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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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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对的对的,苏哥,白面馍馍要多吃,这才有力气显示才当兵纯爷们的气概……”

“……”

这群混蛋!

我果然是烧坏了脑子,才会想在偷偷离开之前看看这里,顺便告个别怀念一番。

愤愤然瞪了二人一眼,粗声道:“你们自己去纯爷们呢吧!”手中包袱一紧,迈步欲走人。

“不成,苏哥,逃兵可是要斩首的……”

我瞪他一眼:“你不说没人知道!”

猴子一缩,脑袋随即被人敲了个爆栗子,接着是头儿怒其不争的叹气:“你这小子真是笨,小苏他并非逃兵,而是被王爷看上了……”

这说辞还不如逃兵!

满腔离愁别绪被这么一搅,完全只剩下满肚子愤怒和火气。懒得再看他们,迈步掀帘就往走,还没迈出半步,却闻尖锐鸣号声而来,随即一阵响过一阵,分明是集合士兵准备出战的号角。

这举动好生奇怪,这全军上下本就不是聚在一起喝酒同欢,现在这时候大家大概都应该喝得醉醺醺了,就算要出战也是不可能的啊。

莫非是老爹喝醉做了糊涂事?

终究是放心不下,将手中包袱扔掷到头儿怀中,急道:“头儿,我去看看。”

也不等他回答,提气运劲,晃动身形,往那号角发出之处掠去。

……

一到那地,哪里还有适才偷偷窥见的那副把酒言欢喝得东倒西歪的热闹场面,只见一群将士们都是全副武装,神色严肃,列队而立。

中间的点将台站着四人,均是战甲披身,神色肃然。其中一人身着银色战甲,手握利剑,在皎皎月色下相映成辉,泛着幽冷的光芒。

那剑,赫然是我曾经舞过的赤霄!

出征:深夜请命 犒军宴?红披风?

“本王奉圣上之命,今日明月当空,特以酒祭我战死沙场的好将士们!本王对天发誓,我大燕定将大败秦国,为你们报仇雪恨!愿苍天佑我大燕,佑你们灵魂得以安息,早日回归故里!”

这番词掷地有声,震撼人心,我实难想象原来那般温柔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气势。

他说罢,便将手中利剑往腕上轻轻一划,有鲜血立时迸将出来,落入旁边副将手捧的木盘中的五个酒碗中。接着许慕隐上前,也是用配剑划过掌心,将鲜血滴入碗中。如此完毕之后,那五个酒碗便又被送回了楚清峄身旁。

他持拐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有力沉稳。走至我父兄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我虽隔得远看不清楚,但也看得出那玉在月色下泛出莹莹瑞光,定然不是凡物。果然,听得他沉声道:

“御赐九龙玉佩在此!沈乾,沈昊与诸将士听旨!”

众人屈膝而跪,一时间黑压压跪了一群,口称万岁。

我束手隐在暗处,往那点将台瞧,此刻的楚清峄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如纸,但那份温和端方已经不现,那风眼中锋芒尽显,竟似挟带着无穷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我闭了闭眼,也不敢大声喘气,又闻他道:

“朕命尔等务必将侵我国境者驱逐出境,还我大燕天下太平!今日特赐烈酒愿他日凯旋归来,朕必将亲自出城为尔等庆功!”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三呼万岁谢恩声。

我抬眼再望去,只见他亲自端了那盛了鲜血的酒碗,一一递给屈膝接旨的爹和哥哥,还有狐狸。

他持了一碗酒,仰脖一饮而尽,再取最后一碗,轻轻横洒在地上,道:“这一碗,敬诸位血洒疆场的热血男儿!”

言罢,手上酒碗往地上狠狠一掷,陶碰硬地,发出清脆的脆裂声。

“天佑大燕!誓破秦国!”

许慕隐早已起身饮尽那碗混着鲜血的烈酒,也是扬手掷碗,朗声道:“天佑大燕!”

老爹和哥哥举碗至前,沉声道:“天佑大燕!不败秦国,誓不归家!”

