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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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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寿州的知州倒是颇有些能耐,及时遣了人将那洪涝的水疏散到河流中去了……”
“呃,这个倒不知。此次并未历经凤阳府,一路上那些官员多半都掩抱了实情。途经山东时,我曾私下里探过,那里的百姓倒是并不像山东知州呈现的那般不缺衣少食……”
“官绅勾结,皇阿玛去了,自是想表现功绩,哪里会当真将自己管辖之下的弊端暴露出来。只怕皇阿玛每经过一处,那里便提前做了清扫,将不体面的全都做了整治……哎……”胤禛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桂花酿”喝了起来,“咦?”
他刚尝了一小口,眉头便微微皱起:“这不是桂花酿,这是梅花酿。魏长安,去将她那里的最后两摊桂花酿挖来,就说是要赠给十三弟的。她当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总是不听我的话。”
十三阿哥爽朗地笑了两声:“许是小嫂子记错了位置,挖错了酒而已。”
胤禛摇了摇头:“你可不要为她找托辞,她脑子不笨,当真会连这点小事都记不清?哼哼……你不知,我不准她喝酒,她倒是还偷偷挖酒喝。我想将那几坛酒挖出来埋在我这里,她倒是振振有词了,说是一坛酒只能埋一次,一旦挖出来,就失了香气,再埋也埋不住香味了。哼哼~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十三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挑着眉道:“四哥,你可是发觉你变了?”
“嗯?”
“你如今笑得多了。我是说你私下里笑得多了,以往一年难得见你笑几次,小嫂子来了以后,你倒是爱笑了。”
胤禛愣怔了一下,疑惑地抬起手来摸了摸下巴。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十三这么一说,胤禛沉眸回忆了一番。
妍华入府前,耿氏的孩子没了,年仅八岁的弘晖也突然间就撒手人寰。他倒是想笑,却笑不出来。尤其福晋在弘晖去了之后,整日里以泪洗面,几度伤心到晕厥过去,他就是心力再佳,也无法在那样的情境下笑出来。
“不是我变得爱笑了,只是与她一起觉着轻松得很。”胤禛莞尔一笑,仰头将杯中剩下的梅花酿倒入了口中。梅花的香气还未完全浸入酒中,淡淡的冷香浮在酒面上,随着酒水一路向下流进心间,有点淡淡的清甜。
“哎……”十三夸张地抚着额头,长叹了一声,“四哥府上倒是精彩得很,哪里像我府上,终日沉闷至极。有时候想想,真的不愿意在府上待着,她们就只知道听了我的话去做,有什么意思?”
“哼!等你府上去了个不听话的,就有得你头疼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皇阿玛应是快要给你指个嫡福晋了,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第一百六十章 龙颜
十三闻言,扶着额头的手指动了动,脑子里空了一下。
他如今年已双十,还未曾定下嫡福晋。胤禛与他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成亲的时候,不过才十四岁,相对胤禛而言,十三已经晚了至少六年。
他的眼里闪过一片迷蒙之色,心里突然有些酸楚。
这次南巡,康熙帝私下里倒是真的问过他此事。他不知道皇帝是随口一问,抑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随口罗列出来的几个女子虽都是大家闺秀,十三却是一个都未曾见过。
所以他能属意谁呢?他也不知。
身为皇子,他娶谁爱谁,终究由不得自己。
十三突然苦笑了一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梅花酿,仰头饮尽:“四哥……”
他唤了一声,喉中便突然被一股气给堵住了,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他的生母章佳氏,生前不过是个庶妃,在深宫里还未轮到册封便病死了,死后才被追封为敏妃。
十三的印象里她永远都是个温柔的人儿,不懂抱怨,也不懂争宠,只知道忍气吞声地小心翼翼活着。每次见到她,她都若一朵快要凋谢的花儿一般,消瘦得叫他心酸。
他曾听伺候他额娘的宫女说过,她生下胤祥后便再没见过皇帝,每次远远看到康熙帝的金銮经过,都要高兴大半天。
高高的宫墙,锁住了多少韶华,葬送了多少痴梦……
胤禛知道他为何忧愁,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十三弟向来爽快,何必一直拘泥于这件事。皇阿玛向来对你赞不绝口,自是会指给你一位品貌俱佳的福晋。你怎知你将来的福晋就不会知你懂你?”
