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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丫的,叫你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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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陶天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不会成功。”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次宴席的第二日早朝后,皇上又来拉拢我时,我跟他讲,你对怿王一见倾心,请他赐婚,那皇帝老儿防他弟弟像防贼一样,自然不会看着他跟镇国将军结成姻亲。于是当场就以长兄的身份借着怿王无心成家的理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所以,即便皇后要求赐婚,那狗皇帝也要掂量掂量,最近朝中还没有能替代宣骆的武将。”
事实再一次证明,陶天这次跟着来是对的,有些事情,她一个人确实完成不了,而自家老哥向来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货,可即便这样,“如此直白地说刚认祖归宗的妹妹就看上了谁谁,真的好么?对我的名声好么?”
“你想多了。”
……
三日后,翠园的凉亭里,陶天正苦不堪言地陪着自家那个臭棋篓子练手,有小厮急急地跑了进来,道是怿王爷来访。
陶天听闻后简直是喜不自胜,终于可以从某人的魔爪下逃脱了,起身就要去接客,临了还不忘回头,柔声道:“匀匀在这里继续玩就是了。”
你人都走了,我自己玩空气啊?陶晴坐在那里,开始发呆,近来自己是越来越懒了,什么事情都靠着老哥来做,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简直是打游戏时,在大神旁边白白混经验捡装备啊……
她正托着腮想得出神,就看见陶天引着怿王爷沿着翠湖边过来了,今日春风微醺,湖面有粼粼的波光,像未打磨还有些粗粝的铜镜,能映出那人前行的影子,如同天上的白云投在波光里……
说来也奇怪,他出身皇家,久居高位,又混迹朝廷,怎么还能如天外行云一般舒卷随心呢……
等人到了跟前,陶晴才上前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宣小姐客气,本王来得仓促,多有打扰才是。”
陶晴平日不出门,在府里都只做家常打扮,头发也只是拿缎带绑了,就如……就如上次在西松观外那般,这好像自己故意在这里等着跟他相认似的,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可陶天也许不觉得又什么不妥,因为那货应该不知道西松观外的那一面啊!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趁机遁了比较合适。
怿王看到那乱七八糟的棋盘,只微微笑着,道:“这棋局倒是有趣,果然是兄妹情深。”完了,又抬起头来看着陶晴,“不知本王可有幸能和宣小姐对弈一局?”
陶晴想也不想:“还是不下得好。”
“为何?”
因为俺还要留着好印象勾搭你啊!可这话不能说,她只好道:“民女棋技粗鄙,不堪入王爷法眼。”
“无需多虑,既是同你下,便按你的规矩来,你执白子先落,白子落两次,黑子落一次。”
要不要这么看不起人啊?可陶晴真的不想输得太难看,只好厚着脸皮应下了。
(众:从你落俩子,别人落一子开始,你就已经输得很难看了好么?)
陶晴和其他人的棋路都不一样,因为这货根本没有棋路而言,下棋向来是东一榔头西一斧子,想起哪儿落哪儿,起初怿王确实有失先机,可摸清楚后就下得稳稳当当了,最后某人输得惨不忍睹……
陶天在一边笑:“还不谢过王爷,难为人家跟你下得如此仔细。”
陶晴只好低低头,道:“民女谢过王爷。”
“既是在将军府,就无需这么多礼。”怿王笑笑,又道,“宣小姐落子确实别有趣味。”
这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必然是嘲讽人的,可从他口中说出,竟然让人觉得还听诚恳的。
郑管家捧着上次从船上拿下来的残局,摆在桌上,于是陶天同怿王继续,陶晴无精打采地一旁观瞻,因为脑筋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所以只迷迷糊糊看了个大概,果然自家老哥先前的颓势是因为挖了三个陷阱,所以怿王最后赢了怿王两个子。
等他们第二局,刚开始,郑管家又过来了,说是华侍郎投贴拜见,陶天笑笑,道:“请过来罢。”
陶晴知道是冲着某人来的,自己实在不必受池鱼之殃,于是便道:“哥哥,许是因为昨夜有些受凉,如今头晕目眩的,我便先回去了。”
“可要紧么?一会还是喊大夫过来瞧瞧。”陶天抬头皱眉,又对一旁的丫鬟道:“回去好生看顾小姐。”
为了避免同某人遇上,陶晴特地从翠园的另一边出去了,回去后就真的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不多时,听到门外落碧她们的声音,道:“奴婢参见郡主。”
“免礼。”华纤凌的声音传来,“哥哥要过来向将军请教,我还特地央了他带我过来,就是为了见匀匀一面的,谁知方才从管家处得知她好像病了。”
匀匀?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糯这么恶心?
接下来是落碧的声音:“回郡主,小姐昨夜着了凉,正在卧房休养,如今已睡着了,不如奴婢先带郡主去他出看看。”
“也罢。”
陶晴在屋里撅了撅嘴,本来就是冲着某人来的,如今又去找某人了,怕是高兴还来不及,装什么勉强啊。
等人走了以后,陶天过肆晴居来,将床上的人敲醒,眉眼弯弯地道:“老妹啊,进来无视,不如我们也去西松观看看吧?”
