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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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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点了点头,只恨恨地咬紧了牙,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来:“宋婉,你不仁我不义!”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分别
妍华想起宋氏那一日的愤恨神情,便觉惊慌,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一直让盈袖她们密切注意着耿氏屋子里的举动。
只是,夏去秋来,耿氏一直都未有异常的举动,所生妍华渐渐便放下了心。
或许,那一句“你不仁我不义”,只是她在愤恨之极说出来的气话而已。
七月初,凤阳府属州闹饥荒,而皇帝一行仍在塞外,还未回京。
当胤禛的一封书信送达皇帝手中时,胤禛本人已经出发去了凤阳府。早在初春那里连绵降雨时,他便担心过凤阳府的状况。虽然当时没有大规模地爆发洪涝,但是如今入秋后,因为早春的雨水过多,直接淹死了大片庄稼,凤阳府的几个属州便无可避免地爆发了大规模的饥荒。
胤禛一去便一月有余,不见归期。
妍华每日写的小札日积月累地不知不觉便摞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有多少张了,订起来可以直接集成一本满是深情的情话册子了。
这是进府后,胤禛第一次离府这么久。
他刚走的时候,妍华还觉得轻松,小札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没人再与她为难,也没人再看她窘迫看她出糗。每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也没有人管。
热的时候便跟木槿要些冰块放在屋子里,或者跟耿氏在竹林下纳着凉下棋,日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可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半个月后,她却突然开始疯狂地想念那张清冷的脸,与他那张刻薄的嘴。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她突然发觉,每次一想到他,思念便如秋水般泛滥。
她想念他的笑——虽然偶尔会讥笑,却暗藏着宠溺;想念他的唇——虽然说话总是那么刻薄,却总是会给她温暖的吻;更想念他的怀抱——虽然他不止一次嫌弃过她的鼻涕,可是他的怀抱总是叫她安心。
是以,她每次请完安后,总是要照旧去书房里转一圈,摸摸砚台,摸摸她送给他的与子偕老石,再摸摸他常坐的那张椅子,然后发会儿愣再回万福阁。
他走了一个多月统共才给她寄回来过两封信,第一封信只有两句话:想你了,婵婵。小札每日不可断,回来我会检查。
第二封信中,他依旧只写了两句话,只说凤阳府的饥荒严重,情况不乐观,只怕早回不了,叫她勿念。
她想他一定很忙,忙到连写信的工夫都是挤出来的,因为他写得颇有些潦草,第二封信中还不小心在纸张角落里沾了一丝墨汁,想他那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会没发现呢?自是太忙太累,没精力没工夫再重写了吧。
只是,第二封信之后,他便杳无音讯了。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妍华不曾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据这么重要的地位。她每日都觉得心里空落落地缺了一块,难受得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热焐出来的这样一个毛病。可一想起胤禛亲昵地刮她鼻头、捏她脸颊,心里的难受又消停了。
她想她真的生病了,害了相思病。
这段日子,她一点都不用为小札的内容而担心了,因为她每次一感念,思绪就如潮水般滔滔不绝,写个三五张都停不下来。耿氏有几次看到她奋笔疾书,只当她在练字,走近了想看一看她的字如何,被妍华发觉后,立马跟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抱着那几张纸就跳得老远……
八月下旬,十三阿哥回来了。
那一日,妍华正在离书房不远的池子边对着那一池莲花画画,却看到有人匆匆忙忙地走进了书房:“你,将这块石头送去;你们去雍华殿叫人找些四哥的干净衣物出来;我去找四嫂!都给我麻利点儿的,不得耽误!”
妍华听到声音,只以为是胤禛回来了,丢下画笔便往书房跑,远远看到十三招呼了几个人在忙碌,还没追过去,便看到他往祥和殿去了。
灵犀看她着急,忙拉住了在书房里忙活的人:“贝勒爷可是回来了?十三爷不是在塞外吗?怎么先回来了?”
那个侍卫不认识灵犀,看到她身着丫鬟服侍,不耐地甩开了她的手:“快滚快滚,我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耽误工夫!”
灵犀见他说话不友善,又看到妍华着急,忙再度扯住了那个侍卫:“这是贝勒府的格格,是贝勒爷对挂记的人哦!格格想知道贝勒爷何时回来而已,你再这般不当心说话,小心贝勒爷责罚你!”
“贝勒爷最挂记的人?”那个侍卫闻言,皱着眉头回转过身子看向了妍华,“贝勒爷已经回来了,你若是贝勒爷最挂记的人,怎么会连这个事情都不知道?快不要捣乱了,我有要事在身!”
回来了?妍华心里“嘭”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惊喜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回来了为何不回府?还差人回来拿东西,像是要在外面住一般。
难道……“格格,贝勒爷不会是在外面养了人吧?回来了也不着府,定是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灵犀瞪着眼睛思索了一番,想来想去只想出了这么一个可能。
“这……”妍华心里狂跳,想不出理由,脑子里却闪过不好的预感。若是当真如灵犀所说,那么那个女子是有多大的魅力呀,能将他迷惑到连家都不回了,“十三阿哥去找福晋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十三阿哥肯定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赶到祥和殿的时候,祥和殿里正好传出来一声惊呼:“福晋!”
