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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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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显然是久经调教的,原先虽在自由奔跑,但见着前头来了人,它也便缓下了步伐,乌黑的大眼仿若不屑的瞄了一瞄蒋琓后,径自踩着优雅的小步,便要绕了过去。蒋琓如何肯让它离去,少不得几步上前,生生的又截住了它。

这一次,他几乎可以肯定,那马的眼中分明掠过了一丝不悦之色。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眼前的这匹马儿,没有鞍辔,没有嚼头,看着竟像是无主之物一样。

就在他愈看愈喜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的响了起来:“那是我的马!”那是一个懒洋洋却又没好气的声音,略略有些低沉,却又出奇的好听。

应声的看了过去,蒋琓并不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算是有些熟悉的人——穿男装的女子。这个女子,他曾在赶往姑苏的途中,不止一次的见到,而这匹马,也正是在那时,入了他的眼。

因无鞍辔的缘故,蒋琓下意识的便要去揽那修长的马颈。然而那马却显然并不打算给他颜面,轻盈的稍稍一闪,便已闪了开去。而蒋琓这时也开了口:“这马我要了!你开个价!”

而他也如愿的听到了一声轻嗤,一声极为不屑的轻嗤,然后他听到那个女子的回复,一个简单至极,却又毫不客气的字:“滚!”

PS:额,差点忘记,亲们七夕快乐

第三卷 第六十七章 过节

蒋琓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进书房之内。

书房内,临窗搁了一张棋桌,百里肇与初炜正对面而坐,闲闲对弈。听见脚步声,百里肇便自抬眼看了过来,他虽觉出蒋琓面色有异,但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抬手示意他坐。

一言不发的上前一礼,蒋琓冷了脸在一侧坐下。

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却还是初炜开了口:“看你这样子,仿佛受了不少气?”他问着,语气里头带着些微的诧异,很显然的,蒋琓在清苑之内与人置气让他颇觉疑惑。

蒋琓在西南久了,所谓的居移气、养移体,这几年下来,更早惯了颐指气使,纵使不言不动,也自有一种久居高位的凌人气势,而这种气势,即使在百里肇面前略有收敛,也毕竟不能完全掩去。听得初炜问他,他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语气里更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怒意:“这清苑有个穿男装的女子,你可识得?”他这辈子,除了初雨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假以颜色,而敢对他无礼的女子,他从前更是见所未见。事实上,这天下大多数的女子,他甚至只需一个眼光,便能将对方吓得瑟缩不已。然而今日,他却踢到铁板了。

更让他气恼的是,他居然奈何不得对方。那个该死的……穿男装的、粗鲁的女人。

伸指自棋钵内拈出一粒黑子,却没有马上落子,百里肇移眸看向蒋琓,语气淡淡:“有件事儿,我本打算迟些再对你说的,不过你既已见过了云裳,我便早些对你说了也好!”

“云裳?”蒋琓眉心一攒,旋冷嗤道:“真是白糟蹋了这个好名字!”

初炜听得笑笑。蒋琓既来了,这一局棋也便下不下去了。不无惋惜的注目看了一眼面前的棋枰。棋枰上,白子很明显的已占了上风,真是可惜呀,他这辈子下棋还真没赢过百里肇几次。好容易赶上这位王爷心神不属,结果又来了个搅局的。

百里肇显然也是意兴索然,指尖轻轻一弹,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被他拈在指间的那粒黑子应声的落进了棋钵内:“云裳是‘驭记’的东家!”他简单的道。

“‘驭记’?”蒋琓猛吃一惊,竟忍不住失声的叫了出来。他常在西南。若论起对“驭记”的了解,自然更要远胜过百里肇等人:“难怪!难怪……难怪她竟有汗血宝马!”

百里肇与初炜乍然听得“汗血宝马”四字,面上也不由的现出了惊异之色。汗血宝马。素有天马之称,其马神骏,素有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美誉,而汗血宝马更有一种广为人知的特征:这种宝马所流的汗,竟是如血般殷红。而这也正是“汗血”之名的来由。

微微拧了眉,百里肇道:“你是怎么知道她所骑的马乃是汗血宝马的?”

