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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婆婆斗穿越儿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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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晴瞧着这两个斗嘴的少年,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一个姜家的嫡长女,一个霍家的嫡幼子,都长在豪门中的豪门,是贵人中的贵人,从小众星捧月长大,脾气都是一个比一个执拗。素日里姜惠茹算是个脾气温和的,可是就和这霍曦辰瞧不对眼。两人针尖对麦芒,一见面就得吵了起来。

“哼!”

“哼哼!”

顾晚晴又是一阵头疼,这两个晚辈吵架,她这个做长辈的还不得不当和事老。于是顾晚晴先是责备了自家侄女,道:“惠茹,霍公子是你大伯特地请来的神医,是姜府的贵客,怎可这般说话!”

又笑着对霍曦辰道:“我家惠茹就是这小姐脾气,得罪之处,还请霍公子多包涵。”

霍曦辰转身,对顾晚晴恭恭敬敬行礼,道:“王妃客气了,姜大小姐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是不会同病人一般见识的。”

好容易劝了两人,霍曦辰坐下了为姜惠茹诊脉。霍曦辰身份贵重,自然是不同于一般的大夫,素日里他来诊病,只要姜惠茹身边跟着姜家的人即可。

顾晚晴在旁边瞧着,眼里透着焦灼和关心。姜惠茹将顾晚晴的神情收在眼里,心里一阵温暖: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她的大伯母是真心爱护自己,对自己的身体非常关心。

霍曦辰诊了脉,仔细想了想,提笔写下药方,吹干了交给门口候着的丫鬟,道:“还是同昨个一样的煎药法子,记得要在入夜之前服用。”

丫鬟拿着方子出去了,霍曦辰低头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鹿皮包来。姜惠茹一见那包,脸色立马变了,道:“你要做什么,又要拿针扎我!?”

霍曦辰捻起一根针,颇为无奈的看着姜惠茹,道:“我拿针自然是为你针灸,难不成要缝衣服?”

姜惠茹浑身打了个哆嗦,霍曦辰的针灸她可是尝试过的。以前她也针灸过,可是都不怎么疼痛,但霍曦辰的针灸之术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霍曦辰来姜家第一次给姜惠茹瞧病,就用了针灸,当时就疼的她毫无形象的呲牙咧嘴,哭爹喊娘。自从那次,姜惠茹和霍曦辰的梁子就结下了。

“我不要针灸!”姜惠茹赶紧摇了摇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瞧着顾晚晴,哀求道:“大伯母,惠茹不要针灸!”

顾晚晴帕子捂着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慈爱的拍了拍姜惠茹的背,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这良药苦口,针灸虽痛,但对你的身子有益处。你若是不答应,那大伯母可得叫几个丫鬟压着你手脚了啊。到时候你乱动,霍公子下针扎错了地方,还不得多扎几针!”

姜惠茹扁了扁嘴,她知道若是其他事情,自己撒娇求情,她大伯母准会答应她,可是唯独看病这一件事,大伯母是不会顺着她的。

于是姜惠茹在霍曦辰的“摧残”之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言,终于是针灸完了,姜惠茹一滩软泥一样缩在被窝里睡着了。顾晚晴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替她擦了汗,掖好被子,而后对霍曦辰使了个眼色。

霍曦辰点点头,轻手轻脚的收起药箱,出了门在门口等着。没一会顾晚晴也出来了,霍曦辰恭恭敬敬的站在廊下等着顾晚晴。

顾晚晴从屋里出来,往院子外头走,霍曦辰也跟着她,直到出了院子,确定姜惠茹听不见两人的对话,顾晚晴才问他:“霍公子,惠茹那孩子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霍曦辰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针灸药石只能医身体的疾病,而姜小姐的病,乃是心病。我只能治好她的身子,至于她的心结,恕我无能为力。”

顾晚晴叹了口气,姜惠茹自小性子就执拗坚毅,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前阵子还坚定着不嫁人,问也问不出原因,只是咬着嘴唇哭,后来她大伯去问,姜惠茹只是哭的更凶了,却什么都不肯说。半个月前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回了院子就发了高烧,一病不起。霍曦辰来了也说是心病,可是任是谁去问,姜惠茹都不肯开口说。