听声音,是木槿叫的。这是这一声福晋叫得惊慌,妍华听了心里一紧,忙加快了步子。
十三阿哥正满脸愁云地站在一边,木槿则扶着福晋坐在一边的榻上。福晋抖得厉害,手里连一方丝帕都捏不住了,飘飘忽忽地落到了地上,像一片没有归根的落叶,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甚是凄凉。
“福晋,十三阿哥……怎么了?”妍华觉得自己的声音也跟着福晋抖了起来,她满脸惊恐地看向十三阿哥,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十三听到她的声音后,忙回转过身子看向她。他此时的脸上,没有往昔的爽朗,只有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与疲惫:“你怎么来了?”
妍华看到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问了这么一句话,就知道事情不对,忙又追问了一句:“十三阿哥,贝勒爷出什么事情了?”
她因为害怕,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十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别开眼没有看她,只轻声说道:“四哥事情还未处理好,暂时回不来。他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我过来帮他处理一下。”
“十三阿哥不是去了塞外吗?为何提前回来了?”妍华觉得有些腿软,灵犀忙扶住了她一下。
十三闻言,讶异地看了一眼妍华,他没想到她的思路那么清晰:“我有事便先回来了,小嫂子就别问了,我的行程也不至于要与你汇报。”
妍华看到他刻意的疏离,忙又看向了福晋,这才赶紧行了个礼:“福晋能告诉奴婢出了什么事情吗?”
乌拉那拉氏的身子依旧抖得厉害,仿佛寒风中挂在枝头上瑟瑟发抖的黄叶,生命随时都要枯竭了一般,憔悴极了。她抬眼看了一下妍华,没有说出话来。
木槿看了一眼十三,又低头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福晋,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的……”
“木槿姑娘!”十三突然转过头去轻斥了一声,惊得木槿愕然地抬起了头,十三又急促说道,“四哥说,暂且不得宣扬,等过些时候,他自然就回来了!”
“凭什么!”木槿突然低吼了一声,愤恨地瞪向十三阿哥,“凭什么这般苦痛就该由福晋一个人承受着!她受了太多打击,为何这件事情却也只告诉她一人!你叫她成天担惊受怕的要如何过活下去!”
十三眼里一痛,脸上闪过一丝歉疚:“我也没法子,这件事情总要让四嫂知道的。眼下四哥不在,四嫂便是这府邸的主子,我不跟四嫂说又跟谁说。”
妍华听了半晌,没听到他们说胤禛的下落,越发浑身发冷起来。骄阳似火的八月,她的背上竟是连着出了几层冷汗。
“噗通!”妍华拂开灵犀的手,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一块小石头掉进了深潭。
“福晋,求您告诉奴婢吧,贝勒爷已经回来了对吧?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奴婢保证不乱说,奴婢保证不给福晋添乱……”她急得落下一大滴眼泪来,难道真如灵犀所说,他被人迷惑,不要这一府的人了吗?所以福晋才会伤心成这样?还是……
妍华猛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十三阿哥,眼里是深深的不相信:“贝勒爷是不是……出事了?”
十三眼神闪烁,沉声斥了她一句:“小嫂子胡说什么!四哥吉人天相,怎么会出事!四嫂,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等等!”乌拉那拉氏见他转身就走,情急之下,忙叫出了声,“他……在哪里?”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时疫
十三的身子顿了一下,却没有回过身来,沉默半晌,只留了一句:“四哥不想四嫂过去,四嫂好好地在府里养着吧。”
“你站住!”乌拉那拉氏突然站起了身子,急急地走到了他前面。
十三愣怔了一下,绕过她便要离开。
“十三弟!你成心叫我不得安生是吗?你快带我去看看他!”乌拉那拉氏这会儿子突然不依不挠起来,拦在他身前就是不肯让开。
妍华见状,知道事态严重,也赶紧帮着拦住了十三。
十三无奈,盯着乌拉那拉氏看了半晌,最后妥协下来:“四嫂,我可以带你去,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能进去看,若是让四哥担心,只怕对他的情况更不好。”
乌拉那拉氏无语凝噎,只望着十三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他要出去。
妍华急了,忙跟了上去央求道:“福晋,贝勒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奴婢也一同跟去看看好不好?”