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再两声清脆的碎碗声,一片寂静,只闻北风呼呼,带着战旗烈烈。

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呼声,响彻天穹。

“天佑大燕!不败秦国,誓不归家!”

“沈昊听令,本帅命你立刻率前锋营所有弟兄们前往阑山,定要在明日午时破秦国天罡阵法。”

“末将领命!”

爹和哥哥神色肃肃,陌生遥远得让我看得心惊。

我在这军中三年,自与秦国开战以来,对于这久攻不破的天罡阵法也是甚为熟悉。虽没亲临这阵法其中,从我方次次损兵折将的惨重伤亡来看,也能窥得其中的厉害。

原来白日所谓的犒军和晚上的同欢全是为了现在的鼓舞士气所做的铺垫。这般的壮烈,这般震撼的点将我是第一次所见,陌生却让人整个人所有的血液都开始翻腾着一种名为兴奋的东西。

可是……

遥遥在望一眼已经喝干三碗烈酒,持枪欲上马的哥哥,心中忐忑加深。

我自然信他定能将凯旋而归,随后我大军亦可挥军而上,势如破竹。可是,那是堆砌了无数白骨还未能伤及对方一鳞的阵法啊。

如若哥哥与这所有的弟兄不能平安而归,这后果……

我不敢想象这些,若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昔日缠绵病榻的母亲。

抬眸望了眼那点将台肃然而立的男人,心中有钦佩也有怨恨。

作为一军统帅,他所做的无可厚非。作为父亲,他究竟有没有为他的孩子安危思量过?

让我看着哥哥去送死,我做不到。更何况,我从小随研读百家兵书,对各种阵法也小有研究,虽说对这天罡阵法书中从未见过,但是百变不离其宗,能略尽绵薄之力,不让弟兄们平白送死,也是我该做的。

退一万步讲,若是我此去前去,若能破阵立功,便可堂堂正正问圣上拿那三年前所立的约定,不必隐瞒身份,也可长留军中。

思量至此,在哥哥上马举枪要离去之时,我足下一点,腾空而起,朝那点将台掠去。

显然那台上三人被我这番举动惊到,趁着火把,还可看到爹铁青的脸色。

“你是何人?”爹的声音冷冷,透着怒意。

我面朝楚清峄,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朗声道:

“王爷,小人火头营一员苏萧然,自幼习武研读阵法,愿随少帅前往阑山,为破阵尽绵薄之力!”

楚清峄尚未回答,耳畔已经响起爹的斥骂:

“胡闹!随军岂容儿戏!你既是火头营一员,就该守好本分!”

我抬眼看他,他脸色发青,额际有青筋暴起,显然是盛怒的前兆。我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

“知人善任,为贤而用,不计其身份是否低下,这才是元帅职责。如今元帅将小人驱逐,是否是失职呢?”

“你……”他气结。

“王爷,沈帅,这位苏兄弟确实身手不凡,前几日若无他我们也实难突围。此次突围如此重要,能有一份力量便多一份胜算。”一道醇厚的话音响起,我惊愕抬头,正看见狐狸含笑看我。

真没想到,最后会帮我说话的,竟然是会狐狸。

“不行!”爹坚决否定。

狐狸含笑,看了看下面整装待发的军队,轻轻道:“元帅,时候不早了,待得破晓,恐会误了军机……”

果然爹脸色又黑了几分,我垂下头抿嘴弯唇,这刁钻狐狸,总是在无形之中戳别人软肋的坏毛病倒是丝毫没有改变。

一双银色缎子出现在我面前,接着伸过来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我微微抬眼,看见楚清峄拄着手杖,俯身下来欲要扶我,面色沉静,那双凤目深邃复杂,却无适才的锐利。

“起来吧……”

我顺势搭上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攥住,起身之时,头轻轻蹭过他的脸,却闻得他在我耳畔轻声问道:

“萦儿,你已下定决心了?”

我身子一僵,随即轻声却坚定地道:“是!”

