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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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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子一酸,包着满眼的泪水将头往里别了过去。
他以为她还在恨他,走了两步后,便怔怔地站在了那里,嘴里喃着:“婵婵,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不要恨我了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的语气,搅得她紧绷的心弦乱颤,“哇”地一声,她终于溃不成军地哭了出来。
他身子一颤,忙走过去将她捞进了怀里……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下跪预计还有一章 结束本卷
妍华将她与胤禛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都梦了一遍,醒来便看到他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左拼右凑地想要将已经损坏的东西复原,心里突然就酸涩到不行。
他说他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让她别恨他了。听罢这句话,再思念及梦到的点滴,她怎么可能还继续恨下去?他毁了那块石头不假,可她也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不是吗?
她不要再恨下去了,窝在他怀里痛哭起来:〃我不恨你……我都是骗你的,我一点也不恨你……我很早很早就忘记那个背影了,你信我好吗……〃
她哭得伤心,说话都是抽抽噎噎的。她本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恨他的,气急那一会儿真想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可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她才发觉她离不了他,他是她的骨血是她的天地,她离了他怎么活呀。她不想恨他了,也不想折磨自己了。
“婵婵,我信你,我再也不问那个背影了,你也不要再提娉娘。好吗?”他像个无措地孩子,慌乱地同她打着商量。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什么致使他如此脆弱?是生根发芽的情,是含苞绽放的爱。
“好~”她哽咽半晌,才终于答了这么一个字,心里喃喃: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十月十九那一日,胤禛去了圆明园,当日没有回宫。
妍华与他解开心结后,心里畅快不少,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担忧也被彻底卸下,以后,她再也不用为了那张背影画担心了。她之于皇上,已经无所隐瞒。
同一日,她回了景仁宫。钱贵一行人跪了一地迎接她,众人看到她安然归来,俱是抹了一把泪,惹得她鼻子又开始发酸。
“娘娘,魏侍卫已经将事情都查清楚了,娘娘是冤枉的啊!”钱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畅快。
魏长安聪明,见慎刑司一直审不出个结果,还差点儿把那年迈的庞太医给整死了,只得暂停侍卫之职,专心审讯起来。他之前几日已经将两位太医的性子摸了个透,又去太医院将二位太医在后宫里看诊的行踪细细查阅了一遍,最后自是将怀疑对向了翊坤宫。
