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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丫的,叫你重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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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炊嗳讼胱龌实勰兀橇耍鞘焙蛞超B灌输一下篡位造反的思想了,唉,王妃也不是好当的啊……
也不知走了多久,果然到了一处高阁之前,可虽说是避暑阁,但陶晴是真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够高这一样外,还真没什么,就连周围的树木也并不是特别高大……
宫人在旁边扯着嗓子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陶晴本以为因为临时更改聚餐场所,里面多半是手忙脚乱的,可进去后沿着楼梯到达顶层,才发现眼前竟然井然有序,不要说桌案吃食,连人都到齐了,甚至连“皇上万岁,黄后娘娘千岁”的假话都喊得十分诚挚且齐整,果然啊,皇家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关键是,这避暑阁,竟然真有些凉爽,微凉的风从开着的窗子里吹进来,好像真的吹散了不少暑气。
等自己跟老婆落了座,怿王、怿王妃也被引到了桌案边上,站好了,皇帝老儿终于抬手说:“平身。”
好在因为时间有些晚了,宴席即刻开始,陶晴也就不用同在座的妃嫔王子公主们见礼了,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可她不找麻烦,却有麻烦会主动找她,等酒过三巡,对面上首的一个妃子就开了口,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却并不放下,悠悠地道:“听闻怿王妃因同宣将军失散,致使明珠蒙尘一十四载,不想这通身的气派,竟是一点都不输人的,难怪舅舅家的小表妹敌不过你,得知怿王大婚,哭得甚是伤怀。”
陶晴眉毛抽抽,从眼角里瞟了某人一样,这京师中到底有多少深闺小姐中意于你啊?!她笑笑,向着对面道:“谢娘娘谬赞,臣妇自小于村野间长大,如今不过是王爷错爱,才白捡了这福分。”
那人侧首挑着眼看她,最后露出一个微讽的笑来,然后抬手拿袖子掩着嘴,一仰头,将剩下的半杯酒饮了个干净,拖着嗓子道:“福分这个东西当真不好说的,人说福分过大,会折了寿数……”
这话却有些重了,何况还是在怿王成亲第二日,且是皇上赐宴上,不过在场却无人出来劝阻,就连皇上和皇后都一言不发,就是说嘛,皇宫不好进,皇家饭不好吃……
“此言甚是。”陶晴笑得十分淡然,“是以,臣妇不及娘娘福气优渥。”
这话说得就十分耐人寻思了,你伺候天子,我不过是个王妃罢了,那你自然比我更有福气;可是福分大了会折寿啊,这话可是你说的,关键是你有本事就否认啊,否认你的福气不及我,你家皇帝在上面坐着呢……
事实再一次证明,一个出色的皇后实际上就是个看懂时机的和事老,上座的华纤凝终于不做摆设了,柔声道:“沈贵妃平日里寡言得很,今日所言倒是多了不少,想来是看到你欢喜,才多说了几句,匀匀莫要误会才好。”
咒我竟然是因为稀罕我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想虐想杀,爱你爱到咒死你的节奏么?信你才是脑袋被马踢过了,陶晴面上却做出一副闻言十分欣喜的表情道:“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妇对贵妃娘娘也是心向往之。”
这两人的对话那是再假不过了,可在场的人竟十分配合地为之唏嘘感叹了一番。
稍后,乐声响起,助兴的舞姬小碎步踩着地面飘进来,陶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最后还是凑过去,道:“回敬沈贵妃的事……”
怀珺扭过头来,嘴角含笑地看着她:“还好匀匀回敬了她,不然我还要费心地帮你报仇。”
陶晴抿着嘴,端起酒杯,低头嘬了一口,这话真好听,这酒……
怀珺垂眼看着她低垂的头,笑着将她手里的杯子抽了出来,道:“这酒虽不烈,可还是少喝些罢,不然又醉了……”
额……看来上次醉后求婚,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啊,陶晴刚刚才变好的心情,顿时又颓废下去,整个人都有些讪讪的……
这都是第几支舞了,还有完没完啊,不晓得人有三急么?陶晴看到陆续有人离席又回来,便也起身,找了个离自己比较远的宫女,让她带了自己出去,却不想偌大的避暑阁里竟然没有洗手间,那就只好出去了,宫女带着她从后面出去,她这才发现原来避暑阁是临湖而建的,正午时,湖上自然要凉快些,难怪上面有凉风了,话说这湖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陶晴一边看,一边记着脚下走过的路,穿过一座十分精致的石桥,又走了一百多步,就是专门给避暑阁准备的“特殊小院”了,陶晴进去解决完了,出来见候着的宫女确实是刚才的那个,这才放心地跟着往前走。
可桥上却多了个抱孩子的宫装妇人,看来应该是宫中的哪位妃嫔了,那引路的丫鬟倒是聪明伶俐的,忙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杨婕妤。”
这是个好丫头啊,陶晴刚想上前打招呼,忽然想起,杨婕妤是谁来着?陶天跟自己讲过后宫小集团的事情,刑部杨侍郎之女因为生了个儿子而被晋为婕妤,好像是皇后主动提出来的,还遭到沈贵妃的阻挠来着?