十三强笑了两声:“哈哈,四哥说得也是,我多半是杞人忧天。八字还没一撇儿的事情,我眼下发什么愁呢?”
只是,知音难寻,哪里是那么容易碰到的。
“贝勒爷,我亲自送桂花酿来了。婵婵记性不好,先前指错了地方呢。”妍华人还未至,黄鹂鸟儿一般清脆的笑声倒是先行飘了进来。
十三旋即抬眼看了过去,嘴角渐渐上扬,脸上又露出了昔日的灿烂笑容来:“小嫂子倒是长高了不少。”
几个月不见,妍华确实高挑了不少,眼里眉间还多了一抹女儿家的妩媚风韵。不知是眼下穿得少了还是她确实比冬天的时候清瘦了些,小脸没有他离京的时候那般圆了,倒是尖了不少,更衬得她眉眼之间那种顾盼生姿的娇羞愈加妩媚起来。
她见魏长安又匆匆跑去了万福阁,便知道胤禛又不依不挠了。
所以她只假装出很惊讶的样子,将桂花酿的正确位置又指了一遍,便施施然地跟着一起过来了。
胤禛似笑非笑地看着妍华,她本是一脸镇定地过来的,只是胤禛的眼神让她颇不自在。又是那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她只感觉自己脸上仿佛写了她在撒谎几个大字,所以胤禛看得久了,她便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此次过来,原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尝一尝她的桂花酿。
只是胤禛这般看着,她终究是待不住了,红着脸客套了两句后便又悄然退下。
十三轻笑了两声,睨了胤禛一眼:“四哥,你倒是很爱逗小嫂子。”
胤禛弯起嘴角,直到妍华的背影淹没在了暗夜中,这才回过眼来:“她呀,胆子越来越大了,总是不听我的话。你道她先前真的是指错了吗?只怕是故意指错的。多半是舍不得送出这最后两坛桂花酿了,想自己留着偷偷喝。”
十三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月上中天的时候,胤禛已经微醺,他见十三还一杯一杯地倒着酒喝,终于制止了他:“明日还要上朝,皇阿玛回京第一天上朝,事情定然很多,十三弟还是赶紧歇下吧。”
“四哥,太子……你对他可还有信心?”十三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酒杯,神色有些哀戚。
胤禛顿了一下,淡淡地看向十三:“说来说去,为何又绕到了太子身上?”
十三垂眸看了一眼杯子里淡黄的酒水,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还有事未与你说,本不想说,可……我也不知是不是该继续扶持着他才好。”
胤禛的眉头一抖,挑眼看了过去:“何事?”
“二哥这一路过去,都去当地的官绅打得火热,皇阿玛……似是不太高兴。”
“皇阿玛素来不喜我们结党营私,他如此不知收敛,是想做什么?你可曾私下里提醒过他?”