手又紧紧被攥住,攥得我生疼。我似乎又听到了那久违的叹息。

待得我站直后,他才缓缓松手,扭头对爹道:“这苏兄弟的身手本王也是见过的,埋没在锅碗瓢盆之中也着实可惜,本就想问元帅要了此人回京中做大内护卫,如今就当本王送元帅个谋士,可好?”

爹脸色阴沉地瞪了我两眼,我淡定微笑,回他一个眼神,寓意昭然:没办法,谁让女儿我有靠山呢。

他无奈闭眼,最后终究是无可奈何抱拳地道:“那臣就多谢王爷赏赐了!”

“苏萧然,你既一心求战,我命你,定要竭力相助沈将军,破此天罡阵法!本帅一视同仁,以此酒敬你,祝你凯旋而归!”

他又倒了碗酒,划破手心,滴血入内,将酒递与我。

我心头一凛,屈膝而跪下,双手接过那碗,将那血腥与醇香的血酒一饮而尽。

生平第一次觉得心情澎湃,朗朗道:“定不辱使命!”

“来人!将我为苏兄弟定制的披风拿来!”

我惊诧看向出声的狐狸,见一人躬身上前,递上一个精致的木制漆盘,用红色绸缎覆盖着。

这种情形下还不忘这种华丽奢靡格调,还真符合身为逍遥侯爷一贯的喜好。

他朝我微微笑,接过那漆盘,右手轻拂,那红色绸缎悄然而落,出现一件披风,竟是比适才那红绸更加鲜艳的红色,闪得眼花。

这狐狸,他就嫌我命太长,要我成为敌人的目标么?

他将此物递交与我,我迟疑地伸出手,他却将手一缩,然后双手一抖,将那战甲抖开,披在我身上,动作间在我耳畔轻轻呢喃:

“终于,这件衣服还是我为你披上的。表妹,就算在杀敌,也要记得前几日你答应我的。为兄等你回来哦……”

我微微一抖,这感觉,怎么好像他是在为我披嫁衣一般,心中满满感动顿时只余了三分,抬眼瞪他,他却已经退了开去,朗声笑道:“那本侯就祝诸位凯旋而归!”

哥哥看我一眼,随即有人牵了匹黑马过来,我立时领会,纵身跃至马上,勒缰上前,紧随其后。

哥哥神色复杂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抿嘴未说什么,转了马头,举长枪喝道:

“出发!”

号角长鸣,战鼓隆隆,我骑马跟着大军行进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心情却是澎湃万分。

接下来会如何,我自不去想,唯一要做好的就是尽全力,护好哥哥,破了那阵。耳畔唯有那脚步声和马蹄声,伴着呼呼北风。心中想的是离别时老爹那黯然的神色,还有楚清峄与狐狸的话语。

一定要回来?

呵,我当然是要回来的,若是第一次出征就送了命,那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红披风啊红披风

表哥你预谋很久了吧,嘿嘿嘿嘿

PS:今天在家,等等要出门,留言明日回复

夜袭:深夜暗探 破阵法?疑窦生?

阑山位于燕秦两国交界处,面北有一小城,名唤那林,不过几千人口,却是边境要地,本是我大燕之地,却在半年前被秦国所占。

此地山高谷深,因地处北地,长年为厚雪所覆,小径曲折迂回,莫说行军,便是寻常走路,也是极难。

秦国大军正是以此为天然屏障,并依地势在山谷中布下迷阵,埋伏其中,使得我军次次受挫,停滞于河西良久,。

阑山与我们所扎的大营不过十几里路程,我军来前气势高昂,一鼓作气,还不到子时,军队便以到了离阑山山脚下三里外的屯里空地。

前面只余一条小路,极为狭窄,莫说纵马不可行,连二人并排行进都很难,只可容一人勉强而过。

此时月色朗朗,而前方却是一片漆黑,隐隐带着诡异。我回头瞅了瞅正在休整的队伍,对哥哥低声道:

“此路如此狭窄,看来非得下马前行不可。”

哥哥点点头,遥视前方,面上寒霜不退,将马缰交给身边的小兵,转头对我低声道:“我们去那边走走。”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往小路附近的空地走去。