十三回头看了一眼,刚想拒绝,乌拉那拉氏却开了口:“去吧,不能胡闹,若是让他不安心,那就罪过了。”
她见十三还沉重地蹙着眉头,盯着妍华发愁,便说道:“十三弟,她性子沉稳,同样是担心贝勒爷,过去看看也是心意。贝勒爷心里若是记挂她,她去了,贝勒爷听到了心里反而会高兴,不会怪你的。他总是嘴上逞强,心里却未必真那么想,十三弟怎得突然就糊涂了。”
乌拉那拉氏这会儿已经沉静下来,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
十三垂眸思索了会儿,不情愿地点下了头。
这一点头,便让他后悔了许久,不过这是后话。若是能够重来一次,他想他绝对不会再答应。
妍华跟着乌拉那拉氏与木槿同坐一辆马车,灵犀也跟了过来,她坐在马车帘子旁边,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个人,心里直发怵。
妍华的脸色惨白,她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关心则乱,方才一直受了灵犀那番话的影响,她只想着胤禛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愿意回去。眼下她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想起凤阳府闹饥荒的事情,又想起胤禛在第二封书信上说过,情况不乐观,脑子里突然窜出一条线来将两件事情与眼下的事情接连在了一起。
她心里有了计较,抬头看了一眼木槿,只见她双唇紧闭,正握着福晋的手不停地轻轻拍着以作安慰。她又看了一眼福晋,她双目紧闭,睫毛微微颤着,脸上似是平淡,可她的脸却时不时抽搐一下,显然是心里正波涛翻滚着!
妍华心里害怕,就像站在万丈深渊旁边,周围全是黑暗,叫人分不清深渊是在身前还是身后,明明伸出一只脚探索一下便可知道,她却因为害怕至极而不敢开口询问。
时疫,多么可怕的字眼!她以前听到她阿玛提起过时疫,一旦有人得了时疫,那疫气就会迅速蔓延,人也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就仿佛阎王爷大片大片地索命似的,所到之处便一片死寂。
所以她不敢想像,那个一个多月前还跟她有说有笑的男子会得这种病。
可是——饥荒,情况不乐观,时疫……这些字眼却牢牢地串成了一条线,紧紧地缠在她的心头解不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妍华只觉得这一会儿工夫,漫长到比她短短的十几年光景都来得难熬时,马车突然在一座庄院前停住了。
灵犀搀着她下马车时,妍华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临近一座山,像是城郊。举目望去,四周荒无人烟,除了这一座庄院,周围再无别的屋子。
“咳咳咳……”刚跟着十三走进去,妍华便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人接连咳了一会儿后,最后仿若倒抽了两口气,像是呼吸都有了困难一般剧烈喘息起来。
妍华听完后,眼泪就蓦地流了下来,一大滴,不经意间砸到了她刚要抬起的手心上。
她自己吓了一跳,看着那滴泪水愣了一下,忙急急走了进去。那声音听着这么耳熟,她心里已经了然,不用再乱猜了,只是,她却突然更希望灵犀的猜测才是事实。
“四嫂,就在这里吧,不要进去了。四哥也不允我进去。”十三领着他们走到一间屋子的窗户边便不再继续向前走,可是那窗户却紧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十三弟……”胤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飘飘忽忽的很是没有生气。
妍华心痛地抽了一下,仿若针扎,眼泪又落下了一大滴,滚烫滚烫的,可她心里却冰凉无比,好像心里的暖意全被那滴泪水给抽离了出来。
“四哥,我把四嫂带来了,四嫂太担心,非要跟着过来……”十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歉疚。他收到魏长安的信后,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跟皇帝告了假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魏长安在信上说,凤阳府属州饥荒,饿死数千人,胤禛亲自四处查探,看到尸横遍野的情景痛心疾首,便跟着官兵一起动手搬运尸体焚烧。只是一路上尸骨太多,有的赶不及处理,加上天热,那些人死后没过两天便开始腐烂。魏长安觉得事情不对,劝着胤禛离开,胤禛却不肯。
后来经过一个村庄,他们才发现里面的人竟然都得了时疫……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跟随而去的侍卫中有两个已经疫疾发作离开了人世,胤禛发觉身体不对时,便已经站不住身子了。魏长安当机立断,立马将他带了回来。
只是毕竟染上的是时疫,他也不敢将胤禛带进城,只好将胤禛安置在了这处别院中,而后便差人进宫通报了德妃。
德妃知道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坐立不安,遣了好几位太医来看过,都没有起色。
十三收到魏长安的信后,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还带了康熙帝的手谕,直接将太医院里的太医全都召集了过来,没日没夜地研究可行的方子。
十三是在魏长安带着胤禛赶回京的那一日赶回来的,如今已是第三日,胤禛的病情不见任何好转,反而愈加恶化了。他便再也坐不住了,听到胤禛说想要看看他书房里的那块与子携老石,这才赶紧去了四贝勒府拿东西。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乌拉那拉氏这个情况,毕竟看不到转机,他便只好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他没有料到无意中会让妍华也知晓这件事。他私心里并不希望妍华日日在此伤心,他想,她应是欢乐无忧才对。
里面过了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候,门开了,一位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位太医的口鼻上蒙了厚厚的一块布,眼里带着疲惫。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待关上门后,这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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