陶晴发着呆醒觉,听闻这话立即有了精神,问:“他们要行动了?”
“华纤凌那边,我还不知道,不过怿王确实要去。”陶天凑到她跟前来邀功,“这可是你老哥牺牲才艺换来的。”
陶晴没好气:“你牺牲才艺了不起啊?你家妹妹马上要去牺牲色相了!”
第二天一早,陶天就带着陶晴骑马出了城,落碧、落蓝同几个下人要等东西收好以后才出门,所以还要晚些。
可是从上午到晚上,目标都没有出现,陶晴在道观中无事,便去厢房睡觉,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草木含悲。
等到晚饭时,陶天只觉得她两目炯炯有神,亮得有些吓人。
白天睡多了,晚上入睡就会比较难,陶晴躺在床上从仰卧变成侧卧,又从侧卧变成仰卧,整个人却越来越精神。
她自觉睡不着了,就开始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从小学开始,慢慢到大学,然后是……宁阔,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那几个人身上去……
她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取之处,就算有,那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可最后竟然也成了别人一辈子的挂念:
宁阔是。
季泽是。
黎牧,她不知道,也不敢去问陶天……
说起来,她从初中起,就开始见识身边各种各样的爱情,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因为别人离开,就自此孤独一生……
千帆过尽皆不是的爱情,她体会不了,书上说有回忆的人是幸福的,可是若只有会议,那应该很辛苦吧……
她吸吸鼻头,从床上起来,摸索道桌边喝了杯茶,然后就开始坐着发呆,眼睛酸涩酸涩的,很多时候,不是想,就能……
既然不能,索性还是不想罢……
一杯凉水进肚,她必须承认,最近失眠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她上床又翻滚了几圈,外面天色已经灰蒙蒙了,想起上次来山上白茫茫大大雾,她还是起来,绑好头发,穿了衣服,偷偷地摸到院子后门去了。
也许可以看到深山日出呢!
作者有话要说:陶天好能干啊~~~~!
好稀罕啊~~~~
正文 第74章 见死要救
已经是四月了;一天暖似一天,山中的雾气也不比上次浓厚;今日只是朦朦胧胧的;能够依稀辨出远山的轮廓来。
若真能看到旭日穿透迷雾的情景,也算这趟没有白来了,不过她这次吸取经验;只是慢悠悠地往上走。反正天色还早。可眼看着就要道山顶了啊,她却总觉得怪怪的;明明周围一切和上次都还一样啊;水声、风声、雾气;哪里不对呢?
她猛地顿住步子,哪里不对;因为没有鸟声!或者说是没有活物的声音;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有,没道理天变暖和了,反倒没有了!
她抬头,果然,上面的雾气有些浓重,却不是白蒙蒙,而是有些偏灰了……
只怕是这雾气有些问题,难道是对付自己的,可她今日来爬山,真的是因为失眠,随兴所至,那么是对付谁的呢?她想起第一次在这里遇到的人……
路边有细细的溪流从山上留下来,陶晴赶紧将手腕上的银链子解了,拿手捏着浸入水里,发现没有变黑,那么水应该没有问题,她赶紧从裙子下摆撕了两大块下来,放进水里,一块蒙住自己的鼻子,一块收好了。
她离开小路,钻进旁边的树林里,步子也变得越来越快,心里开始数数,五分钟,如果五分钟之内找不到他,就立马下山!
数到三百二十九,她才真正站在山顶,这时候她才发现完全不用考虑找不到的问题,因为某人倒在那里,真的是十分扎眼啊!陶晴又等了一小会,确定没有其他动静,这才冲出去,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湿布,捂住他的口鼻。
她朝周围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旁边的火堆只剩下一堆黑炭冒着灰色的烟,间或有几个火星子,这火应该是怿王自己点燃的,那么木柴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这个办法好啊……
陶晴不敢耽误,怕自己也跟着倒下,赶紧拖了人就往树林里去,生怕会遇见什么人,可说实话,让她拖一个死狗一样的大男人,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起码一刻钟,才离开火堆三十丈不到。
毒气既然是藏在木柴里,那烧出来会先向上冲,可因为借了山顶的雾气,所以一时半刻没有被风吹散,陶晴将人放下,使劲掐他的人中,希望只是迷香,只是迷香,可当看到他的脸色时,她知道那不是迷香。
陶晴急得满头都是汗,只好使劲拍他,小声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
你不醒,我是真没有办法背你下去啊!
陶晴又不能将人丢下,如果下毒的人找上来,他定是必死无疑了;可如果她不下去找人的话,就怕两个人都必死无疑了……
陶晴恨不得一头撞在石头上,怎么就没有喊落碧、落蓝一起出来呢!
想来想去,陶晴还是决定先下山去找陶天,可她跑了十多步,最后还是不放心,又跑回来,抓起怿左的手,一口咬下去,咬完食指,就是中指……
当他第九根手指开始滴血时,人终于醒了,当然不是因为毒血排出,而是被活活痛醒了……
陶晴却开心得不得了,道:“你醒了?可以走么?能勉强站起来么?”