十三叹了口气:“怎会没有提醒过,二哥的脾性你也知道,我说多了他便以太子的身份压下来……皇阿玛表面上虽是没有说什么,可我看得出,皇阿玛为此不高兴了。”
“哼!他生怕压不住别人便会丢了他身为皇储的威严,对你我还用太子身份压着做什么?”胤禛不悦地说了一句,捏着酒杯的手指不禁微微用了力。
十三看到胤禛脸上的怒气,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讪讪地闭上了嘴。
有些事情,他还是放在肚子里吧,多说无益,说出来了只怕会将事情闹得更僵。
十三离开四贝勒府时,已经快到子时了。
胤禛转眼没看见到魏长安,便问了一声守在外面的侍卫,那侍卫犹豫了下,最后只说不知。
胤禛没有多想,抬脚往祥和殿去了。他眼下没有睡意,只想去看看乌拉那拉氏。
夜深人静时,寂寥的暗色中,任何细小的声音都显得惊荡。
还未到祥和殿,他突然听到一声细小的哭泣。在他身后掌灯笼的侍卫张嘴便想呵斥,被胤禛抬手制止了。
他所站之处与那哭泣之音正好隔着一簇高深的灌木,所以那个女子倒是没有注意有人来了。
胤禛细细听了一会儿,只听到抽泣,只想着是哪个小丫鬟受了委屈在这里偷哭。他刚想抬步离开,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细细碎碎地在说话:“……你莫要如此……好好伺候福晋就是……谁也不会知道……”正是魏长安的声音。
“别人不知,可我知……我夜里总是不敢合眼……你便帮我求了贝勒爷,让我走吧……”
“……你何必如此,你出了府是想做什么?只怕你会想不开……我不会答应的……”魏长安压低了声音,不愿再多言。
“你……我这条烂命,留着又有何用!”木槿急了,她只怕再在福晋身边待下去,福晋迟早会发觉她的异样。她不愿意让福晋知道那件事,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福晋的烦恼。
“你怎可如此轻贱了自己,什么叫烂命?”魏长安的情绪有些激动,就着朦胧的月光,他看到木槿在夜色中瑟瑟发抖的消瘦身子,心里难受,鬼使神差地就上前就她搂在了怀里。
“你……你做什么,松开!”木槿心里慌乱,挣扎着便要从他怀里挣脱,魏长安却想起了自己苦命的娘亲,忍不住将她更紧地揉进了怀里……
胤禛一声不吭地冲身后那名侍卫丢了个眼神,又原道返回了雍华殿。
翌日,胤禛要去上朝时,看到魏长安神色不安,便在四下无人时,顿了足转过身子看他。他果真心不在焉,竟是差点儿直直撞上了胤禛,好在反应快,及时止住了。
他也没有抬头,直接单膝跪下便认错了:“奴才莽撞了。”
“你可是对木槿有意?你若是心疼她,我便跟文瑶说一声将她许给你好了。”胤禛的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是喜是怒。
魏长安心里一惊,才到昨夜的事情被胤禛看了去,忙抬眼看了一下。
昨夜胤禛离去时,他听到了一丝动静,只是怀里的木槿哭得伤心,他不好推开他回身去看,只隐隐看到有光亮朝着雍华殿去了。
胤禛的脸上并无怒意,魏长安放下心来:“贝勒爷恕罪,奴才与木槿姑娘并无私情。木槿姑娘想离开贝勒府,自个儿安身立命去,奴才怕她会做傻事,并没有答应帮她……”
“那你便是对她无意了?”胤禛沉吟,缓缓垂眸看了魏长安一眼。
魏长安愣住,心尖上萦绕着盈袖的名字,可他却说不出口。他真想求了胤禛,将盈袖许给他吧,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终究太过冷静,所以才会成为胤禛的左臂右膀,因此,他压制住心里那个温柔的名字,缓缓点了头。
胤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多问:“走吧~”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内,众位大臣全都屏息伏地,没有人敢喘大气儿。
“啪!”皇帝一把拂掉了太监总管梁九功递上去的折子,花白的两鬓边青筋暴起,嘴角上的胡须也因为喘息而微微抖动着。
康熙帝渐渐半眯起眸子,紧紧咬着牙关往下一一扫视着。
他目光如炬,所到之处,众臣虽然不敢抬头,却仿若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愤怒一般,俱是寒噤不断,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连额角都忍不住渗出冷汗来。
天子威严,盛怒之下,人命只在眨眼间,谁敢不小心翼翼行事。
“哼!”皇帝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只是众人全都噤若寒蝉,一听这声音,胆小的都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哒~”不知是谁将手里的折子掉在了地上,声音不大,在这鸦雀无声的大殿中竟是异常突兀。
皇帝眯起眸子,循声看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糠稀
原来,是顺天府尹不小心哆嗦了下手,将手里的折子掉到了地上,才发出那么一个轻微的响动。
“哼!出息!”康熙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里波涛暗涌,嘴角的胡须随着他的呼吸和嘴唇的抖动而剧烈地晃着。
“太子,你说~”他又扫视了两遍,最后将眼神定定地放在同样低头伏地的太子身上。
陈廷敬上了一份折子,折子上说,趁着皇帝南巡的时候,他暗访了几处地方,听到民间流传了一则叫他异常惊讶的话,那便是:康熙康熙,吃糠喝稀!
