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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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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试试后脑有没有一点针刺的痛感?”

十几个大臣惊呼,“糟了!”

“你们以为我有那笨给你们解药,然后让你们去揭穿我吗?未免太小看人了,各位放心,本宫与你们无怨无仇,不会害你们死的。现在你们的毒谁也解不了,是位高人为本宫特制的。所以你们最好乖乖的,此毒半年为限,到时再来找我。还有,千万别妄想用什么特别手段来找解药,因为只有在你们发作时前一天,那位高人才会送来解药。若是我身边的奴才有什么意外,本宫也当是你们所为,懂了吗?”

“是……是。”

“懂了。”

十几位重量极大官败在皇后手里,连他们心里想的她都强调了出来,真是不简单啊,卉国怎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们败兴而归,个个摇头无奈,聂荣的女儿他们不是没见过,但真是判若两人。

“小安子贺喜皇后。”小安子笑得可开心啦。

聂瑶珈也轻松的坐下了,却见景心殿的林公公手持着一封信向景心殿小跑过去。

不一会儿,墨亦匆忙的追了去,脸色相当凝重。

聂瑶珈从未见过墨亦的神色如此慌张,她提裙也跟了过去。

景心殿

林公公刚把信交给栾倾痕,墨亦便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了进来。

栾倾痕挥手令侍卫退下,看着书信上的字,“你一直有书信送出宫,朕一直未能抓到一封。今日总算是拿到了。”

他拆开了信封,正要伸手进去取信,被墨亦上前握住了手腕,“皇上,这只是家书一封,值得你这样重视吗?”

“家书?你若是身份公开,朕当然不会紧张这信,可你是什么人?你说了,朕就将信还给你。”

栾倾痕不知道为什么,对墨亦的身世相当好奇,其它身世还好,万一是泌国的人,他怎么对逝去的父皇交代。绝不允许泌国人里应外合的事情发生。

“可未经本人同意,私拆信件有所不妥吧。”墨亦还是不愿说什么,他是有苦衷的。

“那就说出你的身份。若只是一封家书,你会如此紧张?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一封信,朕想看便看。”栾倾痕执意要拆开,他倒想看看墨亦的身份。

墨亦忙制止,“不可以!”

谁主沉浮 089

089(2051字)

“你应该知道前几日刺客的事吧,是泌国的杀手。你这信里如果有关这件事情的,就证明你是泌国人了。”栾倾痕运用内力将他推开,打开了信……

“慢着!”聂瑶珈及时进来,扶起墨亦,“皇上,不如让我来看吧。”

“不行。”栾倾痕直接拒绝她,尤其是看她的手还扶着墨亦的胳膊。

“墨亦一定会让我看,而不希望皇上看,如果我看了,里面没有对卉国不利的事,这件事就算了,如果有,我也不会替他掩盖,毕竟我身在卉国,兴亡与我息息相关呀。”

墨亦听完,犹豫了一会儿,“臣愿意让皇后看。但有一条件,看过信中内容,皇后也不能将臣的私事说出来,无论何时。只要证明臣的清白就是。”

栾倾痕将信扔出去,“好,朕也毫不关心你的私事。”

聂瑶珈捡起信,她看了墨亦一眼,竟见他额上出汗了,难道这信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她打开,一字字,看得仔细。

脸上一阵是疑问,一阵是难过,最终,她收起信,收进袖里,“这封信……是太傅写给母亲的,说某个人生活的细节等等。没有可疑的地方。”

栾倾痕闷哼一声,“既然如此,太傅你走吧。今后的书信朕也不会拦着。”他转眼看着聂瑶珈,“你过来。”

墨亦望了她一眼,脸上略显失落。

聂瑶珈跟着栾倾痕进去,景心殿真是别有洞天,除了沐浴池外,还有一个房间种了许多花草,尤其是芍药最多,什么颜色都有,芳香四溢。

“这里是我生母留下的,她最喜欢芍药,可惜她离开了我,我恨她的无情,却还是不忍将这些花扔掉。每一次进来,它们就会打开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栾倾痕边抚过花朵边说着。

