,吓了一跳,再看她身上脏兮兮的墨汁,完全忘了先前要责备她假冒李霄出去的事,搂着哭成一团缩在她怀里的幸儿,转身问同样脏兮兮的李震,“震儿,这怎么回事?我倒想知道,在晋阳城里,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咱们家的人?”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们……”李震不知怎么解释。
田氏更加愤怒,“你还想隐瞒?你看你妹妹都哭成什么样了?跟我说,是谁?”
“其实是……是……我不好,不小心把墨汁弄洒了,弄了妹妹一身,妹妹痛惜衣服被弄脏了,就哭了……”李震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谎言编的不堪一击,弱弱的看着母亲。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田氏死盯着李震,“你是长子长兄,将来家业都是你的,你现在不能保护好弟弟妹妹,将来如何能护卫整个家?震儿,你真的让我失望……”田氏长叹一声。
李震面露愧色,双膝跪地,“孩儿愧对母亲教诲!”
“说,为什么要骗你母亲?”李世勣的声音如纶音般想起,不仅李震,连幸儿也停止了若有若无的哽咽,从母亲的怀抱中扭头看着盛怒的父亲,一个激灵,又把头缩了回去。
“老爷,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田氏委屈道,“你看,震儿,幸儿不知被谁欺负,委屈成这样,我倒想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问的好,”李世勣怒道,“你的好女儿,小小年纪就会变着法的羞辱人了,我这当爹的都始料未及。”
田氏表情变幻不定,“老爷,你是说……幸儿?”
幸儿见始终避不过了,乖乖的挣脱母亲的怀抱,跟李震悄无声息的跪在一处。
“老爷,幸儿只是想随震儿去见见世面,所以才冒了霄儿的名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田氏看丈夫震怒,温言帮幸儿辩解起来。
“只是这样倒好了!想开阔眼界也就罢了,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可是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非追问人家一个应神童举的孩子会不会转什么笔什么的,人家都说了不会了,非追着要示范,然后转的所有人一身墨汁,连陈学政都没能幸免!人家那孩子倒是骨气硬,穿着污衣就离开了!你说说,这传出去,我们家的名声会很好听吗?一个家风不严,势大欺人都是轻的!”李世勣摆事实讲道理,把幸儿羞愧的头恨不得戳到地里去。
“幸儿,真的是这样吗?”田氏仍然无法相信,哭成泪人一样的女儿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是无心的,只是想和他切磋一下,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更没有羞辱他的意思,我错了,请父亲母亲责罚。”除了干干脆脆的认下来之外,幸儿一时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看那蒋子由不像是多话之人,应该不会无事生非的,孩儿想明日拿几件新衫登门道歉,化干戈为玉帛,当不致使家风受辱。”李震从车上就开始想应对之法,此时侃侃而谈,倒是让李世勣的怒火减了不少。
“震儿倒是颇识进退,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再带些钱财布帛,算是赔罪之资。”李世勣道。
“孩儿记下了。”李震答道。
“至于你……”李世勣看向幸儿,田氏忙道,“幸儿还小,又刚遭逢过一场大病,你看她哭成这样,肯定是已经知错了,老爷你就放过她吧。”
“妹妹是无心的,而且我私自带她出去,我也有不是,如果要罚妹妹的话,就连我一起罚吧。”李震接道。
李世勣看看一脸恳求的田氏,又看了看满脸坚毅的儿子,再看了看两眼哭的又红又肿的幸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叹道,“她有错就要罚,不然下次更无法管教。罚她禁足,没我命令,不许出府一步!”
田氏松了口气,至少女儿不用挨板子了,要不然她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住?至于禁足,就禁吧,反正女孩家文静些只有好的。
幸儿心中难过更甚,以后再也没办法出去找蒋林了……眼泪又无声无息的滑落……
李震看妹妹不说话,担心父亲会生气,赶紧拉了下幸儿的袖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幸儿抽咽着说。
李世勣看着幸儿皱巴巴的小脸,心下一软,几乎就要推翻禁令,想起这实在是为她好,复又清清嗓子,看着儿子道,“李震,今日你也有错,罚你抄《论语》十遍。”
“是,孩儿知错认罚。”李震道。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任性,也连累你受罚。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幸儿还没说完,李震已经打断了她,“你是我妹妹,我当然要保护你啦,有错一起扛,有罚一起认。”
“大哥,你真好。要是我会写字就好了,我就帮你一起抄《论语》。”幸儿真心道,李震怜爱的摸摸她的头,笑道,“没事,多写几遍当做额外的功课好了。”
…………………………………………………【第六章 再入学堂】…………………………………………………
晚上,槿院。
李世积坐在床沿上,脚伸在铜盆里,沈氏帮他洗着脚,状似无意道,“老爷今日生气了?”
李世积眯着眼睛嗯了一声,“是因为什么?”沈氏探问道。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瞎管这么多做什么?管好霄儿就行了。”李世积不耐烦道。
沈氏委屈道,“可不就是为了霄儿?别人冒了他的名头出去举止不端,霄儿顶着这个莫须有的帽子,以后做官也好求亲也好,不定有什么坎坷。我这个做娘的替他难过,我也知道,谁让他是庶出呢,唉……”
“才多大的小孩子,至于这么严重嘛,你想的太多了,再说我平时也没有薄待他,你这样说,是在怨我吗?”
“不是,我哪敢,”沈氏小心翼翼道,捧着李世积的脚细心的用巾帕擦干,“我只是觉得霄儿这,这不是无妄之灾么。”
“我不是已经处罚过震儿,幸儿了嘛,也算是给他公道了。不然,明日叫人送几套好的笔墨纸砚来,你再选几套饰,如何?”李世积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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