贵妃的性子,他早在潜邸时便了解了个透彻,所以太医若是受了她的指使来陷害熹妃,那么能使得两名太医抵死不供出贵妃的人,极有可能是年羹尧。
所以他只说了几句话,便让已经行走在崩溃边缘的庞太医彻底缴了械:“两位太医,年羹尧以你们家眷性命相要挟了吧?太医可是忘了,你们九族的性命能否保住,全在皇上的一句话。要不要他们活,全看你们。还有,年羹尧已经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了。”
庞太医彻底崩溃,老泪纵横地道出了原委,秦太医见状,也不再坚持。横竖都是死,能保住家眷性命也是好事儿啊。
“年大人以我家眷性命相要挟,我不得不从啊……年大人说能保我全身而退,可如今……求皇上开恩,饶了犬子犬女的性命,他们还小……”
魏长安审讯出结果后,本想即刻禀给皇上,可无奈皇上在围场行猎中途,又带着弘历去景陵祭祀先帝了。所以魏长安派出去传话的暗卫误了机会,没能及时禀报。
后来,皇上回来那一日便与熹妃吵了一架,吵得厉害程度让魏长安始料未及。他忐忑不安,只以为二人是为了假孕一事在闹矛盾,所以他候了几个时辰,终于在夜半时分寻得机会向皇上禀明审讯结果。
不过,他还未开口说幕后真凶时,皇上便斩钉截铁地跟他说:〃此事与婵婵无关,她也受了冤屈。〃目光之肯定,让魏长安沉默了好半晌。
他懂皇上的意思,不管事情是不是熹妃指使,皇上要的结果都是要与熹妃无关。他心头无谓不震撼,伺候了眼前这个人这么久,他没有为哪个女子如此袒护过。以前皇上自然有故意犯糊涂的时候,可这一次却不同。
所幸,事情当真与熹妃无关。
胤禛听罢经过,沉默良久,最后让他将事情都推到年羹尧身上,而帮忙陷害熹妃之人乃冉儿,与贵妃无关。还让他传口谕给慎刑司,晚些时候再公布这个结果。
〃她撑不了多久了,朕希望她体体面面安安心心地走。〃
他一直在圆明园里陪着,每日都看熹妃写给他,而他还未来得及看的小札,看完一封再回一封,让人送回宫交给熹妃。
十一月二十那一日,贵妃面色蜡黄,两眼凹陷,一看便撑不了多久了。胤禛握着她的手,脸色沉得如幽潭,又冷又暗:〃静怡,我让人给你办册封,封你做皇贵妃。〃
她为他生育那么多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她,他始终心存愧疚,娇滴滴的一朵花,嫁给他后便枯萎得厉害啊。
〃皇上……哥哥他……〃
〃静怡,不要提他了。〃他淡漠地开了口,将她的手握紧了些。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继续流着泪道:〃哥哥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阿玛他们也都没了官职……皇上能不能,饶了年家?饶了哥哥性命?〃年家几近家破人亡了啊,你能不能念在夫妻的情分上,饶过他们?
胤禛的眸子动了动,沉默许久才沉声道:〃年羹尧的罪证数不胜数,许多就是死罪。不治他,群臣不服。我不会伤你年家其他人性命,可你哥哥……我会缓他一段时日……静怡,他的事情与你不相干,你莫要忧虑这些,好好养病。〃
贵妃摇了摇头,泪水汩汩流出:〃臣妾以后……恐怕伺候不了皇上了,皇上……福惠怎么办……他……还小,日后没了额娘……〃她一想到要撇下儿子,心里便愈加难受。
〃不要胡说,朕会好好照顾福惠。〃他轻轻抚上那张干瘦的小脸,心里犯疼,尤记得在酒肆里初次见她的情景,步步生莲,璀璨如花,那时的她虽然消瘦,却美得出奇。
接下来的两日,贵妃一大半的工夫都在昏昏沉沉。额头上的热度一直不退,脑子也不甚清明了,总是在清醒的时候抓着人的手唤翩翩。
她哭着告诉胤禛,翩翩是被熹妃害死的,让皇上为翩翩做主。他告诉她,翩翩的死与熹妃不相干,让她莫要胡思乱想,可她压根听不进去。
翩翩是你哥哥害死的啊,怎么能冤枉婵婵。若不是年羹尧觉着你太放心思在翩翩这个女儿身上,他怎么会残忍地要了她的命?
胤禛虽然如是想着,却终究没有忍心将实情说出来。真相太过残忍,以她如今的情况,压根承受不住。
〃朕会给翩翩做主的。〃年羹尧狂妄自大,朕如何会放过他?等他死了,翩翩也就能安息了。
十一月二十三,皇贵妃薨。皇上从圆明园回宫后,就病倒了。别人都道他对皇贵妃情深意重,舍不得皇贵妃的离去才会如此。
