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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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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储位这件事,也只是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疏离。
“放肆!”他捞起手边的笔洗,朝十四脚下砸去。
十四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直到旁边的苏培盛不住地提醒他向皇上行礼,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请皇上恕罪!”
“朕让你去守皇陵,你准备何时动身?”胤禛微微眯起眸子,眼里寒光乍现,如同外面尺把深的积雪,冰凉刺骨。
“额娘……”十四甫一出口,便听到旁边的苏培盛提醒他注意称呼,便又不情不愿地改了口,“皇额娘抱恙,臣想尽完孝道再行……”
“皇阿玛的孝道你便不敬了吗?”胤禛打断他的话,脸色越发不好了,“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吧。皇额娘那里,你也不便过去打搅了,我自会跟皇额娘交代。”
十四的嘴巴张了张,眼里露出一抹愤恨,这是连额娘都不让他见了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同母的四哥,竟是这般不容于他!
“九弟糊涂,我就不信你也不辨是非!”胤禛看到他眼里的恨意后,气不打一处来。
十四的眼里闪过一丝愕然,却旋即恢复如初。他静静地盯着胤禛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这是他回京以来,兄弟二人第一次谈到储位之事。
有传言说,先帝早就下旨召他回京了,是胤禛让人先瞒下了那道圣旨,才导致他火急火燎地往回赶也没能赶上见康熙帝的最后一面。
他刚回京时,气得糊涂之际还当真信了。不过事后想想,这个传言委实胡扯。诏书都是由内阁承办,撰写后经由兵部转驿站发送往西宁的,这一套程序下来,不是胤禛说瞒便能瞒得住的,经手诏书的那么多大臣,并非个个都能被胤禛收服,尤其是那帮子追随康熙帝的老臣。
可是,召他回京的诏书没有问题,并不代表传位的诏书也没问题!即便传位的诏书没有问题,又如何能证明胤禛的皇帝不是逼宫得来的!十四只觉得他当时不在京城,所以凡事都有可能!
只是,这些气愤在他心里绕了绕后,又被他压了下去。他不是傻子,饶是他再不服气,眼前这个人也已经当了大清的皇帝,他若是做出什么不轨举动,在百姓看来,那便是谋逆!此罪,他担不得!
“臣遵旨!臣明日会启程去皇陵!”他咬了咬牙,不再忤逆。他已经因了皇太后的缘故,在京城里一拖再拖至今未走,如今见胤禛这模样,他觉着他该走了,再闹下去,只怕不好收场。
胤禛紧握的双手这才缓缓松开,疲惫地言了声:“下去吧。”
待十四的身影消失于眼帘后,胤禛这才缓缓转过头,朝东暖阁望去。
☆、第四百三十章 孤王
胤禛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东暖阁时,妍华正在吃芙蓉糕。
她回头看到胤禛进来了,面色一红,忙放下了手里剩下的那半块芙蓉糕,待将嘴里的咽下后赶忙要给他行礼,被胤禛一把捞了起来,抱着坐在了榻上。
胤禛没有说话,她便讪讪地解释了一下:“御膳房的东西就是做得精致,呵呵……臣妾,闻着香,就尝上一尝……”
胤禛埋在她肩窝里轻笑了两声,不以为然道:“你向来嘴馋,我又不是不知道,这般欲盖弥彰做什么。”
妍华的身子尴尬地滞了滞,余光不自然地撇了撇旁边的苏培盛,见他头埋得低,也不知他有没有在偷笑。她都三十有一的年岁了,还被他笑话说嘴馋,委实不好意思至极。其实她只是早膳用少了,方才觉得肚子饿了而已。哎,罢了罢了,馋就馋吧,反正也被他叫了这么久的“馋馋”了。
“皇上……”苏培盛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声,新帝总是会忘了改自称,在熹妃面前更是容易犯这个毛病。
胤禛抬手摆了摆,长叹了一声:“你们都下去,我跟婵婵说会儿话。”
苏培盛见状,也不再多言,忙将里面的太监与宫女都屏退下去。芍药自然也跟着退了下去,不过苏培盛让芍药与另一个宫女就守在东暖阁的门外面,以免要奉茶。
人退尽后,妍华才抱住了胤禛。确实瘦了,连腰都细了些。她暗叹了一声,柔声安慰了一句:“累了就歇歇吧,好不好?”