“你找我来,究竟想说什么。”

栾倾痕转身,凝视着她明澈的双眸,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其实我当时救晚秀……”

“够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她想这件事脑海里就是杀人的画面,她不要再回忆,伤口都会回忆得痛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呢?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费心的解释,晚秀她当时受了重伤,我……”这样的话他从未说过,似首越讲越乱。

“晚秀晚秀,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叫得好亲热。”聂瑶珈别过脸去,怎么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听我说完……”栾倾痕讨厌这样的自己,也纠结聂瑶珈的不理解。

“皇上,您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你想要哪个女人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薜晚秀她既然是你的最爱,就好好珍惜吧,若是哪一天你想将她扶正,我也是很大度的,皇后之位可以相让。”聂瑶珈转身就要离开。

栾倾痕一用力握住她的双肩,狠狠的摇着她,“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薜晚秀的父亲是为我而死的,他死前一定要我照顾她,我怎么可以让她也为我而死呢?一点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我心里,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而已。”

聂瑶珈被他的力道扯痛伤口,她含泪,哽咽的说:“好,我可以理解,你为了报恩去救她,当然这是常理,并不是希望你不救她,可是你在救她的同时……我,我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你的选择让我知道,在你心里哪个更重要而已。

栾倾痕气愤的双眼惺红,要怎么说她才会懂,他从来没有这么困扰,她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心。

聂瑶珈推开他的手,唇上已无半点血色,走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栾倾痕急忙扶起她,见她胸前渗出了血渍,吃惊不已。

深夜,繁星铺满夜幕,圆月如盘。

聂瑶珈醒来时,栾倾痕已经在她床前睡着,弯弯的发倾泄在床褥上,像绽开的菊花般妖娆。

她的手指轻轻碰触他的紧蹙的眉,缓缓下床,刚要打开门,听见栾倾痕的声音:“你不是不能原谅我的对吧。”

聂瑶珈没有回头,“我本不属于这里,谁的情我都无法许一个永恒。所以,你做好你的皇帝,我做好我的皇后,仅此而已吧。”她推开门,寒风袭来,冲散了室内所有的温度。

栾倾痕苦笑一声,会的,他会过原来的生活,让心麻木起来就不会记得心痛是什么滋味了。

聂瑶珈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浮尾宫的,小安子交给她一封信,说是聂荣写的。

在烛光下展开信,一字一字写得清楚。

女儿,父亲与你母亲已安顿好,盼你有时间能来看望我们。

突然的,为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想想在宫里争斗,现在后悔极了。

有件事为父必需向你坦白,我犯的并不是圈地卖官的罪,而是天地不容的大罪。

因为我权倾朝野,渐渐的想爬的更高,想夺取帝位,皇上早就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想谋反的事,提前动手了,大难来时,我意外我的罪名居然只是圈地和卖官。

后来,我才知道,皇上一切都是为了你,若是定我谋反罪,你就算是皇后也难逃诛连之罪。

皇上的苦心你要知道,他宁肯放过我这个大逆不道的罪人,全是为了你呀。

希望你可以明白皇上的心,也请你原谅为父犯的错。

聂瑶珈看完信,手指连握紧纸的力量都没有了,信飘然落地,难怪,栾倾痕那次说,在海棠树下,他选择不放弃她,而她选择与他对抗……

她一夜未睡,就那样坐着想了一夜,栾倾痕对她的种种,还有他的身世,以及墨亦信上的事情,她今后要怎么面对他?

几日后,聂瑶珈去景心殿,刚巧林公公要去找她。

“皇后,明个儿是祭祖的大日子,皇上与您要去太湖山祭祀。”

“是吗。这么说要出宫了,只有我们去吗?太后去不去?”

