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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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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漂亮的红肚兜。”
“粉色的!”
“绿色的!”
“怎么上面好像都绣着两只水鸭?”
很好,十二色的肚兜,红色披风,都绣了鸳鸯戏水,连那一套黑色劲装,上面都用暗纹绣了鸳鸯,然后用银线描了边。
我只觉眉心突突的跳,适才觉得这家伙好,一定是脑袋抽筋打结了。
“表妹,你还满意吗?为兄将你遗落在路边的披风也拿回来了,正好凑成一整套。”他笑得怡然自得,细长的狐狸眼中闪耀着据说是真诚的东西。
我咬着牙,瞪着那包东西,干笑道:“满意,表哥有心,我真是十万分的满意。”
许家世代忠良,个个忠厚务实,怎么就出了这么可怕扭曲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愿舟曲人民一切安好,默哀
回京:未言别离 玉韦陀?护甲衣
今日燕王殿下与侯爷终于要回京复命。
而我,刚刚升了将职,便被上头命令,紧急出城去前方敌营探取消息,连相送都不能。
我粗粗思量,这原因无他,大抵就是因为狐狸送了我这么一大包肚兜,老爹那张脸已经成千年锅炭,怒吼着送客的时候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狐狸丢出去大卸八块。
而我亲爱的哥哥,已经是身体力行,那擦拭得发亮的长枪已经握在手中,一张英俊的脸扭曲变形,浑身上下还开始制造寒冷,主动要求“护送”王爷和侯爷回去。
至于那包全是鸳鸯戏水的肚兜,除却那件披风,其余统统被哥哥丢给了眼巴巴羡慕望我的苏潇然。
站在山头,从上往下俯视,望着底下那条据说是秦军粮草必经的秦国官道,此刻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空无一人。而老爹也未曾给我一兵一卒,除了黏在屁股后面踹也不踹掉的苏家姑娘。
美其名曰探取敌军粮草消息,实际上就是支开我,让我来此地吹吹冷风,冷静冷静,别一个头脑发昏,真要嫁给许慕隐。
虽然我觉得这点,老爹实在有些过虑了,许慕隐送的不过是些衣服,其实待得他真送下聘之礼来时,再担心这个问题也不迟。
“师姐,你知道狈狈为什么如此猴急?虽然说他送的肚兜很好看,但这样大胆露骨,一点也不像他平时阴险兮兮的性格,难道你真不好奇?”→文·冇·人·冇·书·冇·屋←身后跟着的是一身黑色劲装的苏潇然。苏潇然叼着根枯草,歪着头看我。
我撇了撇嘴,紧紧盯着下方空无一人的官道,淡淡道:“谁知道呢?也许他一时兴起,喜欢被我哥哥打一顿呢……”
小样,有话就直说,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你长得成熟不代表脑子成熟,怎么说你也称我一声师姐,要论装淡定装深沉,你还嫩了些。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听到潇然嗤笑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语带欢欣:“我昨天偷偷跟出去,看到沈昊和狈狈在角落动手拆招了。虽然他打不过狈狈,但是那使枪的架势还真是足啊,真不愧是我苏潇然看上的男人,连打输了还能这么有气势的威吓对方。”
“威吓?”我转眸瞧她。
“对啊。”苏潇然轻轻喉咙,脸上笑意一敛,拧起秀眉,神态已经变得极冷,“慕隐,我家卿卿虽然爱玩爱闹了些,但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决不能乱开玩笑,你今日送的东西,岂不是在毁她清誉?我沈昊虽不济,却也绝对不容你如此害我妹妹。”
苏潇然学起哥哥来倒是惟妙惟肖,说完还习惯性地抿抿嘴,是哥哥说完话的惯常动作。
我闻言心中感慨颇深,也只有我哥哥,才会在我对他冷言冷语嘲讽发泄之后非但不生气,还处处维护于我。
“师姐师姐,你知道然后狈狈回了一句什么话吗?”苏姑娘立刻又换个表情,樱唇略略勾起,圆圆的杏眼努力眯起,努力学着狐狸的样子,只是语气依旧还是哥哥的语气,冷冷的,带着霜意:
“若是让文衍这等阴险之辈毁了她的清誉,那倒不如我自己动手。子瞻兄,不管你信不信,我爱护萦儿之心绝不会比你少半分。”
“师姐,原来狈狈真的知道你和师兄的事情啊。不过,他明明自己这么阴险,凭什么说我们师兄,我们师兄其实还是算得上翩翩美少年一枚的。对吧对吧。”潇然恢复欢快语调,在我耳旁叽叽喳喳,我心中顿起烦躁,闷闷喝道:
“闭嘴!”
