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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别太嚣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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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知道吧?”
此刻她与他说话的语气,也仿佛熟稔了许多,让少年不由轻笑了一声,却令得他的脸更是有了独特的气质,简直可以吸引住这世间所有女子的目光。
他就这样轻笑着望着她,说:“姑娘的思想,当真极为别致!”
“思想?我才没有什么思想呢!”谢静然仍然无谓地耸耸肩,说,“我每天的追求就是吃喝玩乐,又能有着什么思想?”
听到她这句话,少年的嘴角不由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刚才还在和他掉文的“才女”,一会之后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若她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会上前来与她说话,不是么?
刚才见她居然敢对慕容玄焱第一宠臣那般模样,他便只觉得她很有意思,现在与她面对面交谈,让他觉得,她越发的……有意思了!
有意思得,让他真想一直与她这样相处下去,不要再有第三人来打扰。
有意思得,让他纵然对她的话颇有几分无语,也是情不自禁顺着她的话,不忍有丝毫的反驳和违逆。
他不由一笑:“姑娘说的话,总是极有道理,纵然我想反驳,也是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听到这句话,谢静然只感到自己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不由也对他一笑:“假如你这是夸奖的话,那我就全盘接收了!不过我还真希望你讲话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呢,让我也不得不这样跟你讲。如果我不这样的话,就好像衬托得我像个完全没读过书的乡巴佬一样,你说对吧?”
少年的笑越发的深了:“好,那我就听姑娘的话。”
“嗯,那还差不多!”谢静然走到他面前,在他肩上拍拍,“对了,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很想到四处去看看,反正我看你也顺眼,不如你陪我去看看?”
少年笑道:“既是姑娘如此说,那我自然是尊敬不如从命了!”
谢静然一瞪他:“呐,你又开始文绉绉说话了,我可不许啊!”
“好,我不再这么说话了。”少年赶紧点头,“那我现在就陪你四处去看看吧!”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又在后面补了一句:“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只有你对我这么说过话,也只有你,才认为我说的话太文绉绉不好听了。”
谢静然听着这句话,心里才终于笃定,这个少年的身份果然极为的高,只有地位高的人,才有人不敢随便在他面前说话,他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他地位这么高,应该看过谢静然才对,又怎么会不认识她?难道他不是秦国的人?
谢静然皱眉想了下,又想着那不是正好,他跟自己还挺投缘的,不过那都是建立在他不认识自己的基础上,既然这样,那自己也乐得隐瞒身份了。
但他还真是可怜,看他眼中的寂寞,就知道他身边肯定没有人肯跟他说真话,于是禁不住心下一软,对他说道:“不是我认为文绉绉的话不好听,而是我觉得,做人呢,还是不要太约束自己了,平时说话随便一点,也是可以将意思表达清楚的,又何必要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有学问而委屈着自己说那种干巴巴的话呢?”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说的话,是她以前前世的人生宗旨,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委屈自己,只要自己过得舒服,何必理会别人的眼光。
不过,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也不知道他这种身份的人,到底能听进去多少。
走了几步,谢静然仿佛能听到从身后传来他依然在念叨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禁不住回头去看他,却见他正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奇怪。
可是当看见她回头去看他时,他却赶紧移开了视线。
谢静然心里不由一个咯噔,尼玛,不会吧?难道真的跟小说里写的那样,某女一席话另某男醍醐灌顶,然后某男就从此对某女芳心暗许至死不渝了?不会这么狗血吧?
谢静然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去想。就算他对自己动心又怎样,那也是暂时的,等他知道她的名声之后,恐怕跑得比兔子还快。她本来就性格粗犷,所以也懒得去深想。
眼看前面来到了一条河边,清澈的河水映着河边鲜嫩的芳草,让人不由感到无比的赏心悦目。尤其在河边,还有着无数的花树,无数细碎的花瓣从枝头散落下来,当真是将整个河面衬托得宛如仙境一般。
谢静然禁不住走上前去,一直走到河边,看着眼前的美景,只感觉忽然诗兴大发,也不理会那个少年正跟在身后,于是便对着河流摆起了古代诗人们的造型,仰头看天,一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剽窃古诗便从她的口中吟了出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呃,吴酒什么来着……”
她绞尽脑汁在想着,可后面的诗句,却压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真是太丢脸了!一个现代人,穿越了连首诗都背不全,这不是赶着让古人笑话吗?
偷偷瞄了眼旁边的少年,谢静然强作镇定咳嗽一声,扯出一丝笑容来:“今天怎么了,一点灵感都没有!”