对百里肇等二人,蒋琓自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下便将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

原来蒋琓为着尽快赶来姑苏,离开阗城时,骑的正是他素来最是钟爱的宝马追风。说来也巧。在他离开阗城之后,他就不止一次的在路途之上遇到云裳。云裳所骑的,正是一匹毛色纯赤、四肢修长的红马。蒋琓的追风已可称得上是阗城最为出色的马儿。然而与云裳的汗血宝马相比,追风却无疑要逊了一筹。蒋琓一路疾行,若非必要,几乎从不打尖。相比之下,云裳却要轻松许多。她一路而来,虽也是在赶路。但每遇城镇,却总会打尖歇息一二。

因二人都是赶往姑苏,这一路之上,碰面的机会自不会少。让蒋琓火冒三丈的是,每每在他咬牙赶路之时,这个女人却坐在酒楼茶馆内悠然的喝茶吃饭。然而在他以为已将她彻底甩下之后,她却又总会在几个时辰后闲闲的纵马超过他的追风。

如此数次之后,蒋琓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二人都是千里迢迢而来,七月,本就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几个月之一,二人你来我往了几次,蒋琓便也察觉到了云裳所骑之马的不同。那马出汗殷红如血,分明便是传说中的天马——汗血宝马。

军中之人,若能有一匹宝马作为座驾,便几乎等于是多了一条命。既知云裳所骑之马乃是汗血宝马,蒋琓又怎肯错过了。于是在一次二人途中相遇时,他干脆的提出了要求。

然而他得到的,却只是云裳一个不屑的眼神及不顾而去的背影。那一个眼神,几乎使得在西南称王称霸数年的蒋琓气得吐血。他本打算催马追上云裳,好好教训她一番,却不料他这一路催着追风赶路赶的太急,早令追风透支过度,追不多远,追风竟忽然瘫软在地,再跑不动。追风跟了蒋琓也有数年,人马之间,情谊颇深,蒋琓见此大惊,少不得就近寻了地方寄养了追风,这才又去驿站调支了马匹继续赶路。这也正是他为何会比云裳迟到二日的原因。

沉吟一刻,百里肇才淡淡道:“这么说,你并不知道‘驭记’竟有汗血宝马之事?”

毫不犹豫的点头,蒋琓干脆道:“我若知道了,又岂容他们将这等宝马藏匿起来!”

初炜在旁,听得这话,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几年,你的脾气是愈发的暴躁了!”他忽然的开口道,语声淡淡,其中却带了几分规劝之意。

陡然听得这话,蒋琓不觉沉默了一下。他自己性子的变化,自己心中其实也是知道的,只是虽然知道,但若要重新改过来,却仍是力有不逮。

书房之内,稍稍沉默了片刻,百里肇的声音才重又响起:“前些日子,王妃曾主动与我说起‘驭记’。她的意思,是打算将‘驭记’交予我们自己来经营!”

蒋琓此来,本是一心惦记着汗血宝马,却是直到此刻,才忽然若有所悟:“王妃?这么说来,‘驭记’竟是广逸王的?”他失声的叫了出来,俊朗刚强的面容已有些微微扭曲。

对于他的反应,百里肇倒也并不意外,事实上,远黛才刚对他说起“驭记”之事,他又何尝不是震惊若此,只不过他不动声色的能耐却显然要超过蒋琓太多。

因着“驭记”的缘故,百里肇不能避免的又想起远黛来。从他开始了解远黛之后,他便感觉到了这个女子淡静温雅面具下的执拗,而到了今日,他却又从那种执拗之下,看到了她的骄傲、她的不肯轻信于人。只因为他没有及时的表现出对她从前的不介意,他便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她的疏离。二人之间,才刚拉近的距离,似乎又有渐行渐远的趋势。

这么想着的时候,百里肇忽然便觉得有些头疼。勉力控制住想要伸手去揉按太阳穴的冲动,百里肇简单吩咐道:“别去招惹云裳,王妃既说了会将‘驭记’交给我们,就断然不会失言,等到那一日,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百里肇既已说到这个地步,蒋琓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扬声唤来正在外头伺候的青儿,百里肇问道:“太太可回屋了吗?”