“还有那么多奏折未批阅……”埋在她肩窝的那个脑袋微微蹭了蹭,满腹愁云的样子。
她方才听到他摔东西的声音了,定是十四又惹他生气了吧。她有些心疼地紧了紧手臂,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分忧解难。他如今是皇帝,烦忧他的事情多半是国事,她干预不了。
“婵婵,九弟他们……说我篡位……”他闭着眸子养了会儿神后,缓缓贴到了她的颈边,万般落寞地叹了一声。
篡位……多么严重的词,放眼望去,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说这两个字。即便是九爷,也不过是各种暗示,却也不至于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妍华的身子僵了僵,不知该作何解。听他语气中的疲累与难受,他的神经是绷了多久啊。
“婵婵信吗?”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紧绷,他轻叹了一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抚。
妍华缓缓吐出一口气,心疼道:“臣妾不信,皇上就是皇上,不必因为九爷的诨话难过……”
“哎,让你私下里不用这般臣妾来臣妾去的,你非要如此。婵婵,你不听话了。”她的那句不信便足以让他欣慰了,更何况她答得那么快呢?说明她心里一直都是信着他的,一丝怀疑都没有。
“皇上刚登基,臣妾若是不时时刻刻做个好榜样,岂不让人说闲话吗?若是被人听到,还会让皇上为难……”
“好好好,婵婵有理。你真是越发啰嗦了。”胤禛哼哼了两声,像个孩子似的,语调都比方才轻快了些。
妍华愣怔了下,无奈地笑了一声。这个男人,还是那般喜怒无常,她越发觉着先帝看人很准了。他方才明明还抑郁寡欢呢,眼下倒是会撒娇了。不过,话说为何他上了年纪之后,反而比以前会撒娇了?她记得她刚入府那几年,压根没见过他撒娇。
“皇阿玛那一日召了我三次。”胤禛缓下语调,又轻悠悠地说了起来。事情憋在心里这么久,他真的难受得很。十三自始至终都信他,无论他的皇位怎么来的,十三都会坚定地站在他身边辅佐,这一点让他很欣慰。
可他还是想说出来,哪怕对着空气说一说也好,只是对着空气说,显得有些怪异,被人看到了约莫是要说他有毛病的。既然妍华在,他便吐吐心中的苦水也好。别人信不信他不在乎,反正已成事实,他做他该做的事情便可,可婵婵信不信,他很在乎。
妍华知道,他说的是先帝驾崩那一日。
先帝第一次召他时,问他十四回来了没有,牵挂的眼神让胤禛揪心。他想,或许先帝原先真的是想传位给十四的,可为何独独召见他?他怎么想都有些说不通。许是先帝心中一直在动摇,想传给他又有着旁的顾虑吧?
第二次传他觐见时,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该说什么,他已经有了计较。所以看到康熙帝还是动摇不定时,他说了一句话,震得康熙帝当时便愣在了那里。
他说:“十四弟只怕再过三五日也未必赶得回来,皇阿玛还在等什么?”
他知道先帝不会固执地要传位给十四的,因为十四不在京城!
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便真的传给了十四,只要他不在京城,变数就会多不胜数!英明如康熙帝,他不会让帝位空悬哪怕一日!若是先帝已崩而新帝不至,京城只怕会大乱!京城大乱,谁又敢保证整个大清不会大乱!圣明如康熙帝那般的精明人儿,断不会做那种可能会毁了大清政权的事情。
胤禛想明白这一切后,便彻底安了心,所以他才会将康熙帝关心的事情清清楚楚地向他挑明。
他不敢保证,假如十四与他都在京中,先帝还会将帝位传给他,但是他知道,在当时那样的情形吓,先帝只能将帝位传给他!