“太后不去,不过皇上点名让语贵妃和筱妃一起去。”

聂瑶珈点点头,看了景心殿的门,返身回去。

谁主沉浮 090

090(1045字)

聂瑶珈经过一处宫殿,听宫女们议论说,皇上暂时让薜晚烟住在这里养伤,还请了众位太医为她治伤,还说不要留下疤痕最好。

栾倾痕对薜晚烟也够照顾的啊,聂瑶珈想,既然走到这里了,看去探望一下吧。

里面的宫女并未拦着聂瑶珈进入,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不好惹。

聂瑶珈撩开纱缦,看到床榻上的薜晚烟,“你的伤好些了吗?”她坐在晚烟对面。

薜晚烟意外她会到来,强挤出一丝笑意:“好些了,皇上找了很多名贵的药,对伤口复合很有帮助。”

聂瑶珈赞同的点点头:“你伤得确实很重,听皇上说你的父亲也是保护皇上而死?”

“嗯,我爹他一生为皇室尽心尽力,在我十六岁那年为了皇上受重伤而死,他很疼爱我,知道我一直默默爱着皇上,所以临死时还求皇上照顾我。”她想起父亲,儿时的很多回忆浮现,若不是父亲的要求,她可能不能为皇上继续办事,就不能常常见到栾倾痕了。

聂瑶珈能理解她的心情,说:“这就是父母的伟大。”

薜晚烟抬起看着她,“我爱皇上,可从没来不会跟你们抢皇上,皇后请放心吧,只要让我可以常常见到他,我就很满足了。”她不知道聂瑶珈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她和栾倾痕的,尤其是在栾倾痕保护自己之后。

聂瑶珈挑眉反问她:“你觉得我有在争吗?你知道还是不多啊,皇上和杭问语才热乎呢,他们好像以前就认识。”

薜晚烟也听说了,杭问语进宫以来就风头正茂,还和聂瑶珈争抢皇后之位,她望着聂瑶珈说:“我相信你会做一个好皇后的。”一种直觉这样告诉她,聂瑶珈绝不是省油的灯。

“噢?你对我这么有自信,宫中不少人都认为我没了后台,可能从此什么也捞不着呢。今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聂瑶珈刚要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她:“薜晚烟,你曾经在弄花楼,那弄花楼是不是为皇上办事的地方?”

“皇后不要问了,有些事,您不便知道。”薜晚烟冷淡下来。

“你不回答,证明我所想的是正确的!真是小瞧了皇上,以为他只是坐在大殿上看看奏折,没想到他还安排了这么多秘密在宫外,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吧。”聂瑶珈对她笑笑,接着说:“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他的国家大事我也没有兴趣,你好好休养吧,我不打扰你了。”

薜晚烟在她走出门后,拧眉思索,聂瑶珈心里怀疑了什么吗?应该不会查到皇上的事吧。

聂瑶珈走出来,听见前面的两个宫女笑嘻嘻的说:“皇上这两天玩得很开心呢!”

“就是啊,咱们若是景心殿的宫女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受恩宠当个美人什么的。”

“就你!呵呵。”

“我怎么啦,皇上天天和宫女在一起呢。”

她们渐渐走远,没有发觉聂瑶珈在她身后听到了这些。

谁主沉浮 091

091(2235字)

经过花园,听见一片嘻笑声,她走过去,百花丛中,栾倾痕蒙着眼睛在捉跑来跑去闪躲的宫女。

四五年宫女一见皇后,谁也不敢再笑,退到一侧站着,低头不敢说话。

栾倾痕双手摸索着,“你们不出声,以为难倒我了?”他的身上有酒气,走的步子不稳当。

当他的手触到聂瑶珈,从她的肩膀摸到脸颊,“这是谁……只好闻闻了。”他凑近她的脸。

聂瑶珈从头到尾就没有出过声,她有些难过,栾倾痕自她认识他以来就没有这样子,难道他只是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方式了吗?她记得穿越过来的那天,还见他与锦美人在船舫上亲热。《|WrsHu。CoM》

他们的唇只有一寸距离,栾倾痕闻见她的气息,之前的欢笑渐渐消失,他直起身子,一直推走聂瑶珈,一直说着:“你是最丑的那个,最丑的……朕要找到那个漂亮的,在哪呢。”