青儿忙应道:“我才刚在外头眼见着太太与东家下了采莲船,往绿杨苑去了!”

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后,百里肇注目看向蒋琓:“你还没见过她!走吧!去见见!”

蒋琓自无异议,当下站起身来。

一边的初炜则懒懒的舒展一下身体,笑道:“王妃我是已见过了的,这回我就不去了吧!”他们三人与百里肇虽情分不浅,但身为外臣,该避嫌的,却还是要避着些的。

“一起去吧!”心中虽也知道他的意思,百里肇却仍如此说道:“她……不是寻常的女子,我也不该以寻常方式待她!”简单的解释一句后,他却又忍不住苦笑起来:“更何况……这一两天,她也正与我闹着别扭呢!”

蒋琓与初炜听得这最后的一句话,不觉相顾怔愣,却并没接话。百里肇那最后的一句话无疑是不该拿来同下属说的,他之所以说,是因确实将他们视作兄弟。只是即使如此,这话,他们也还是不该接口,更不好评论些什么。哈哈一笑,初炜终究站起身来:“走吧!”

这间书房,位于绿杨苑的东面,却仍是悬于荷花池上。三人出了书房,仍旧踏上九曲桥,行不多远,便到了绿杨苑。碧儿正从里头出来,陡然见着百里肇三人过来,忙上前行礼。

冲她摆一摆手,百里肇道:“你且进去通传一声!”碧儿忙答应着,便重又回了屋。

青竹细帘很快一动,远黛与沅真二人已迎了出来。远黛面上,仍是一片的宁静,却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快,朝着百里肇一礼,她淡淡道:“二爷回来了!”沅真忙也跟着行礼。

上前一步,扶起远黛,百里肇道:“蒋琓来了!我带他来见见你!”他身后的蒋琓闻声,少不得上前数步,虽不恭谨,倒也客客气气的对远黛行了一礼。

第三卷 第六十八章 矛盾

见蒋琓上前行礼,远黛忙微微偏身避过,而后简单还了半礼:“蒋大人客气了!”百里肇身边这三人中,如今惟有蒋琓一人身在官场,百里肇既未交待她如何称呼,她便很是自然的以大人称呼之。二人见过了礼,远黛便指了身后的沅真道:“这是沅真!”

沅真这个名字,蒋琓早是闻名已久,自不会失了礼数。两下里各自见过了,百里肇这才开口道:“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太过客套,一同过去偏厅坐坐吧!”

远黛闻声,不觉抬眸微诧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并没对此多说什么。及至在偏厅坐下后,远黛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蒋琓。许是久在北境的缘故,蒋琓身材高大,肤色略黑,较旁人更要粗黑许多的浓眉下,双眸略略凹陷,愈显得五官刚强硬朗,直让人无由想到“顽固”二字。

只是,这样的男子,会适合杜若吗?

五人在偏厅之内坐下,打发了送茶过来的碧儿后,百里肇才注目看向沅真:“岳尧去匮县找紫苏一事,你可知道了?”先前他所以让远黛与沅真二人一道过来偏厅,所为的,正是明日岳尧与沅真的婚事。毕竟这个时候,也已将将下晚时分了。

沅真闻声,不觉微微诧异,但仍点头道:“他临去前,曾命人传了话给我!”

百里肇颔首,又看一眼远黛,这才道:“我与王妃也商量了,打算两日之后启程返京!如今蒋琓已到,我的意思,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二人,便在明日成婚,如何?”

沅真听得一怔。但很快的,她便想起岳尧命人给她传的话的最后一句:“……此外,另有件事儿,王爷对你说起时,你若觉得匆促,便再拖延些时日也使得……”

当时她听了这话,便想着许是二人的婚事,却没料到果真便是。

这桩婚事,早在前些时日,其实已成定论。但在今日今时。在远黛与她说了那么一番话后,她心中忽然却又有些犹豫起来。忍不住的拿眼看向远黛,沅真不无犹疑的欲言又止。

她那里犹豫不决。远黛却早开口道:“这桩婚事,早前便已定下,如今自无拖延之理!”