只有妍华清楚,他是太累了。她吐血倒下去那一夜,胤禛一直守着她没怎么合眼;俩人和好的第二夜,他又搂着她说了半宿的话;贵妃病重这几日,他更是在旁忧心了好几日。所以贵妃一薨,他终于不堪重负病倒了。
皇贵妃薨逝当日,冉儿回宫,径直来了景仁宫。
钱贵不肯放她进去,她便在景仁宫外面跪了半晌,天寒地冻,她却无知无觉。
魏长安已经将皇上的意思转述给她,她并无异议。喜儿她们都不在了,她独自留在宫里也没意思。既然皇上能赐她一死,她便替自家主子揽下这所有的罪过去赴死吧,也好成全了皇贵妃的名声。
那一日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很快就将宫道给覆盖住了。
妍华在屋子里烤着炉火赏雪,再时不时将胤禛回给她的信细细品读几遍,心里暖得如沐春风。
经历过这一次的事情,她愈加珍惜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诚然如他所说,他老了,至少一日老似一日了,以后的厮守也不知还有多少年,而她的发还未白呢。石头碎了,心还在。
她根本不知道外头跪着冉儿,只因为下了雪,便没有出门。景仁宫里的人儿这次出了奇地默契,所有人都对冉儿视而不见,也没有人将之告诉给熹妃。
雪下了多久,冉儿便跪了多久。待雪停风毕,她已然像个雪人一般,浑身堆满了积雪。
裕嫔过来看望妍华时,看到景仁宫外头跪着个雪人,还呐呐地奇怪了一声:〃这是哪个不懂事的太监做的?怎得将雪人堆在了这里,不是挡着道儿了吗?〃
纤云过去看了两眼,才惊呼道:〃娘娘,这……是人!咦?冉儿?〃她扒拉开冉儿脸上的积雪,这才看清其样貌。
裕嫔皱眉,让人将其身上的积雪拍净:〃跪在这里成何体统。〃若是冻死在景仁宫外头,非但晦气,还要叫人说闲话。
于是乎,她将冉儿带了进去。
冉儿身子已经冻僵,进去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人气。她的眸子里没有半丝鲜活,整个人都跟行尸走肉一般。
妍华到此时才知道冉儿在外头跪了个把时辰,瞪了钱贵一眼后,便颦蹙眉头:〃你找我?〃
冉儿的身子回暖过一些后,忙木然地看了熹妃一眼,然后朝着她连连磕了几个头:〃娘娘,奴婢来请罪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放下今天三更
妍华的指头轻颤了下,悠悠然转开了眸子。
只听她淡淡一笑,晒然道:“请罪?你何来的罪要向我请?”
这一次的委屈何其大,若是皇上与她之间的感情禁不住考验,此时的她可能已然身处冷宫,甚至可能早已身首异处。不是你捅了人一刀后,道个歉请个罪便能了事的。
冉儿的眸子颤了颤,身子因为发寒而不住地抖着,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不稳:“主子已经去了,请熹妃娘娘念在死者为大的份儿上,忘了这份恩怨吧。翊坤宫若有对不住娘娘的地方,都是奴婢与喜儿的罪过,求娘娘莫要怨怼主子。”
昔年在潜邸时,汐儿不听喜儿的话,害死了翩翩公主,酿成大错。后来入了宫,喜儿又不肯听她的劝,帮着皇贵妃对付景仁宫。喜儿明明知道事情与熹妃无关,却还是为了让皇贵妃能舒口气而做了那些歹事,熹妃有怨,也实属正常。
可是如今她们都已经不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呵,也抱不了了,皇贵妃都已经去了呢。不过年家还有老弱病残数十口,熹妃若是要赶尽杀绝,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冉儿来了,与喜儿和汐儿相比,她的性子最温和,却也最没有主意,所以她凡事都做不了主,只能看着她们一步错步步错。
妍华冷笑数声,觉着有些不可理喻。她差点儿被翊坤宫害死了啊,如今却要她这个受害者来体恤她们,委实可笑。所以她抬手扶额,有些头疼道:“既然她们已经去了,我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紧要?”