她不耐烦地在旁边的一棵柳树上一拍,却忽然像灵感来临一般,一下子就将后面的诗句想了起来,“对了,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哈,看来我的记性还不错嘛!”
她得意地自我陶醉中,手仍然在柳树上拍着,可是忽然,却只感到手仿佛触到了一个很柔软的东西!
并且那东西还凉凉的,在她手碰着它的时候,它甚至还在蠕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谢静然疑惑的转头一看,却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只想一下子跳到河里去。
天啊,怎么可能,那个凉凉的不停蠕动的东西,竟然是一条毛毛虫!并且还是她从小最讨厌最害怕的毛毛虫!
对!她身为跆拳道高手,生平最怕的,就是毛毛虫!简直太丢脸了!
“妈呀!”她赶紧将手一甩,双脚直跳,脸色却已吓得惨白。她怎么这么倒霉!明明最害怕的就是虫子,可她居然刚刚还摸到它了!
她赶紧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这条虫子,只想离它远远的,永远不要看见它的好。
谁知道这时,只听见少年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假如不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倒真的还不敢相信,本来恬静文静的一个才女,竟然也会因为一条虫子,而吓成这样一个样子!”
他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因为她刚才的举动而感到有些好笑。
谢静然转头去看他,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没好气地说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也并不是只有我看到虫子才会吓成这样,而是天下所有的女生看到虫子时都会有着这种反应,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笑的啊!”
少年又是笑了,眼里的寂寥,却仿佛在渐渐散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面前,他内心深处的阴冷和黑暗,似乎全数消失,换之而来的,只有温暖和愉悦。
也许,正是因为她也是那样的人,没有他之前见过的宫中女人的城府深沉,而是对人爽朗热情,才让他心里积极的一面,也被激发了出来吧。
尤其她的才华,更是让他看着,也是不由一阵惊叹。
若不是听了那人叫她“皇后娘娘”,他还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难道传闻,竟不是真的?
只是,她的那首词,却让他产生了另外一个疑惑。
他心思转动,笑了笑,说:“姑娘的才华,实在是令我吃惊!尤其是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当真是将这江南春景描述得极好,让人只要一看这首诗,便真的情不自禁地想去亲眼看看江南的风光。不过这秦国乃是处于江北,姑娘能做出此等好诗,将江南的美景描写得这般栩栩如生,不知姑娘是不是曾有什么时候去过江南,看过江南的风景?”
“你是说这里不是江南?”谢静然不由有些吃惊了,看眼前的情景,杨柳依依,分明就是只有江南才有着的啊。
果然!
少年将谢静然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以他对人心的探查,他能清晰地看出,谢静然确实对秦国的地理一无所知。身为秦国相国千金,这等常识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而根据情报,她也从未出过秦国,又怎能写出如此栩栩如生的江南春景?
那么,她到底是不是谢静然?
正文 第八章 定情信物
谢静然不由有些沮丧,照她现在的身份,别说去看江南的美景了,就连看着皇宫外面的美景,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看到她这个样子,少年的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愧疚,若不是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她也不会出现这种神色,他赶紧走到她的面前,一脸的歉意:“你放心,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出去亲眼看看江南的美景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似承诺一般的话语来。可一看到她脸上的失落,他就忍不住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听着他的话,谢静然不由惊讶地抬头来看他,却发现他脸上惶然的歉意,却让他少了几分疏远,多了几分平易近人。而更是因为他脸上的这分歉意,衬托得他的眼似乎也有了几分温柔。
她不会是看错了吧?谢静然的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一种逃避的感觉。刚刚认识才多久啊,他居然就这样子看她,对,错觉!一定是错觉!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接触,她清楚自己的来历,没准哪一天自己就又穿越回去了,这个少年跟自己这么投缘,她可不想看他将来受伤。所以,要断的话,就早点断掉吧!
可是要怎么做呢?
谢静然双眼转了转,一个念头马上就想了出来。
她朝少年笑了笑,说道:“对了,我们两个都聊了这么久时间了,可还不知道彼此名字,倒是挺有些不习惯的。”
少年不由也愣了一下,才笑着说:“是啊,我的确不认识你,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诉我?”
见他上钩了,谢静然心中暗笑,却是云淡风轻说道:“我叫谢静然,你呢?”
一边说着,一边却在暗中观察着少年的动静,谁知道他却神色淡定,似乎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一般,还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说道:“我叫端木夜弦。”
谢静然也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心里却在嘀咕。一般来说,古代复姓,并且名字取得还不错的人,基本上都来头不小,不知道这个端木夜弦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在秦国皇宫来去自如,又似乎没听过自己名字的模样,难道他不是秦国的人?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
谢静然疑惑地朝他看去,却只见他也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端木夜弦听着谢静然的话,又想起方才谢静然不知道秦国地处江北的情形,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不知道秦国的地理,这还可以用她没出过京城来解释,可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似乎用什么理由也解释不通了。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好玩了不是么?她如果是谢静然那麻烦就大了,她不是谢静然……那不是更好么?