皇帝一早上朝便先看到了那份折子,龙颜大怒,问了半晌为何会有那样的话流传在民间,却没有人回答。
“儿臣……”太子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忙又低下头去,口吃道,“儿臣觉得……定是刁民作祟!皇阿玛文成武德,怎么会……会是那样的呢……”
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迅疾地从梁九功托着的托盘中又拿了一本奏折,直直地向太子砸去。
只是奏折还未砸上太子,便划出一长弧落到了地上,落地之处的大臣们都唬了一跳,微不可寻地往后挪了挪。
“他们是刁民,那朕是什么?只会养出刁民的昏君?陈廷敬受了朕的命令私访而得,断不会有假!”皇帝脸上的青筋暴起,明显对太子的回答不满意,“四阿哥!你说!”
九阿哥气定神闲地偷偷睨了一眼胤禛,八阿哥瞪了他一眼,他便收起神色复又乖乖地垂下了头。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开口说道:“皇阿玛,陈廷敬暗访而得的内容,虽是真实,却也不尽真实。早年确实闹过不少饥荒、洪涝等灾害,无论皇阿玛多么重视,可民不聊生之际总免不了有百姓流离失所。儿臣认为,那些话极有可能是在那种情况下传出来的。”
皇帝若有所思地坐回了龙椅,眉头拧得深,额前已是挤出了一条“川”线:“说下去!”
胤禛得言,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儿臣之所以说它不尽真实,便是因为这种话一旦有人开了头,以后一旦有了灾害,便总会有人想起。即便不再有灾害,也不排除会有一些宵小之徒抑或心有不轨之人借机造势,将流言乱传。不过,儿臣以为,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当地的官员为了自己的私利,非但没有造福百姓,还逼得他们食不果腹,所以才会……”
“四弟说得对,皇阿玛,定是那些官员不为国为民,只顾着鱼肉乡里了!”太子忙接了茬。
康熙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众位爱卿觉得呢?”
“四贝勒说得对,定是那样了。”“对啊,有理。”“四哥说得在理,定是如此……”一时间,众人皆附声赞同……
“四哥!”下了朝后,胤禛急急回府,十三的马车却从后面追了上来,胤禛忙让车夫放缓了速度。
“十三弟有事?”胤禛掀开马车边的窗格帘子,抬眼望了过去。
十三弟却让马车夫停下了马车,纵身一跃,脚不沾地地直接跳了过来。
“你的脚!让你多加小心,怎得就是不长记性?脚伤要多养养才……”
“四哥你又啰嗦了!”十三坐到他旁边,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头。见胤禛冷下脸来,十三闷笑了几声,才又说道,“四哥,皇阿玛朝堂上提出让人去查那些话的源头,四哥为何不让我去?”
胤禛白了他一眼:“查出来了又如何?话已经传到皇阿玛耳里了,他不过是想找了理由让自己安心。以你的性子,过去了定是要将那些贪官污吏都扫个干净才舒服,如果他们跟其他阿哥有牵扯你又该如何?即便扫尽了他们,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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