“齐妃娘娘告诉主子,当初是熹妃娘娘害死了翩翩公主,所以主子这段时日才会如此反常。娘娘也是做了额娘的人儿,该理解主子的心痛才是。”
妍华微微诧异,默了半晌才干笑一声:“是她蠢。我为何要害翩翩?翩翩是个公主,于我和弘历没有半丝威胁,她便不能想想我有何动机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原来如此,她至此才明白齐妃去翊坤宫挑拨了些什么。一个奸诈,一个愚善,实在是一拍即合啊。
冉儿没有接话,木然地垂下了眸子,语调凄凉地继续道:“主子向来良善,这些害人的法子和事情,都是奴婢与喜儿吩咐人做的,与主子和年家无关。奴婢过几日便会向皇上领死去了,望娘娘放下这段恩怨。娘娘洪福齐天,日后定会富贵安康一生,犯不着为了已经不在的主子生气……”
原来是为了年家?妍华瞧了她两眼,没有吭声。
“当然犯得着,你知道你们这次把娘娘害得多惨吗?吐血了,病倒了!若不是皇上明察,娘娘指不定还要被打进……”冷宫二字被生生吞住,灵犀噙着泪痛斥出声,恨不得上前打冉儿一顿才解恨。娘娘没回来的那两夜,景仁宫的人可是个个都提心吊胆啊!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又不敢擅自出去打探,精神气儿都被熬没了。
妍华没再说话,只摆了摆手示意让冉儿退下。
冉儿没有动弹,被钱贵叫来两个小太监架了出去。
裕嫔在一旁看着,看到冉儿的模样,本来心有不忍,不过她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妍华这一次受了大苦,不然也不会几天功夫便憔悴了一大圈。她听妍华说,皇上也消瘦得没了形儿,整个人都苍老了一圈似的,若不是出了假怀孕这件事情,皇上也不至于消瘦成这样儿。
冉儿是将死之人,一心想在临死之前求得熹妃的原谅。所以她白日里便去景仁宫外头跪着,夜里回翊坤宫枯守着皇贵妃的梓宫,没日没夜地不眠不休,没出几日便凄凉得不像样子了。
皇贵妃薨逝那一日是十一月二十三,冉儿也是那一日开始在景仁宫外头跪着的。无论刮风下雪,都未曾间断。待到了十二月初一,她已然形容枯槁,仿若行将就木之人。
妍华本就不是心狠之人,她早就从冷宫里的宋氏口中大致了解了冉儿等几个人的性子,知道冉儿是最为温和的一个,所以每次出景仁宫都看到她为了旁人跪在那里恕罪,心里的不忍便浓上一分。她本也不打算抱着对年静怡的愤恨过日子,只是不想那么轻易就说原谅而已。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历过这么一次意外后,她只觉得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胤禛的感情也蓦地突飞猛进。她每日去侍疾都免不得要与他甜言蜜语一阵子,明明老夫老妻了,却并不觉得腻歪。且,日后再也不用担心那张背影画了,往事如烟,都随风散了吧。
腊月初二那日,鹅毛大雪,刺骨的北风也呼呼地刮着,走出去的时候,妍华差点儿没站稳身子。
若不是惦记皇上的龙体,她本也不想出来受罪。走出景仁宫的时候,她发现冉儿又如往常一样在宫道上跪着,瘦成骨头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委实看得人心软。
妍华本想直接坐了轿舆离开,可看到她满脸希冀地盯着自己时,她终究不忍心继续让她跪下去了。所以,她转了方向,慢慢走到冉儿面前,抬手拂了拂她头上的积雪:“回去吧,我不恨她了,也不会恨年家。”仇恨而已,她早就放下,她不会傻到再次跟一个死人较劲儿的。
冉儿的泪水蓦地滚落出来,扑簌簌地砸进积雪中,很快便被新的雪覆上,杳无踪迹。
“钱贵,让人送她回去吧。”妍华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进了轿舆。
在她身后,冉儿连连扣着头,嘴里不住喊着:“娘娘万福,娘娘万福,奴婢代主子谢过娘娘,娘娘日后定会大富大贵……谢娘娘……谢娘娘……”
直到走出很远,冉儿的声音还顺着风隐隐约约地往妍华耳朵里飘,最后那零碎的声音终究被吹散在了雪花里,消逝下去……
临近年关,宫里头开始热闹起来,尽管大雪纷飞,可因为这是胤禛继位以来,第一次大肆过年,所以这一回宫里头尤为热闹。宫里头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笑脸。
除夕那夜,潜邸的旧人团聚一处,一起看庆隆舞,一起互相说吉利话,仿若当真其乐融融一般。不过,饶是各自装着心思,可众人脸上的笑却是十分和善。妍华看看皇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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