想明白那一点时,他其实颇有些难受。他知道十四擅长领兵打仗,军功显赫,而他这些年勤勤恳恳却并未有多大建树,换做他自己处在先帝的位置,他可能也会犹豫不决。可治国与领兵打仗不同,十四能打好仗,焉能说明十四也能治好国?
所以他在皇帝面前一字一句地发誓:“皇阿玛若信地过儿臣,儿臣定会勤恳治国,让大清昌盛!”
他出去后,老八老九等众皇子便已然到了畅春园。他没有就此离开,跟着他们一起侍疾。因为他知道,康熙帝即将寿终正寝了,他不能走。
他想,诏书应该就是在第二次觐见后拟定的。
最后那一面,他清清楚楚地听到皇帝当着众皇子的面说,传位于四子胤禛,可老九却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话:“皇阿玛是说,传位给十四弟胤祯?”
多么可笑,可偏偏他的名字与十四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序齿上也只差了个十字。他那么一搅合,恁是让后面未听清话的皇子也议论纷纷起来。
好在隆科多就在近前,他复述了一边康熙帝的话,才压住了场面,可老九却自始至终都在与他作对。只可惜,先帝无力重申,只是一只油尽灯枯的大掌却紧紧握住了胤禛。
他明白先帝的意思,他一定会好好接掌这个位置,不负先帝的期望。
他不怕被人误解,只要有那么几个人撑着他便好。可为什么,就连他的皇额娘都要相信那样的无稽之谈?她的心为何始终偏向十四?他不过一句让十四驻守皇陵去尽他口中的孝道,他的皇额娘便与他怄气至今。
他真的很累,朝廷动荡,他付了这么多心思去打理,简直要有些分身无术了。偏偏后宫之中,他尊崇的皇额娘却要与他为难。
十四若是收敛一些,他也不至于如此做。当初他做臣子时,便是一个孤臣,如今他继承了大统,只怕也要做一世孤王。
思绪浮动,像一片片羽毛,撩拨着他的心弦,莫名有些烦躁。他愣愣回忆半晌,直到妍华不耐地动了动身子,他才轻声道:“这江山是皇阿玛亲手交托于我的,婵婵,九弟那般诬赖我,是别有居心。”
他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抵在她的颈窝喃喃念叨了一声。
妍华洗耳恭听了半晌,本以为他要将当天的事情详细诉给她听呢,结果等了这么久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她有些哭笑不得,轻声安慰了一句:“嗯,这是当然,九爷混账。”
他哼哼了两声,旋即传出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竟是这么快便睡着了。苏培盛向她透露过,这一个月以来,胤禛睡得极少,每晚只怕只睡不到两个时辰,怎能不累。
妍华心疼不已,只端正了身子半分也不敢动弹,因为他向来觉浅,她只怕稍微一动便会将他闹醒。
只是这坐姿委实不舒服,揽着她纤腰的两只手抱得很紧,勒得她有些喘起气来不大舒服,肩头上的那个脑袋也有些沉,不过最辛苦的还是要抗住他无意识时倚过来的分量。呼,委实有些吃力。
不到两盏茶的工夫,她便听到有人窸窸窣窣地走了进来,屏息蹑步,谨慎得很。是苏培盛。
他一进来看到这个情景后,旋即非礼勿视地垂下了头。候了半晌不见皇上出声,只得小心翼翼道:“皇上,翊坤宫来人儿了。”
妍华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真是哪儿哪儿都少不了年静怡的身影。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她院子里的人便时常去请胤禛,如今入了宫她的人还是如此,也不知是她离不了胤禛亲自派人来请的,还是她手下的人总是这般自作主张。
这时,倚在她身上小憩之人也醒了。他缓缓睁开了眼,因为睡了这一会儿,疲倦突然减轻了许多:“翊坤宫有事?快传!”