潇然瞪大眼,无辜瞅我,我顿时软了下来,颓然抱头道:“你别闹,让我静静。”
昨夜目送他与楚清峄离开之时,他见到哥哥丢了他送的包袱也丝毫不恼,只在我耳畔笑着轻道:
“如此比较,表妹应该会好好收着我送你的披风吧……”
“真要这样,即便被姑父打一顿,为兄也心甘情愿。”
又是一个心甘情愿,如此意义沉重的词语,已经两次三番出自他的口,对象统统是我。
我不是傻子,久而久之也渐渐明白,即便是小时候他对我的作弄,好像也是有着某种原因的。
比如昨日这种日子,他竟敢当着我父兄之面,露骨送我肚兜,对我,似乎比对那些风尘女子还要随意。我父兄均是刻板之人,且与我分离许久,总觉我是个天真孩子,不懂世事,才会如此暴怒。
而狐狸要的,大概就是这个效果。
如今全军上下,估计所有人都会知道元帅父子对侯爷顶撞大发雷霆,只因为侯爷向我求亲。
从此军中,大抵没有弟兄敢与我真正嬉笑怒骂了。
原因无他,不管老爹和哥哥同不同意,某种意义上而言,我已经是他的人,更准确的说,是他看中的女人。
不是他的女人,他敢送肚兜这么私密的东西吗?
侯爷看中的女人还有人敢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唱一首哥俩好吗?
自然不可能。
狐狸果真就是狐狸,不管怎么变,他都不可能放过他看中的猎物,即便他即将与礼物相隔千里之遥。
不必说,我已经是他的猎物。
我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贴了个标签,上书“侯爷未来娘子”六个大字,然后瞬间又转换成狐狸顶着一张笑脸,拎着我,如同拎着一只即将被他拆骨入腹的小鸡。顿时抖了个寒战,浑身发冷,裹紧身上的大氅,对一旁的昏昏欲睡的苏潇然猛然一拽,道:
“走了,回去了。”
“诶?可是秦国的粮草军队还没走过啊。”
我无力叹气:“秦军都撤到三十里外了,文衍再蠢也不会让人将粮草运经此地,更何况他还是比我们都要聪明的师兄。算算时间,燕王一行人也该出了那林城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啧啧,原来你那爹爹是故意诓你来着,害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可以一展身手也骗个皇帝圣旨赐封玩玩。”
我默然无语,瞅了瞅那张俏丽小脸,再看看那紧身劲装之下凹凸有致的身躯,了然顿悟,老天爷果然很公平,补了哪里,就会相对将某个地方缺一块。
当然相对美胸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脑子。
……
回到营中,果然已经人走茶凉,弟兄们操练的操练,整顿的整顿,军纪军风丝毫未曾因为军队中多了两个女人而受到影响。
当然这一切前提是,我必须彻底忽略掉他们时不时飘过来的好奇诡异眼神。
到了自己帐前,伸手掀开帘子,正欲入内,却听到苏潇然喝道:
“是谁在那里?出来!”
我回首,瞥见那藏在帐旁的矮小身影,伸手按住潇然那已经将银针夹在指缝的右手,对那个方向道:
“出来吧,猴子……”
他耷拉着脑袋慢慢踱步出来,到了我面前,抬头瞥了我一眼,随即冷哼一声,丢给我一个包袱,然后飞快地掉转视线,冷冷开口:
“这是燕王爷让我转交给你的。顺便申明,我可不是来看你的。”
我接过包袱,笑笑:“猴子,多谢!”