聂瑶珈忍住了伤心的情绪,泪眼婆娑,跑着离开了花园。

那些宫女虽不见皇后在了,但是却不敢再与皇上玩闹。

栾倾痕扯下眼上的布条,眉宇间是散不开的忧伤,他竟然是这样熟悉的记住了她的气息和味道,真的被她打败了。哑然失笑,眼里的落莫无人能懂。

他从袖里取出那枚妻无双的玉戒,深思许久。

德悦宫

太后命人叫来了栾倾痕,这些日子她一直不过问他的事了。

“倾痕,你最近一直和问语等妃嫔在一起对不对。”

“是的。”栾倾痕双眼无神,低眉回答。

太后摇摇头,“你在麻醉你自己,我查过了,你与皇后从未行过房。”她还以为他们至少有过一两次。

栾倾痕不语,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倾痕,竞选皇后那天,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母后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哎,既然你喜欢,为什么没有得到她的人呢?”太后真不明白倾痕。

“母后,儿臣想通了,您不是一直想要孙儿吗?明天出行祭祀,一定让语贵妃或筱贵妃怀有子嗣,您放心吧,儿臣告退了。”

太后欲想说什么,他却速速离去。

翌日

浩浩荡荡的队伍整装待发,明黄色的旗子随风而扬,辉煌华丽的马车像小房子一样的宽敞,在里面都能站起来,语贵妃她们不是也去吗?只有两辆马车怎么回事?

此时,栾倾痕左边搂着杭问语,右边搂着筱妃,三人一齐进了前面的马车里,他们连看都没看聂瑶珈一眼。

聂瑶珈生气,本不想去祭祀了,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栾倾痕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队伍开始前行,从皇宫的城门缓缓远去。

骆殿尘匆匆跑来,城门正缓缓关上,他喘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一路上,百姓们似乎也知道皇室祭祀的传统,站在街道两旁看光景。

聂瑶珈掀开侧帘,看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不时的羡慕着宫廷的事物奢华。

弄花楼的金姨站在门口,看见聂瑶珈,没想到她是皇后!那天还在弄花楼表演,难怪主上他……

她收到了薜晚秀的飞鸽传书,说是养伤,皇上此行并未让她随同。

渐渐的,有些百姓说,这马车里坐的是绣花枕头吧。

另有人说,绣花枕头也能坐马车受那颠簸的罪?

聂瑶珈就这耳朵挺灵光,她托着腮吃着水果,没想到这皇后的名声真是远扬在外,她以为宫里这样传就是了,真皇后大门不出的怎么百姓们就是知道呢?

“啊!有人要自杀!怎么还带着孩子!”有人高喊。

聂瑶珈掀开帘子,跟随百姓们的目光望去,有没有搞错,一个妇人身穿破衣怀里抱着哭啼的婴孩正站在酒楼的三楼上,一条腿已经迈出了栏杆。

“停车!”无人问津时,聂瑶珈站在了马车外叫停。

队伍不敢不听,就缓缓停了下来。

前方的马车里不见栾倾痕有什么动静,好吧,他不管,聂瑶珈来管。

那个妇人哭喊:“他去赌,还想卖孩子,我不如带她去死,也比卖了的好!”

聂瑶珈将繁琐的头饰解下扔进马车里,楼下的百姓太多,根本进不去。

没办法,向摆摊的百姓借了根长绳和铁勾,系牢一起。

百姓们都指划着,纷纷猜测这女子是谁。

聂瑶珈将勾子扔上去,正好勾在二楼的栏杆上,她腾的跳起,身姿轻盈如羽毛,人们抬头见着她跃身上了二楼里面。不一会儿,妇人的身后便出现了她的影子。

好利落的身手,百姓们议论不止,不是有人说这是有名的绣花皇后吗?

妇人回头看着聂瑶珈,一身华丽的衣服,头发散落着,“你……你是有钱人家的吧。来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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