他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陶晴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将人扶起来,架在肩膀上就往下走,咬着牙道:“你坚持一会,我背不动你。”
怿王的毒是没有排出来,可拜她所赐,痛得人还稍稍清醒些,脚下的步子虚得厉害,可好在能够稍稍支一支,不至于随时倒下去。
陶晴也看得出来他是强作精神,脚下更是不敢怠慢,就怕等他过了这会,就撑不住了。
在林子里走路,树枝子枯叶子都是障碍,可因为肩上这个人,陶晴也不能够灵活得躲开,只能低着头往前走,虽然小枝子贴着额头划过去,火辣辣的疼,可如今只要不划到眼睛就好了。
他看到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口气,道:“走路上。”
陶晴抬头望左边一看,太阳已经出来了,那路上反而安全些,于是又拖着人,往路上走,喘着大气说:“你千万不要睡……坚持一会,很快就到了。”其实,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已经走了不下小半个时辰了,可所走的路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文”}他也不点破,只说:“方才为何……咬我……”
{“人”}“要给你放毒血……”
{“书”}“你怎知……有用?”
{“屋”}她现在不想说话,因为注意力全都放在脚下的石阶上,就怕一个不小心,两人翻滚下去,那就真完了,陶晴没有精力撒谎,只好实话实说:“不能放毒血,十指连心……也能把你痛醒……”
下一段石阶比较陡,她只好停下来,先积蓄一点力气,喘着气说:“就算不能痛醒你,好歹流了这么多血,应该会……轻一些。”
“轻一些啊……”这几个字好像从他胸膛里飘出来的一样。
陶晴将左脚迈了出去,手上还掐了他一把,道:“这一段有些陡,你要晕,也先走完,不然我撑不住你!”
“好……”
因为身上扛着一个人,每下以及台阶,陶晴都要换脚,结果每次都是左脚先落,最后左腿的小腿肚已经绷得没有感觉了。
说起来也奇怪,一个王爷出城上山,竟然没有人跟着,侍卫都是摆设么?陶晴走着走着,却觉得情况不妙了,因为脑袋越来越晕,眼前的重影越来越重,看来应该是刚刚在山顶也多少也中招了,然后又一直在折腾,血液流动快,所以发作得也快了?
那怿王大概也猜到了,因为她每一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又老是甩脑袋,他努力了半天;说:“放下……”
陶晴确实不敢走了,如果一头栽下去,顺着阶梯滚个一两百坎,最后多半要成两坨肉泥,她将怿王放好,然后在旁边的石坎上坐下,深吸了两口气,将两手放到嘴上拢成个喇叭,成败在此一举了,她将最后的一点力气全提上来,对着山下喊:“哥——哥——”
旁边的人,只觉得耳膜一振,想伸手去阻止,却没有力气了,只能看到她吸了一口气,就倒在石阶上了……
陶天正带着人往山上找,半山腰里听到这声喊,就知道是出事了,连忙待人冲上来,可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就傻了,怿王两手都是血,关键是自家妹妹躺在石阶上,衣服破烂,手上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口子。
他两步冲上来,将人抱起来就往下赶,下人看到这个情形也不多话,架起王爷就跟着往回走。
陶天走了两步又忘吩咐人先回道观,去找无尘道长。
落碧、落蓝在旁边急得不行,将军脸色很不好,他抱着的小姐脸色更不好,是她们没有保护好小姐……
无尘道长已经九十多岁了,是知观的师叔,不过他向来不太过问观里的事情,因为主要精力都拿来研究药草了。
方才他一得到消息,也不敢怠慢,让人在后门等着,请将军直接把人带到自己小院里。
说起来也造孽,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大爷,一桌从从早上忙到中午,才把两位贵人中的毒给清了个七七八八,他说:“宣小姐中毒较轻,可是因为身子薄弱,又劳累过度,醒过来得要慢些。”
陶天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早就清楚,怿王既然能叫皇上如此猜疑,必然也会遭朝中人忌惮,那么想杀他的人就多了去了。
可怿王本来说的是今日上午到西松观里,所以他先一天过来了,想好好探探西松观周围的情况,也如愿以偿地将情况给摸了个清楚,可直到昨天直到深夜都没有接到怿王或华家的消息,他也就没有额外留意。
不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本来这次的任务就险象环生,所以他才跟着陶晴穿过来,可没想到还是教人钻了空子。
刚入夜,怿王就醒了,喝了药,又问了伺候的小道士,就推开门出来了,看到门口跪着的那一排人,应该是跪了很久,他也不气,只说:“是我甩开你们的,不怪你们,起来吧。”
那群侍卫依旧跪着,他也不理,抬头,看到宣骆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他便朝前去了。
听到敲门声,陶天以为是道长,便说“进来”,不想进来的是怿王,不过他现看到这人就一度的火,也不行礼,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怿王也跟走到旁边坐下:“是我连累了令妹。”
陶天沉默。
怿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在旁边坐下,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他总不好回去睡大觉,何况他睡了一天,也不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天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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