顾晚晴对霍曦辰道了谢,两人分别。顾晚晴心事重重,惦念着姜惠茹的病,不自不觉的就走到候婉云的院子门口。

这半个月,候婉云缠了一只足,下不了床。顾晚晴就让她在床上修养,让她的几个陪嫁丫鬟服侍她,自己又借口怕她养身子人手不足,又调派了好几个二等丫鬟和粗使丫鬟去候婉云房里,算是将她扎扎实实的监视起来。

姜惠茹身子病着,顾晚晴光顾着操心这位侄女的病,这半个月也就没怎么顾得上去折腾候婉云,只是多派人去监视她。再加之大公子房里的两个有身子的丫头眼瞅着临盆将近,顾晚晴可是一点岔子都不想出。

顾晚晴抬头瞧着院子里,不知不觉脚就迈了进去。这会是刚用过午膳的时辰,院子里静悄悄的,伺候的丫鬟们都回屋子午睡去了,只余下屋里伺候的丫鬟,坐在桌边打瞌睡。

惜春坐在自己房间里,透过窗口,瞧见大太太带着翠莲进了院子。惜春转头,看了看巧杏。

自从巧杏搬救兵来迟之后,就在候婉云面前失了宠爱,不似原先那么深的信任了。地位也从头等大丫鬟降了下来,又惜冬取而代之。惜冬原本是和惜春住一屋子,如今得了宠,就将巧杏独住的屋子霸占了,将巧杏赶来和惜春一道住。

此时巧杏瞧着惜春的眼色,咬了咬牙,拿起卷在床脚的包裹,低着头匆匆往外头走,装作慌不择路的,和刚进院子门的顾晚晴撞了个满怀。巧杏怀里抱着的包裹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巧杏自己则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出,刚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翠莲刚想出声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丫头,就被顾晚晴挥挥手制止了。

巧杏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晚晴很清楚。这个丫头能跟在候婉云身旁那么多年,还能做到候婉云信任的大丫鬟的地步,当年就是在安国侯府,巧杏的机灵劲也是拔尖的。巧杏不是个冒冒失失的人。她性子沉稳,聪明有眼色,怎么可能冒冒失失的撞在当家主母的身上。

巧杏一定是想让顾晚晴看到什么。

顾晚晴眯了眯眼,瞧着那抖出包裹外的东西。那是一件丫鬟穿的对襟衣裳,还是夏装的样式。唯一有些不同的事,那衣裳胸口的白色内衬,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有一个个的小孔,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内宅的那些龌龊事,顾晚晴还是很清楚的。这痕迹像极了用针扎后的痕迹,而且从血迹的范围来看,似乎还扎的挺厉害。

巧杏看见顾晚晴眼睛从血迹上扫过,目光又折回血迹的地方停留了一下,而后顾晚晴的眼神就飘向了别处。巧杏晓得,大太太一定注意到了她想给她看的东西,于是赶紧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塞进包裹里。

“你这是去哪呢?”顾晚晴看着巧杏,随口一问。

巧杏一边将包裹抱在怀里,一边唯唯诺诺道:“回大太太的话,奴婢是要将自个的衣服送去浆洗。这是半个月前弄脏的衣裳,奴婢堆在房里给忘了,直到方才才想起来,就急忙送去洗了。”

顾晚晴眼睛眯了起来,半个月前的衣裳忘了洗,怎么偏偏就趁着自己来的时候想起来送去洗了。巧杏到底是想传递给自己个什么消息?

虽说心里有些疑惑,顾晚晴面上还是淡淡的,瞧不出什么,对巧杏道:“行了,你去吧。”巧杏干嘛抱着包裹出了院子。

顾晚晴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翠莲:“我记着前阵子巧杏也病了,是什么时候病的?”