原来如此啊,陶晴迈步走上石桥,面带微笑,那杨婕妤也挑着嘴角笑了。
陶晴看了一眼脚下,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忽然顿住,屈膝道:“见过杨婕妤。”
“怿王妃快起来,王妃大礼,我受不起。”那杨婕妤忙过来扶她。
一步,两步,陶晴起身,却不知怎的,踩到了脚下的裙摆,在石桥上趔趄着后退了两步,最后还是“噗通”一声,跌下了水里。
一切都发生在查帆的功夫,那引路的丫鬟却被吓坏了,忙大声喊:“来人啊,怿王妃落水了——”
陶晴其实不会游泳,憋气却很厉害,她是算好了,贴着石桥的护栏跌下来的,落水后立马抱住了桥下的石柱,躲在了桥面的正下方,等一切搞定后,甚至还“挣扎”着冒出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等终于听到人群赶过来了,她才开始真的挣扎着在水里扑腾起来,拍起大片的水花,果然她还没有数到十,就被救上了岸。
等她将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尽数吐出来后,才睁眼,怀珺皱着眉的脸在第一时间映了进来。
他拿袖子就她脸上的谁擦干,满脸的焦急,安慰道:“匀匀,没事了,没事了。”
难得她如此配好,陶晴撕心裂肺般地咳了几声,十分“虚弱”的靠着他。
皇上脸色很不好,皇后娘娘脸色也不好,厉声问:“怎么回事?怿王妃怎么会掉进水里?!”
那丫鬟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皇上却是个急性子:“可是想被杖毙?”
那丫头听闻这话,磕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顿,然后才缠着嗓子道:“此事奴婢没有看清楚,只看到怿王妃向杨婕妤行礼,婕妤娘娘过来扶王妃,然后……”
这话还真是再明白不过了啊,皇上的脸色却更加不好了,皇后的脸色也难看得厉害,不过他们还比不上怿王爷……
杨婕妤抱着孩子匍匐到皇上脚边,哭喊着:“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手里抱着孩子,怎会……”
怀珺将自己的外袍拖下来,包住陶晴,然后将人抱起来,对着皇帝道:“匀匀身体不好,臣弟先带她回去了,请皇兄恕罪。”
华纤凝忙道:“不如先在让御医看看罢,毕竟出宫到王府还有段路程。”
怀珺却还是站着,目光若有似无地从杨婕妤身上扫过,道:“还请皇兄恩准。”
身为犯罪嫌疑人的小老婆还跪在狡辩,皇上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只好点头道:“怿王妃的身体要紧,皇弟不必多礼,此时,皇兄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早有宫人拿了干爽的毯子过来,怀珺却不去接,大步朝宫门口去了。
一直是浅淡从容地笑着,陶晴眼下便有些看不得他紧皱的眉头,可是在宫里又不方便说话,只好安慰一样地道:“你莫担心,我无事的。”
怀珺却并不理她。
这是在生气?陶晴想了想,最后还是又说了一遍,她说:“我无事的,不要担心,怀珺……”
陶晴明显感到他脚下的步子好似顿了顿……
王府的马车就候在宫门口,府里跟来的人一看到这架势,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训练有素,什么都没问,只是打开了车门。
怀珺将陶晴抱上车,只丢下一句:“速回府。”
等车子动了,他才盯着陶晴,皱着眉一字一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捉虫,大家先将就看~
正文 第91章 开始刷剧情