她既说了这话,又有百里肇当面,沅真便欲再做拖延。也是不及,只得悄然低下头去,算是默认了这事。百里肇等人原都是精细之人,见二人如此,心下自也有所了悟。只是岳尧既不在眼前,他们自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蒋琓的脸色已明显黑了下去。

偏厅内,静寂了片刻,蒋琓才道:“听闻王妃身边有左膀右臂。怎么至今不见另一位?”他心中不快,言语便也因之略显唐突,这话才一出口,百里肇已自不悦的移眸扫了他一眼。

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远黛道:“蒋大人这话。不知却是什么意思?”

初炜在旁眼见势头不对,少不得插口笑道:“王妃有所不知。蒋琓这家伙,在路上曾与云裳碰过几回面,才刚在苑中撞见,更是不大不小的碰了几个钉子,这会儿心里正不爽快!”

蒋琓此刻也觉出自己这话颇有不妥之处,初炜既给了他台阶下,他忙也顺坡下驴,起身拱手谢罪道:“蒋某在军中日久,说话爽直惯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王妃莫要见怪!”

端坐不动,更没抬眼看一看蒋琓,远黛径自伸手,取过桌上茶盏,浅浅啜了一口。而后却站起身来,朝着百里肇一礼:“妾身忽觉身体不适,须得回房小息片刻,失礼之处,还望王爷多多恕罪!”言毕却也不等百里肇说话,便自转身,不顾而去。

她既去了,沅真少不得跟着起身,冷冷看一眼蒋琓,这才转向百里肇道:“王爷容禀,这桩婚事,我既允了岳尧,断无反悔之理,不过婚姻大事,毕竟乃是终身大事,太过草草,却也不妥!我的意思,还是等岳尧回来,我再与他细细商量!”

话已如此,百里肇又能再说些什么,微微一叹后,他道:“也好!”

沅真也不多说什么,又朝百里肇一礼,告辞离了偏厅。

偏厅内,一时寂然无声。直到确定沅真已走得远了,初炜方叹了口气,朝蒋琓道:“几年不见,你这脾气倒是愈发的见长了!”很显然的,对于蒋琓的冒失,他是不赞同的。

蒋琓面色铁青,他可并不以为自己刚才那一句话有什么不对之处,非止如此,沅真最后的拒绝之辞,更令他怒火中烧,几不可遏:“王爷也觉得这事是我不对吗?”他沉声的问。

面色淡漠的扫他一眼,百里肇道:“你想说什么?”

蒋琓与他,亦是自幼一道长大的,对于他的性子,又怎会全无了解,听得这话,心下不觉为之一凛,但仍觉不服,当下恼怒道:“那个沅真,根本不想嫁给岳尧,你们难道看不出?”

徐徐吐了口气,百里肇道:“蒋琓,这里……不只是你一个人有眼睛!”言语之中,却已透出毫不掩饰的失望之情。沅真的意思,刚才已是昭然若揭,他们所以不说,自然也都是有原因的。然而这一切,却都因蒋琓简单的一句话而化为流水,怎由得百里肇不心中不快。

叹了口气后,初炜在旁插口道:“若不是你得罪了王妃,本来沅真是不会拒绝的!”

对百里肇,蒋琓心中多少还有些慑服,但对初炜,他却没了那份顾忌,借着初炜这话,他更索性将心底的话尽数说了出来:“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女人若只因王妃之命才肯嫁给岳尧,那又有什么意思!我看岳尧也未必就非她不可!”初炜说那话,原是打算给蒋琓个台阶下,却不料蒋琓如此顽固,一怔之后,心中不免也有了几分火气,当下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蒋琓……”百里肇的声音忽而的响了起来,语调平平,无喜无怒:“你……让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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