翠莲想了想,道:“回小姐的话,奴婢记得,似乎跟大小姐是一个时候,也是大奶奶缠足的那天病了。”翠莲又低头想了想,末了补充一句:“奴婢还记得,那天大小姐来过大奶奶屋里坐了一会。可真是巧呢,都是从大奶奶屋里出去,就病了。”

姜惠茹生病之前来过候婉云的屋子里?顾晚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虽然不知道导致姜惠茹生病的心结是什么,可是她一直隐隐猜测姜惠茹的病是和候婉云有关的,如今既然知道姜惠茹生病之前来过候婉云的屋子,以顾晚晴对候婉云的了解,她知道,姜惠茹的病肯定与候婉云脱不了关系!

“翠莲,走,今个我要好好‘探望探望’咱们姜家那位大奶奶!“

☆、38抬房分院

顾晚晴慢慢的朝候婉云的屋子走去;屋子的门是半掩的;静悄悄的毫无声息。顾晚晴推门走了进去,瞧见惜冬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巴打瞌睡。

候婉云躺在窗户边的贵妃榻上;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圣洁而美好。顾晚晴静静的立着,瞧着候婉云,脑子里忽然恍惚了一下;放佛回到了当年在安国侯府的时光。

回忆有美好;心里就有多恨。顾晚晴的心猛的抽了一下;目光似一瞬间结冰了一般。

啪的一声,顾晚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醒了屋里候婉云主仆二人。

“为娘来了;你就是这么躺着迎接我的?”顾晚晴皱着眉头瞧着睡眼惺忪的候婉云,眉宇间含着怒气,“还有没有规矩了!”

候婉云似乎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顾晚晴这一喝,让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待到看清来人是谁,不禁脊背寒毛都竖了起来。

“母亲,媳妇睡着了,未能及时相迎,请母亲恕罪。”候婉云撑着身子从榻上下来,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顾晚晴也不忙着叫她起来,低着头瞧着眼前跪着的人。只见她一只脚缠着厚厚的裹脚布,一只脚穿着寻常的裹布。那日缠足之后,候婉云并未将足放开,就这么一直缠着,此时长了半个月,脚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顾晚晴慢慢悠悠的坐下,翠莲倒了杯茶给她,顾晚晴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会茶,并不急着和候婉云说话。

候婉云本身脚就有伤,此时连鞋子都没穿,跪在冰冷的地上,心中又将顾晚晴八辈祖宗问候了一遍。待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顾晚晴才慢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对候婉云和蔼笑了笑,道:“哟,我方才想事情想出了神,竟然将你给忘了。你脚还没好,跪着做什么,多伤身,还不快起来。翠莲,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害的大奶奶跪了那么久。”

翠莲赶忙上前扶着候婉云起来,赔笑道:“都是奴婢疏忽了,是奴婢的错,请大奶奶恕罪。”

候婉云哪里敢问这恶婆婆身边第一贴身大丫鬟的罪,她对着翠莲也不得不客客气气,道:“翠莲姑娘说笑了。”

候婉云站起来,婆婆不让她坐,她也不敢坐,只能忍着疼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翠莲瞧着候婉云这恭敬规矩的样子,心里想着,自家小姐立规矩果然立的是极好了,将这儿媳妇拿捏的死死的。

顾晚晴与候婉云不咸不淡的寒暄了几句,而后瞧着候婉云的肚子,问道:“肚子有动静了么?我还等着抱嫡孙子呢。”

一提这事,简直就是候婉云的一块心病。本来姜炎洲就不怎么待见她,这回听说她缠了小脚,回家了倒是破天荒的主动来瞧她,可是一进屋子就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候婉云,极为不屑,道:“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留住我的心?”而后当姜炎洲瞧见候婉云只缠了一只脚时,嗤笑道:“吃不了那个苦,忍不了那个疼,就别学人缠足,如今弄的大小脚,传出去只叫人笑话!”