即便如何迟钝,陶晴也知道这人是在生气;她弄不明白的是这人为什么要生气;可这问罪的架势还真有些唬人,她想了想;皱眉道:“怀珺;我冷。”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挑开车帘,对外面吩咐了两句;又转过身来盯着她。
其实他的眼神一直是柔和的;只是有些时候温暖些;有的时候清凉些罢了,按说酷暑的天气被人这样清凉的看着;应该很舒服才是,可陶晴才刚刚从水里出来,裹着一身的湿衣,眼下又被这样瞧着,便有些禁不住了,只好垂下眼帘,继续装下去:“我有些困了。”
然后马车就停了,外面有人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王爷”,怀珺便将手从车帘里伸出去,缩回来时多了条毯子,他转过身来,道:“湿寒入体就不好了,先把外袍脱了。”
这不太好吧,湿衣服都是裹在身上的,如果把外衣脱了,那中衣岂不是贴在身上的?陶晴十分委婉地道:“酷暑难消,这样反倒凉爽些,再者,应该很快就到家了。”
听到这话,怀珺眉眼间疏朗了些,道:“即便很快就到家了,也要一盏茶的功夫,可你的湿衣尚且在滴水,还是先褪下来,披了毯子也是一样。”
他说完把毯子放在她身旁,便转过头去。
陶晴也确实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了,又看他将头别开,实在不好再推脱下去,便三下五除二地将长裙和罩纱给褪了,只留下中衣,又扯过毯子将自己给严严实实地裹好。
怀珺听到她这边终于安静下来了,这才将头扭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可还冷么?”
陶情摇摇头,过了一会又点点头,“有些凉。”
怀珺抬手替她扶好肩膀上的毯子角,然后将她闲出来的那只手牵过来握在自己的手里暖着,道:“很快便到了。”
他的手掌好像被阳光晒过的秋草,暖暖的,有些干燥,教人觉得舒服极了,陶晴低着头踌躇了一番,最后还是开了口:“我并不识得杨婕妤,却知道杨家同将军府向来不太对付。当时我正赶回避暑阁,领路的丫鬟说她是杨婕妤,我才开始留心的,发现她立在桥上,好似专程在等我,可她抱着熟睡的孩子等我,教人觉得太怪了些……”
怀珺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握着她的手。
陶晴也跟着默了默才继续:“许是我小人之心,可倘若……倘若那孩子当真落了水,我便再洗不清了,只怕要背上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
“匀匀。”他唤了她一声,待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才说,“当日我便同你哥哥讲过,我既要娶你回来,定会护你周全。即便方才那孩子落了水,也定会被及时救起,那杨婕妤不会真的舍了她的骨肉;可若是你……”
“这个我是明白的。”陶晴急急地打断他,“可如今我已是怿王妃了,若当真出了事,便不单单是我会如何,只怕还会连累了你,甚至是王府……我虽是在乡野市井长大,可还知‘担当’二字……”
怀珺笑了:“你既已嫁于我,便将这两字也交给我,我若连这事都做不到,只怕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了……”
好心还没被人领情,陶晴皱着眉将脸别开,低声道:“可我听哥哥讲,你能请得赐婚的圣旨,只怕是卖了许多好处出去……”
“匀匀果然知道,可那本是我自愿的,你无需介怀。”怀珺看她还不言语,只好开口说清楚,“不过是应允日后再不回封地,断绝与封地联系,并不与朝中大臣地往来就是了,这些于我而言,本就是多余,如今去了,反倒赚得个轻松自在。”
陶晴没有开口,本想找点什么来说,可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地算计他,而他却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便再开不了口了,直到马车停下。