“进帐里说吧。”我拍拍他的肩,被他一手拍掉,不过还好,他还是跟着我们进了帐中。
我伸手打开那包袱,只有一个小小的锦盒和一封信。
盒中之物,是一尊极小的佛像,持剑披甲,是保护神韦陀。
他的字很好看,却不若他人那般温和,一勾一撇,均是极为有力。
“萦儿小妹:
及笄之礼早早备下,昨日匆匆,未曾送出。
今日,托侯兄弟转赠,小小礼物,不成心意。
只愿韦陀圣尊,予你神力,所向披靡。
战场刀剑无眼,求它佑你平安,不受伤害。
另:慕隐昨日赠礼并非戏弄,那十二色肚兜均是天蚕丝织成,缝在一起,便可当护甲使用,刀枪不入。
愿小妹你早日觅得能与你仗剑比肩战场的意中人。
兄留”
最后那句笔锋略略有些紊乱,好似是笔力不够才会造成的潦草。
我握紧玉佛,想起昔日在御花园,与他争执后的对话,时隔那么久,他竟还记得。
其实他错了,我错了,许慕隐也错了。
那时候说这话时,我对他确实动心,但是心底还是藏着别人。
如今,那个能与我仗剑比肩战场的人,早已站在了我的敌对面。
而狐狸错的是,我还喜欢着文衍,还会回到他身边。
只可惜,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对于曾经丢了找不回的东西,即便再好,也不会再回去趴着身子眯着眼在地上卑微地寻找。
丢了便是丢了,即便找到原先那个,恐怕也已经脏了坏了。
其实我有洁癖,对于感情尤甚。
“师姐,你怎么了?”
我收了书信,弯了弯唇角,道:“没什么,你回去记得将那肚兜都还给我。”
“……我家昊昊已经送给我了,不能给……”她登时柳眉倒竖。
我哥哥啥时候成昊昊了?我哭笑不得,道:“我不管,你要不给我也成,那你立刻滚回昆仑山继续喂八哥吧。”
“喂,你太不仗义了,不就是许狈狈送的东西么……”
这时,静默许久的猴子哼了一声,瞪我一眼,似是愤恨:“真搞不懂你,明明和王爷好上了,却又勾搭侯爷。难道就因为侯爷比王爷健康了些,健全了些,你就嫌弃了?果真是没心没肺,真亏了王爷抱病半夜冒雪来为你说情,真是不值!”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惊,道:“昨日你们为我求情,是楚大哥他……”
“对,那日我与你大吵完后,到半夜时分,王爷竟来了我们营上。若非王爷纡尊降贵,亲自为你解释,给兄弟们赔罪,弟兄们早把你压倒臭打一顿了。”猴子古怪看了我一眼,恹恹道。
我苦笑,握着玉佛:“那还不如让你们打我一顿来的痛快。”
那日,应当是我醉酒之后,他又来的军营。
他这身体,可曾受得了如此奔波?
而我,竟然连一句道谢都未曾与他说过,实在不该。
“萦儿乖,有大哥在,没有人会骂你,你要什么,大哥都会满足你。”那日醉酒后朦胧的话语,此刻在脑中却是轰然作响。
那串明明被我缠在了亵衣腰上外面的那串紫色铃铛,好像又开始悠悠晃荡,发出清脆铃声。
停战:班师回朝 娘变嫂?潇然飙?