然后姜炎洲摔门走了,只留下满心的讽刺。在此后,姜炎洲就再未踏入过候婉云的屋子。

姜炎洲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却是一语成谶,候婉云为了讨丈夫欢心去缠足,可是却受不了疼缠了一半的事,立刻就传的满城皆知,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树大招风,候婉云的名声太盛,知道她关注她的人太多,此时出了这等笑话,京城里的名媛贵妇都在暗地里取笑那个曾经名满天下的孝女。

原本候婉云嫁进姜家,此时又卧床不起,那些流言蜚语是传不到她的耳朵里的。可是顾晚晴安排进去伺候的丫鬟婆子,每日都在窃窃私语,用恰好让候婉云能听见的声音低声的交谈,将那些贵妇名媛取笑候婉云争宠的轻蔑不屑模仿的十足十。候婉云知道后简直气的不轻,气的她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如今顾晚晴又来打听她的肚子,那不是给她伤口上撒盐么!

候婉云低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道:“回母亲的话,夫君他怜惜云儿脚上有伤,这些日子一直宿在别处。”

顾晚晴放下茶杯,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道:“云儿,嫁进来这么久了,不是娘说你,你得争气点啊,炎洲娶了你,房里连个伺候的妾室都没有,可你却伺候的这么不周到。”

候婉云听见顾晚晴提妾室一词,心里头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顾晚晴放下茶杯,道:“云儿,娘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所以咱们娘两有话就直说了。炎洲房里那五个同房丫头,伺候炎洲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其中蔷薇生了个女儿,琴儿和画儿也都怀了身子,娘瞧着,是不是该给那几个丫头抬了房?”

而后顾晚晴又补充道:“当然,这都是你房里的事,还是得你做主。只是为了子嗣着想,也不能太委屈了那几个有孩子的丫头。云儿,你若是反对,心里头不舒服,我回头去跟炎洲说。”

顾晚晴说的是面子话,她候婉云哪里敢反对。只是如今她刚嫁进门,不得丈夫宠爱,又被婆婆排挤,娘家无人依靠,而那几个同房丫头都是老人了,有的生了孩子,有的怀了身子,这要是一起都抬了房,保不准她一个正妻,还得受小妾的排挤。虽然说姜家规矩森严,断然不会出宠妾灭妻的事,可是面子上虽说是过得去,她是正妻,但是里子过的好不好,那就是两说了。

候婉云的脸色难看,笑的比哭还难看,垂着头道:“母亲说笑了,云儿瞧着那几个丫头也都该抬房了,这几日云儿还寻思着去跟母亲商量呢,没想咱们娘两想到了一处,竟是母亲先提出来了呢。”

顾晚晴哈哈一笑,拉着候婉云的手笑道:“真是个懂事的,不愧是大家闺秀,比那些小家子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样。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既然是你房里的事,就由你来操办好了。我瞧着事情办的越快越好,赶在那两个丫头生产前将名分定下来。”

顾晚晴之所以要赶在生产前尽快将五个丫头抬房,是因为如今五个丫头是通房丫鬟的身份,都同住在一个院子里,顾晚晴实在是不放心她们与候婉云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同住一个院子。等抬了房,成了姨娘,就能名正言顺的分院子居住,离候婉云远远地,将来生了孩子,也省的孩子遭了毒手。毕竟防人不可能防一辈子,离的太近,怕被候婉云钻了空子。

候婉云唯唯诺诺应了下来,顾晚晴瞧着她那副憋屈的要死,却不得不装大度的样子,心中舒畅。两人闲话了一番,顾晚晴瞅着候婉云那双大小脚。这么个样子,她连门都出不去,一走出去别人瞧着那双脚,不得笑死她,所以候婉云定然是要将另一只脚也缠了的。

果不其然,候婉云低着头,提起缠足的事。顾晚晴皱着眉头,道:“唉,云儿,你要缠足当时怎么不缠全了。我早就将那几个番邦婆子送了回去,如今左相夫人那我还得再跑一趟,也得看看那几个婆子得空了没。京城里多少名媛小姐都排队等着缠足呢,若非我与左相夫人关系亲,怎能那么轻易的借了婆子来。现在你又要借,唉,行,等为娘再去跟左相夫人说说,看看能不能借了那几个婆子来。”

而后又发愁道:“云儿,你也晓得,这应酬总是要花银子的,上次为了给你请那几个婆子,我还特地打了套首饰送给左相夫人。左相夫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还专门挑的南海最好的珊瑚做成的首饰,光那一套首饰,就够三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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