因为王妃着了水,下人便直接从后门将马车驶进了府里。
陶晴本想自己下来走的,可身上裹着毯子,实在忒有碍观瞻了,只好任由怀珺将一路将自己抱进了屋。
早有侍卫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落碧落蓝也一早准备好了姜汤和热水,陶晴回来就被灌了一碗热姜汤,然后就被人丢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直泡到浑身冒汗了才出来。
万先生已在外面候着了,听到落蓝传唤才进屋来,如上次一样,拿丝帕垫着,给陶晴诊了脉,又看了陶晴的舌苔,这才起身对怀珺道:“王妃并无大碍,再喝一碗祛寒的姜汤,睡一觉暖暖身子就好。”
睡一觉这个办法甚得陶晴欢心,等落碧用帕子将她头发匝干,她就上床拉了薄被盖起来,准备补眠。
怀珺替她放下纱帐,道:“好在无碍,不然明日三朝回门,若你带着风寒去了,只怕不好跟将军交代。”
想起陶天,陶晴就撇了撇嘴,违心道:“即便如此又何妨,哥哥向来是个通情理的。”
怀珺笑着点点头,道:“你睡罢。”
陶晴看他在一旁的桌案边上坐下,便侧身朝里闭眼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唤“匀匀”,怔愣了片刻,才明白那人是在唤自己,于是睁开眼来。
怀珺正将垂下的纱帐收起来,拿钩子勾好,扭头见她睁开眼,便道:“已睡了两个时辰,再不起,夜里只怕就睡不着了。”
睡得太久,头脑有些发昏,陶晴撑着手坐起来,问:“你一直在这里?”
怀珺点点头。
陶晴起身,披了衣服,道:“万先生既说过无碍的,便不需这样仔细。”
“左右无事。” 怀珺退回桌边坐下,道:“这是刚做出来的,你先吃些,这个时辰,也该饿了。”
陶晴顺着往桌上一看,是三盘点心,便转身去外间净过手了,才回来坐下,捡了一块桃酥,咬了一口,道:“味道甚好。”
晚饭后,两人回房,因为有了前一天的经验,陶晴倒是淡定多了,褪了外衣,又在中衣外面套了件素锦长袍便上床去了。
可如同怀珺下午说过的,因为白日里睡太多了,她果然失眠了,她想翻身又不敢,生怕吵到了身旁的人,于是只好蹭到墙角里,翻了两个身,终于是舒坦了,却听怀珺道:“翻完了就过来些,夜里墙上有些凉。”
陶晴忽然扭过头去,这才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并不能看到什么。
他却没再说话
陶晴听话地滚回来些,又躺了些时候才睡着,临睡前都在想他刚刚那句是不是梦里说的。
第二日早饭过后,他们二人就上车朝将军府去了,依着这里的规矩,三朝回门时,新郎新娘要在岳父家小住两三日,并且分房来睡,陶晴认为,这是所有成亲礼俗中最有爱的一条。
她坐在车里,免不得又想,这两日自己不在,陶天那货多半会各种孤单寂寞冷,哈哈……
可等他们到了将军府,才发现某人简直是面色红润神采飞扬,果然把老妹踹出去后,日子就逍遥滋润起来了么?
同怀珺一起给宣家祖宗牌位上过了香,陶晴就回到肆晴居翻书去了。
晚饭时,府里倒是十分热闹的,陶晴也跟着多喝了两碗鱼汤,并添了小半碗饭,然后又吃多了……
怿王被安排在了陶天旁边的小院里,做出这一个安排的人十分满意,于是一路摸黑进了肆晴居,将陶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挑着眉毛问:“怿王倒真是个君子,竟然没有碰你。”
陶晴也挑了眉毛:“别诈我了,实话告诉你,你猜对了……”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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