☆、第四百三十一章 体贴
年静怡的身子已经有四个月了,胎象一直不稳,若不是太医尽力保着,只怕早就又落了胎。
胤禛子嗣少,年静怡连连怀了几胎,他心里本是极为欢喜的,尤其翩翩,小模样生得极为可爱,可……他咬了咬牙,将心里浮起的恨意压下。年静怡小小年纪便为他怀了好几胎,除了两岁的福惠,其他孩子都夭了,委实让他心痛。
静怡,跟她哥哥真是截然不同。翊坤宫的宫女走进来之前,他默了会儿,眼角瞥到妍华正僵着身子坐在旁边,便丢了个疑惑的眼神过去。
妍华扯了扯嘴角,苦着脸道:“皇上请容臣妾缓缓,臣妾身子有些酸麻,一会儿就好。”
胤禛这才想起,他方才枕在她肩上睡着了。苏培盛刚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宫女,让之上前给熹妃揉揉,胤禛的手却已经自然而然地捏上了她的肩。
妍华也未扭捏,极其自然地享受着。
翊坤宫的宫女归梦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时,偷偷抬眼瞧了一下,被苏培盛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培盛最忌伺候在胤禛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多言多看,他时时教训他们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毕竟伴君如伴虎,伺候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宫女归梦被瞪了之后,忙讪讪地低了头。苏培盛虽是副总管太监,可平日里只有他随侍皇上左右,这后宫里的太监与宫女如今都以他马首是瞻,所以归梦自是不敢大意,连忙噤了声,连还未平息的喘息声都给敛了去。
胤禛停下手,关切地转过脸看向归梦,沉声道:“贵妃身子有恙?”
归梦忙行跪礼,伶俐道:“贵妃娘娘又落红了,太医说情况跟之前一样,只怕再如此下去会很不好……贵妃为此很忧心,吃什么吐什么……请皇上过去看看贵妃娘娘。”
胤禛旋即站起了身子:“嗯,朕去瞧瞧。”
苏培盛闻言,忙冲外头的人喝了一声:“摆架翊坤宫!”
胤禛抬脚之前,回头看了妍华一眼:“婵婵姑且先回去吧,待朕得空再过去看你。”
说罢,他的目光又左右搜寻了下,看到芍药后,又出声叮嘱了下:“给熹妃好好揉揉,待酸麻劲儿过了再走,不必急着离开。”
体贴如斯,尤是暖心。妍华弯起嘴角,无奈身子还在酸麻之中,也起不来,便点头道:“皇上快去看看贵妃吧,臣妾无碍。”
胤禛走后,妍华也未久留。待身上的酸麻劲儿缓过去时,她走到旁边的多宝阁前,拿起一块石头看了看,嘴角漾着幸福的浅笑。这是她送给胤禛的那块“与子携老石”,上面许是上了釉,锃光瓦亮的,触上去也光滑得很,如此一来,石头上的那幅画倒是不会再脱色了。
难怪她之前未看到这块石头,还以为胤禛将石头丢在了潜邸呢,原来是让人上釉去了。此情不渝,如这石头,好好呵护,定能长长久久。
她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便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这才含笑离开。
苏培盛方才离开前便让人备好了轿舆,妍华不得不慨叹他的心思缜密。
回去的途中,碰到两个宫女躲在墙角哭泣,妍华便让人过去问问她出了什么事儿。那两个宫女远远看到轿舆,也不知里面乘坐的是谁,不敢乱说话,只得慌忙对着轿舆跪下,低眉顺目地咽下苦涩。其中一个低声道:“奴婢们做错了事情,被骂了。”
妍华见没问出什么,便收起了多管闲事的好奇心,也没再难为她们,继续往景仁宫去了。
待人走后,方才在哭泣的宫女才惊险地拍了拍胸口:“也不知道里面是哪位娘娘,咱们快回去吧,若是又被翊坤宫的人儿看到,指不定又要讨骂了。”
另一个宫女噙着泪道:“翊坤宫的人欺人太甚!也没哪个姑姑说进了翊坤宫就得笑呀?我们也没丧气着个脸,凭什么因为我们不笑就那般辱骂我们,还掐我……”她说着便揉了揉手臂,那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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