“卿卿,你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我脚步一顿,随即恢复常色,笑道:“很久没听到有人唤这名字,都反应不过来了。”

“趁现在还没开战,你……回去罢。”哥哥的声音着了几分暖调,多了几许无奈。

我抬首看他,此刻他站在一株树下,树早已落叶,只有光秃秃的枝干,上覆积雪,月色穿过枝干落影于他脸上,半明半晦,看不清神色。

我迈步走到他身前,仰头看他,认真问道:“哥哥,你还记得娘去世那天你答应她的吗?”他不语,定定看我。我轻笑一声,续道:“娘说过,要让我们两个互相照顾,互相扶持,这些你还记得吗?”

他难得的弯了唇角,摸摸我的头,暖声道:

“傻卿卿,哥哥怎么会忘记这些?”

我抿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豪气道:“那不就结了?如今你哥哥有难,我做妹妹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卿卿丫头——”

我瞪他一眼,不耐道:“如今大战当前,你怎么如此磨叽?眼下该如何是好,此地狭窄,易守难攻,极适宜埋伏,若是全军跑步前行,恐怕很难行得通。”

哥哥怔怔看了我,随即泛上一抹极淡的微笑,叹道:“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莫怪慕隐会肯让你出行,身为你亲兄长,却还不如他了解你,实在惭愧!”

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想起那件被我垫在马鞍上的红色披风,就觉得浑身汗毛陡立。

许狐狸该有多中意于我,还是多恨我。

在明知我前去夜袭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送我鲜红的披风,还在披风上用金银线绣边,绣了两只戏水的鸳鸯,栩栩如生,饶是在深夜,依旧泛着夺人视线的耀眼光芒,实在别出心裁得让人欲哭无泪。

我若是真披着这件披风上了战场,莫说进了阵成了众矢之的,还未上阵,估计已然丢尽我军全部脸面,沦为敌军的笑柄。

“前方凶险未知,我军前两次派去的队伍几乎没有生还者,如今贸然前行,实在危险。我打算先派身手轻便的几人,往前悄悄而行,先去探探前方形势,再做对策。”哥哥负了双手在身后,视线投向阑山方向,淡淡开口。

我蹙眉粗粗一思量,若是这几人不幸中伏无法回来还惊动了敌人,那可就不是单单延误军机那么简单了。此法过于冒险,但在此时也是唯一可用之法。关键是这前去探视的人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山脚,观察地形。

这前锋营弟兄虽个个骁勇善战,但是此时考验的却是轻功和眼力。

“前几日王爷已经派了三名大内高手秘密入了前锋营,正是为今日探路所用。”哥哥仿佛知晓我心中所忧,又开口为我释疑。

我心中一震,倏然抬首问他:“他们已经出发了?”

“尚未,我命他们先去试探周围这屯里环境。”

我轻轻吁了口气,转身疾走回去。

“你去哪里?”

我脚步不停,淡淡道:“我与他们一同前去,我懂五行八卦,就算不幸中伏,也能保一人全身而退。”

“不准!”身后有脚步声急促而来,须臾间手腕便被牢牢桎梏住。我回眸望哥哥,他那坚毅好看的脸上又陇上了厚厚的寒霜,眉宇间鹰挚尽显。

我摇摇首,直视他,面色平静:“哥哥,你可还记得,夫为将者,养人如养己子。你看看身后这几千人,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比自己的亲子还亲,你怎可为了我区区一人的安危而枉顾他们生死?”他将我的手攥得更加紧,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旁人,是我亲妹妹!”

“哥哥,你若如此,那就真如你所说那般,不过是趁热闹,胡闹一场了。想想你的兵,想想我们已经横死的弟兄!”

他的手渐渐松开,眉头却依旧紧蹙,像是夹杂了难以隐忍的痛苦,朝不远处走来的三人看了眼,艰难冷硬道:“去吧。”

我快步朝他们走去,却听得他在后面冷冷道。

“你是立过军令状的,本将命你必须带破阵方法回来!”

“领命!”我扬了扬唇,随即大步朝那三人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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