见端木夜弦没有回答,谢静然也不勉强,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原来端木夜弦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玉箫,不由惊喜地问:“你会吹箫吗?”
端木夜弦点点头,笑着说:“会啊,要不要我吹一首给你听听?”
“好啊!”没想到他这么聪明,她还没提出想听他吹箫的要求,他就先说出来了,谢静然不由又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他将箫移向唇边,十指微动,一曲无比美妙的乐曲便从箫中逸出。
谢静然彻底沉醉在箫声中无法自拔,这应该是世间最美的天籁了吧?仿佛流过清晨树林中的小溪,能够在瞬间荡涤人心中的所有阴霾;又仿佛是来自九天的召唤,让人瞬间,似乎看到了最美丽的天堂。
她禁不住赞道:“你吹的箫真的好好听,简直是我长这么大听过的最好听的乐曲了!”
“真的么?”听到她的赞叹,端木夜弦的心里不知为何,居然极为高兴,比之前得到任何人的赞赏,还要让他欣喜。这种莫名的心理,让他不由望着谢静然,说道:“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都可以吹给你听。”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唇边那抹笑意,竟然无比的温柔……
谢静然却是看得心里连连打鼓,一阵忐忑。原先她只是隐约觉得端木夜弦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可现在都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了,就连自欺欺人都不可能了。她心里一阵不安,于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希望如此吧,只是怕以后真的没条件的。”
“怎么会没有!”端木夜弦听得她这样说,心里一阵焦急,情不自禁急急说道,“谢姑娘你放心,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时候的,而我,也不会再让你像今日这般伤心了!”
这下别用猜了,用眼睛看,也知道端木夜弦心里在想什么。真想不到他的感情来得这么快,仅仅才见一面,他就对她这般情深意重的模样,难道他一向是这个作风?
谢静然看了他一眼,不对啊,他看起来,似乎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她只觉得心里忽然很乱,却也是不忍对他说出什么重话来,只有勉强一笑,说:“谢谢。”
只听到她这两个字,端木夜弦心里只感到一阵开心。她笑里的勉强,他并非没有看出来,只是她答应了他,就证明他还有下一次跟她相处的机会了,不是么?
谢静然却真的不敢再去看他,她只觉得她和他之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尴尬了几分,只好一路沉默着向前走去。虽然她的确很像跟穿越文里面的女主一样,很希望有个帅哥喜欢她,但好歹前提就是她也要对这个帅哥有感觉。
可是现在,她对眼前这个叫端木夜弦的帅哥,除了有一丝安定的感觉之外,就再也没别的什么感觉了。
所以,要她对他有什么回应,那真的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了。
她只感觉心里乱得很,和他在这里走了一圈,感到心里压抑得很,不但没有达到散步应有的效用,反而还让她身心俱疲,于是终于忍不住对他说道:“呃,那个……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情没做,我就先走了啊!”
端木夜弦有些失望,却仍是浅笑一声,说:“倘若你不介意,你就叫我夜弦吧。”
“……夜弦?”谢静然简直要绝倒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用这么亲密的称呼来叫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生呢,但是现在……她只好干笑一下:“我能不能换个叫法啊?”
“哦?那然儿打算怎么称呼我啊?”端木夜弦含笑望着她,笑虽温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谢静然看着这样的笑,只觉得冷汗都出来了。看到端木夜弦满脸的期盼表情,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端木夜弦的笑更加温柔:“既然然儿已经答应了,那便不能反悔了啊!”
谢静然更加无语了,她什么时候跟他有了这么好的关系了,他就自作主张地叫她的名字了?
并且还叫得这么恶心,还然儿呢,寒一个,连她老爸老妈都没这么叫过她。
但谢静然真的想不出该怎样找借口拒绝他,怎么说两人也算是朋友,就一个名字问题这么纠结,万一端木夜弦否认他对自己有什么感情呢?那不是自取其辱么?所以她只好绕过这个问题,只是脸上隐隐透出了一些心底的郁闷。
端木夜弦却是趁势而上,笑着说道:“那然儿便叫我一声吧,然后我们再分别!”
尽管很不情愿,谢静然也只好磨蹭出两个字出来:“夜弦。”
明明是不情不愿说出来的,端木夜弦却似乎得到莫大的奖赏一般,极高兴地享受着这两个字带给他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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