都说人在聚精会神专注于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飞快。
窃以为,此话并非完全正确。
当我真正直面战争,或纵马持枪厮杀战场或隐身埋伏刺探军情,面对杀戮血腥时候,再专注于打斗,也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看着曾经亲密无间,拍肩大笑喝酒的弟兄一个一个倒在自己面前,会觉得连呼吸的一瞬似乎都是煎熬。
战场从来严酷,任何人从踏上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必须变得冷漠,铁石心肠。
不然下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轮到的可能就是你。
战场是修罗场,有时候却比修罗场更恐怖,因为要面对的不只即将到来的身体伤害,还有更多未知的意外,让你措手不及,又急又痛。
一时心软,饶恕了旁人,死的人可能就是你自己。
对于这点,我有切肤之痛。
与秦军最近的那一场恶战,是在越过阑山不远处的娘子关。
那是近两个月以来,老爹第一次让我独自率兵埋伏娘子关,截断敌军粮草。
虽然只有区区五百人马,却足够让我欣喜若狂。
我带着弟兄们在冰天雪地的枯草丛中潜伏了一日一夜,直到第二日日落时分,才看到秦军粮草车队路过。
那时候,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号令大家进攻袭击,因我们急袭,敌人尚未来得及准备,趁他们手忙脚乱之际,我们已斩杀了许多。
擒贼必先擒王。
我点地而去,长剑瞄准的是领兵的将领,砍了他首级之后,回身正要处理身旁几个士兵,在剑指到最后一个小兵的喉间之时,手抖了抖,终究没有下得去手。
他瞪着我,稚气年轻的面庞上是不服输的倔强。
像极了与我生气的猴子。
手中剑好像在顷刻之间重于泰山,颤抖着怎么也下不去手。
而在神色恍惚之际,背上一凉,已经抵上了冰凉冷硬器物,接下来的一瞬间,有利刃没入战甲的声音。
若是没有狐狸当日送的那合起来五彩斑斓的护甲衣,大概那时候我已经去了横尸郊野,与黑白无常比武切磋去了。
手起剑横,银光闪过之后,那小兵便已倒在了我面前,大大的眼中除了倔强还有不可置信,饶是没了性命还是不肯闭眼。他温热的血液溅到我脸上,不过须臾,便被北风吹干,成了冰凉血渍。
哥哥说的对,在战场上,果然一刻都心软不得。不然死的不是你,也是你至亲比肩的兄弟。
从此我引以为鉴,只是偶尔午夜难免时候,还是会想起那张稚气的脸,倔强好胜。那其实不像猴子,更像我自己。
我偷袭成功之后,爹和哥哥在正面战场步步紧逼,终于将文衍的军队逼退在了我大燕国境以外。两国暂时歇战,秦军元气大伤,提出求和。倒也有了如今的难得片刻的安宁。
我军大败秦军的消息传到京城,十日之后便有圣旨来到,两国停战合约签订,圣旨既下,除了留下的驻守军队,我随老爹班师回朝。
皇上确实是个很仗义的大叔,不但封了我爹为镇北侯,与许慕隐如今平起平坐不说,还赐了大宅美院和许多珍宝美婢,甚至还打算做回月老,为我老爹牵线搭桥,想赐我与哥哥一个继母。
老爹大义凛然地以年龄问题拒绝了皇上的一番美意,令我与哥哥还有潇然都觉得异常可惜惆怅暴怒。
我可惜的是,难得有个比我大不了多少岁的美丽小姐做我后娘,我老爹宝刀未老,没准还能铁树开花,让这后娘为我生个小弟弟来玩玩。
哥哥惆怅的是,皇上做媒极不靠谱,一看我爹不要,又看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成亲,就想顺手把那王家小姐许给他,如今这年龄和感情以及家庭都不成问题,月老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连拒绝都不能。
生生从一个青年单身才俊变成了接收父亲拒绝的未婚娘子的悲剧青年,连我都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至于苏潇然的暴怒,连瞎子都能看出来是为了什么。她没冲到皇帝面前,趁半夜剃光他头发眉毛,只是溜进御书房,在他茶盏里下了雪山派自制“泻不停”,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至于那无辜可怜的王尚书的千金,我只能祈祷,她千万别在与我哥哥成亲之前遇到苏潇然。当然,也不排除苏潇然找上门的可能。
这世上,没有巧合也就没有故事可言了,也就没有激情四射的好戏可以看了。这大概就是所谓“无巧不成书”的精髓。
这京城这么大,但是皇宫实在太小,就在今日,我和苏潇然作为此次战争中唯二的两名女士兵,被特召入宫面圣,然后就与王家千金,狭路相逢。
皇上与我三年前离开之时变化无多,还是一个中年英俊美大叔,饶是眼角有细纹,一个桃花媚眼,还是勾人魂魄,看得人那颗心是噗通乱跳。
而且极为慷慨大方,不但留了我们用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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